砰
一線火光沖天而起,變成一朵紅色耀眼異常,轉眼間萬條銀絲落下,引起人民一陣歡呼之聲……
此時李景站在城牆上樂的不住點頭,元帥哈哈大笑︰「漂亮,漂亮,還是人多熱鬧些,泰兒,泰兒!」
李泰從遠處趕來言道︰「爺爺,何事?」
元帥笑道︰「咱們在哪吃啊?這幾日衙門不供飯,想餓死老夫不成?」
芝萌在身邊笑道︰「爺爺說笑了,您還沒吃過萬家宴吧!」
「萬家宴?何為萬家宴?」
芝萌笑道︰「待過一陣子,家家戶戶、酒樓飯莊都會把他們的吃食拿出來放到門前,爺爺想吃什麼就拿什麼,整個河州城內都是這麼吃的,大家三三倆倆的座在一起,喝點酒甚是高
「哦?還有這樣的吃法?」
芝萌笑道︰「那是呀,今晚咱們河州廚師學院還要開放呢,到時候還有廚藝表演呢,咱們這的戲班也沒走,在河州大市場處還有唱戲的,雜耍的,說書的,連續好幾天呢,可好玩了。」說完,芝萌轉頭對著李泰笑道︰「是不是?」
「嘿嘿,你都說了,我還說什麼?哎拉我上哪去?」
看見芝萌與李泰遠去,李景元帥哈哈大笑,元帥言道︰「此河州民風淳樸,泰兒真是治理有方啊,沒想到還有萬家宴,呵呵,咱們京城都沒有啊,三哥,走。咱們到處瞧瞧!」
來到城下,看著不少孩子拿著紅色的小燈籠來回跑,元帥笑道︰「三哥,咱們說治國,是不是也就這樣吧。」
「嗯,要是全天下都如河州一般,那真是百姓的福氣了。」說完。長嘆一聲︰「河州第一關過了,不知道陛下那邊怎麼樣了。四弟,泰兒說他們正月十五便要動手了,咱們是不是該先回去?」
「嗯,還是再看看吧!想來陛下應該能應付的了吧。嗯?什麼這麼香?」說完,看見不遠處一個百姓把剛包好的餃子擺在門口。元帥上前笑道︰「這是什麼吃食?」
「這是餃子,是咱們河州知縣大人教的,您嘗嘗?馬肉餡地。」
「哦?那嘗嘗。」說完,拿起吃了一口,不覺點頭︰「嗯,甚好,甚好!三哥。你也來點?呦。那邊還有呢,咱們嘗嘗那個。」起身拽這李景,又拿了兩個餃子向遠處跑去。
李泰被芝萌拉到城下言道︰「叫我干嘛?」
芝萌指著前面言道︰「人家給你出那麼大力氣,你這個做縣令的干嘛不去謝謝人家?」
李泰看著憐月正在陪著幾個孩子拿著紅燈籠玩耍︰「你讓我怎麼見她?你知道我與她的事情嗎?」
「多少听過一些,但不全,芝萌覺著,程姑娘人很不錯,你為何這麼對她?就算他殺了龐大人,如今立下這麼大的功勞。也算是功過相抵吧?」
「你連這都知道,還不全?你可知道我認了龐大人的妻做了義母,我……你跟我說實話,我真娶她你高興嗎?」
芝萌言道︰「雖說心里不太舒服,但此女子真的很好。他為了師傅都可以潛伏青樓。光是這份情誼就很讓人贊嘆,為了你更是率領丐幫一半弟子前來解圍。難道這樣的情誼還不夠嗎?再說,他是丐幫幫主地女兒,你真有個什麼閃失,不管是江湖之上還是廟堂之上,也沒有什麼人敢動你的心思,就算是陛下也要斟酌一下。如今她助你將吐蕃三十萬軍隊一舉滅掉,這份功勞難道還抵不上憐月犯的過錯嗎?反正不管你怎麼想,你謝謝人家是應該的。」看見李泰不語,芝萌推著他上前︰「虧你還常說什麼常在花間走,片葉不沾身,這等女子你都不敢見!快去。」
李泰明白芝萌的心思,無非就是想讓自己能更有保命的本錢,看著憐月蹲在地下慢慢站起,身穿白衣,撩起耳邊碎瞧了瞧李泰笑道︰「李大人好啊。」
「憐……程姑娘好!」李泰走上前,看著憐月良久不語,曾幾何時,李泰就算在剿匪之時都會想念于她,在泯州**地時候更是想見到她,如今人站在面前,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說不出來。
「陪我走走吧。听說河州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帶我去看看。」
李泰點了點頭,一路與憐月來到河州城外惠山腳下,憐月座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月亮,嘴角微微揚起,閉上眼楮,好像在享受著柔美的月光,李泰看著她,不覺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不覺又是一嘆。
「你恨我嗎?」憐月做在石頭上言道。
李泰搖了搖頭︰「干嘛恨你。」
「嗯,那就好。看見你將河州治理的如此之好,果然不是江湖人物!」
李泰笑道︰「如果我在江湖,也會是一代大俠的。小李飛刀李尋歡,江湖上也有一號。也算是名人了。」
憐月點了點頭︰「嗯,知道,還總听鬼二女乃提起呢,李大人,想起海州之事,雪兒到現在也不後悔,後悔的不過是不能與哥……」話到一般,憐月含著眼淚笑了笑︰「還要謝謝李大人當初相救呢,等過了今日,憐月便要出遠門了。不知道與李大人何日相見,李大人才華絕世,不如在此月下為雪兒賦詩一吧。要是永遠不能相見,也好留個念想。」
李泰看著憐月良久不語︰「美人對嬋娟,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呵呵,好一個不知心恨誰,李大人似乎把雪兒說成如怨婦一般,「怨」而坐待,「怨」而皺眉。「怨」而落淚,「怨」而生恨,至于怨誰?恨誰?怕是只有雪兒自己知道了吧。李大人今日一語,雪兒銘記心頭。」說完,起身便要離去。
「雪兒……」
憐月身子一顫,背著李泰雙肩微抖,良久轉頭笑道︰「李大人何事?」
「嗯。謝謝你,謝謝你解救河州!」
憐月搖了搖頭︰「不必謝,這是雪兒願意做地。李大人,天色不早了,雪兒月復中有些饑餓,要找芝萌姐姐尋些吃食。此處風大,大、大人莫感了風寒。」說完,轉身低頭離去,
看著憐月地背影,李泰感慨良久︰「見到了,她很好!就是有些瘦了。」
「瘦了也是為你吧。」
「誰?」李泰身子冒出一身冷汗,離著這麼近居然沒听到有人。轉身一看竟然是南山。不覺左右瞧了瞧笑道︰「你要嚇死我啊。」剛要邁步,突然停子︰「你是真的假的?」
「呸!貧道……。」
李泰嘿嘿一笑︰「嗯,看樣子是真的。」說完,走到南山身邊低頭言道︰「師父,徒兒這弱小地心靈好像被什麼扎了一下,難受的緊!安慰一下吧。」
南山笑道︰「你要如何?」
李泰嘿嘿一笑︰「來,我翻翻,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剛要動手,听到遠處的鐘聲響起。河州城內焰火漫天,听著百姓的喊聲,李泰笑道︰「過年了,過年了。師父,您听。城里的百姓多熱鬧。」
「是啊。這都是泰兒地功勞!」
「師父過年好,願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呵呵,徒兒乖……你要干嘛?」
李泰伸出手︰「這都過年了,給點零花錢吧,要不送點啥?」
南山打掉手言道︰「等著,為師過幾天給你個好東西,現在沒有。」說完,轉身走向城門,回頭告訴李泰︰「快走吧。去給你爺爺拜年。」
李泰跟著進城,滿城都是互相道喜之聲,見到李泰過來,百姓涌上前來不住道喜,李泰也抱拳還禮,甚是開心。來到河州大市場,這里更是人山人海。往常人們都是在家中守歲,如今走出家門,與眾人一起過年。還有鞭炮美食,甚是開心。
「公子,公子!」
「哦?潘哥,你們不是打掃戰場呢嗎?完事了?」
「嗯,完事了。」大慶隨手在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快馬肉,把李泰拉到無人之處激動地言道︰「公子,咱們財了。」
李泰言道︰「怎麼樣?快說!靠,你別吃了。快說了。」
「公子,咱們這次光戰馬就有十三萬三千匹,還死了兩萬多匹呢。兵器三十萬件,盔甲三萬多套,糧草夠咱們吃上半個月吧,銀子倒沒多少,也就二十萬兩吧。公子,咱們現在光馬匹就十五萬多了,哈哈,這些兵器盔甲要是化成鋼,武裝三萬人不曾問題,哈哈。還有那個戰車,梯子,好東西不少啊。」
此時李泰激動的搓著雙手,良久不語,媽的,這下財了。突然言道︰「咱們損失如何?」
大慶言道︰「獒犬沒什麼損失,但百姓怕是死了一萬多,大部分都是在押犯人,人數現在燕兒凝兒正在統計呢,一會就有信!」
李泰點了點頭︰「哈哈,好,好。哎呀,這下咱們算是賺翻了,哈哈。走,去給爺爺和你爹拜年。」
找了許久,在廚師學院見到元帥與李景,兩人正在對表演廚藝之人叫好,見到李泰過來,元帥笑到︰「泰兒,快看,那個抻面甚好,那個,好家伙把面放腦袋上面削,還有那個做包子地,一個手就能做。哎哎們別搶別搶,給老夫留一碗啊。」
李泰連忙拽住元帥笑道︰「爺爺想吃哪天咱們專門吃。咱們戰場打掃完畢了。」
「啊?完畢了?走,快回去。你把別人都叫來。」說完,對著拉著李景往縣衙走去。李泰吩咐衙役將眾人都找回府,其後與大慶敢回衙門。
此時新春,李泰先給諸位長輩拜年,正好凝兒燕兒趕回,李泰核實完戰果後哈哈大笑,將賬本遞給李景︰「爺爺。瞧瞧孫兒這次如何?財了吧、哈哈。那誰,去到外面拿點菜回來。咱們好好吃一頓!」
李景與元帥對視一言道︰「孫兒,爺爺跟你商量件事如何?」
「爺爺請說!」
「能否容爺爺一些馬匹?」
「好啊,這吐蕃戰馬甚好,耐力強,度也好。不知道要比咱們大炎地馬強出多少,明日送兩位爺爺每人十匹、不、每人二十匹。沒事騎著玩。嘿嘿,孫兒現在大家大業的。不差那些。」
元帥笑道︰「兔崽子,你明明知道什麼意思還裝糊涂,這樣,你們河州還小,放不下那麼多馬匹。老夫不貪財,你十五萬匹馬,容我十萬匹如何?」
李泰嘿嘿一笑︰「此時您是誰?是我爺爺還是元帥?」
「此話怎講?」
「要是爺爺,孫兒怎麼可能送您那麼點,要是喜歡,別干元帥了。到河州來,十五萬匹都歸你。要是元帥嘛。下官當然要孝敬您了,這樣吧,十萬匹戰馬,五千兩銀子一匹!」
「我呸,你還不如去搶,十萬匹戰馬要老夫五百、千、萬……萬萬。你他媽敢要老夫五萬萬兩銀子?」說完就要起身暴走。
李泰連忙閃開︰「這些本來就是搶地,要你點銀子怎麼了?不行我們自己養,對面的草原不錯,哪天帶人搶下來。養馬!嘿嘿。再說了,就算不搶,兆州,泯州河州三個地界,怎麼也養下了吧。要不少點。四千五百兩?」
「四百五十兩都不行。本帥拿不出那些錢!」
「那你自己帶人去吐蕃搶啊,您掌管全國兵馬。想要多少沒有!想讓我孝敬朝廷。沒門。一匹都不給,我殺了吃肉。賣銀子還能賣不少呢,嗯,先養著,其後繁殖,這十五萬匹一年就能生一萬五千匹馬。兩年就是三萬,要是每年買一萬匹,呀,哈哈,財了,財了,十年就賺翻了。」說完,很是得意的看了元帥一眼,拉著芝萌言道︰「萌啊,不是我不給,他是要為朝廷,我當然不能給咯。來,座著,喝茶!」
李景笑道︰「泰兒,這樣吧,爺爺也不欺負你。待過幾天回京與陛下商議一下,給你一個好價錢,如何?」
「嘿嘿,要不您是我親爺爺呢,還是為了孫兒好啊。行,孫兒等……嗯?你要回京?干嘛?」
「吐蕃已經戰敗,老夫在此已無意義了,如今河州堅固,連吐蕃三十萬人馬都攻不下來,想來幾位皇子也都明白,太子正月十五要起兵,爺爺要回去主持大局啊。爺爺不在,要是其他皇子來了,想必你也守得住吧。」
李泰點了頭︰「放心,孫兒守得住!我河州萬民齊心,三十萬大軍拿下了。再來多少都不怕。爺爺去擺平太子吧。」
「泰兒,向你借兩人如何?」
「誰?」
「吐蕃地二烏達,三烏達。」
「不行,要是有了這兩個烏達,你們要多少戰馬都有,不行,我還留著自己要呢,嘿嘿,給爺爺交個實底,孫兒不管要多少,反正他們肯定是活不成。」
李景笑道︰「那你也不能讓我們老哥倆來趟河州,一點東西拿不回去吧?」
「爺爺想要什麼?」
「把你那化肥、水泥、鋼鐵、摔炮、還有練兵之法給老夫寫下來如何?」
李泰點了點頭︰「嗯,也行,反正這是利國利民的事情,但這可是孫兒給您的,不是給陛下的。」
「呵呵,老夫知道。」
李泰一伸懶腰︰「好,既然分完髒了,咱們就開飯吧。嘿嘿,真餓了,這可是年夜飯啊,多吃多得,來人,取點酒來!」
話音剛落,只听頭頂瓦片響,大慶沖出去良久回來言道︰「好快地身法,只留了一份信。」說完,交給李景︰「爺爺,此信是給您地。」
李景看了一言,打開信驚呼「不好!」
「怎麼了?」李泰忙問。
李景拿著信言道︰「三位皇子已經進了京城,打算正月十五向陛下動手!」
「啊?」屋內之人全愣了,李泰言道︰「爺爺,這信如何而來,可靠嗎?」
「嗯,此信乃是朝廷專用印記,不可仿冒,乃是河州密使,不可假冒!想來定是飛鴿傳書無疑!」
李泰言道︰「媽的,河州居然有探子?拽出來,弄死。」說完座下喝酒︰「不好!我娘在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