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之下,興平公主靜靜地看著羅大成,努力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代豪雄的野心與威勢來。遙想百余年前,自己的祖先耶律阿保機建立大遼國時,也是這般雄霸天下的豪情吧?
千載之來,北方游牧民族的興衰,大都仰賴于擁有強橫的領,這擁抱著自己的男子,可是北方新一代的帝皇嗎?
雖然父母俱喪,對生養自己的遼國,她終究還有著深深的感情,自然不願意看到遼國淪亡于羅大成之手。但是這心志堅定的男子,又怎麼是她能夠影響得了的?
她的手輕輕地抬了起來,撫在羅大成的臉上,溫柔地撫模著他略顯粗糙的面龐。那是塞外的風霜,讓他的面容更加顯得成熟。
她相信這是天下最強的男人,象這樣的強者,是北方的契丹人最為敬佩的。從小的時候,她就夢想著要嫁給這樣的強者,可是如果這強者終究要滅亡自己的家國,又當如何?
美麗的契丹少女,緩緩地翻身坐起,伸出顫抖的縴手,放在羅大成的身上,輕輕地解開了他的衣帶,露出了健壯的胸肌。
伏在他的身邊,低頭看著他平靜的面龐,興平公主的心在怦怦地跳動,自父母去世後一直古井無波的心境,竟然也開始劇烈動蕩,心跳得象要從嘴里面蹦出來,帶著香氣的呼吸,急促地打在羅大成的臉龐上。
看著羅大成平靜的眼楮中漸漸燃起火焰,興平公主緊緊咬住嘴唇,不再遲疑,如玉面頰緩緩壓下,將顫抖的櫻唇,輕輕地印在他的嘴唇上面。
清晨,羅大成睜開眼楮。平靜地看著帳蓬的頂部,能感覺到自己懷抱中,那美麗少女柔女敕的肌膚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
呼吸著清晨新鮮地空氣,耳邊傳邊草原輕柔的風聲。羅大成輕輕低下頭,看著自己懷中的美麗少女,在經歷了整夜的歡愛之後,她睡得如此香甜,仿佛在離開遼國之後。將所有的憂愁也都丟在了那個故國之中。
羅大成抬起雙臂,輕輕地擁著她嬌柔的**,在她的玉體上輕輕撫模,感覺著她肌膚的嬌女敕柔軟。以及少女嬌軀性感誘人地一面。
在睡夢中感覺到他的動作,興平公主嚶嚀一聲,在他身上扭動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看著他微笑的面龐,玉頰忽然泛紅,扭過臉去。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急促地呼吸著,輕咬櫻唇,趴在他地懷中,不敢動彈。
羅大成微笑起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輕柔地吻著她的櫻唇,雙手撫模著她的青絲和身體。讓她的嬌喘更加急促。臉頰漲紅,一副難為情的模樣。
雖然如此,她卻並不反抗,反而是輕輕擁住了羅大成的脖頸。柔順地承受著他的親吻憐愛。
擁著興平公主,肌膚相接地感覺很美妙,但是天色已經不早,應該上路了。
羅大成和她深吻一陣,還是坐起身來,在羞紅著臉的興平公主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邁步走出營帳,向遠處的騎兵們大聲下令,立即拔營起程,向著華烈部的駐營地方向前進。
部眾們轟然應命,不多時,這支強悍的騎兵,就已經奔馳在草原上,越過茫茫草海,一直向西方疾馳而去。
興平公主依然是與羅大成共騎,依靠在寬闊的胸膛上,臉頰緋紅,已經不象前些天那樣蒼白虛弱,臉上帶著羞澀的表情,以及一絲絲地毅然決然。
既然已經離開了遼國,就該將過去地一切都拋開,再也不去想起。
自己的兩個弟弟,相互間的爭斗殘殺,她也不願意再去想。或者有朝一日,他們中間的勝利者還要面對自己地丈夫,當呼嘯而來的悍猛雄兵掠過大地,大遼國的未來究竟如何,她更不願意去多想。
爭霸天下,終究還是男人的事情,也許有一天她能夠依靠自己的努力,來保住耶律家的血脈,讓耶律氏不至于滅族,也就算對得起祖先了。
千騎馳于草原上,疾風吹來,讓興平公主的臉上感覺到陣陣涼爽。她更深地靠在羅大成的懷里,享受著被他抱住的慵懶感覺。
在前方的地平線上,遠遠地出現了一個小黑點,在漸漸地變大,最終可以看出,那是一個人,在騎著馬向這邊狂奔。
一騎與千騎,相對疾馳,雙方迅地接近。華烈部的騎兵們已經戒備起來,擎起弓箭,遙遙對準前方馳來的阻卜人,大聲呼喝,詢問他的來意。
那個阻卜人,穿著普通的阻卜長袍,馬上掛著弓箭刀槍,奔馳向這邊,舉手大聲叫喊,聲稱自己是華烈部的部眾,被派到這一帶偵測敵情的,現在接到了飛鴿傳書,前來呈報給大汗。
前鋒的騎兵迎上去,檢查過他的腰牌,放他過去。其中有些騎兵側也認得他,大聲向他打招呼,卻仍然保持著警惕,環顧四周,看是否有別的人出現。
那名部眾馳到羅大成馬前,跳下馬來,跪在地上磕頭,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呈交給一名騎兵,由那騎兵接過來呈給羅大成。
羅大成接過那份密箋,看了一下,明顯是飛鴿傳書來的信函,被緊緊地卷成一團,在信封上還用漢文寫著「大汗親啟」的字樣。
羅大成隨手撕開封皮,拿出信箋來看,並沒有想過要避開興平公主。她現在既然已經是自已的女人,拋卻了故國的一切跟著自己,就不應該懷疑和提防她,部族中的一些機密,讓她知道也好,以後或者還可以幫助自己管理部族事務。
只看了一眼,他就勃然變色!
據扒克扒安插在衛慕山喜家的眼線報告,衛慕山喜的女兒衛慕青羊突然懷孕,讓衛慕山喜驚怒至極,已經在努力封鎖消息,並調動本部落的兵馬,準備武器,似乎有謀逆之意。
雖然扒克扒在信中未曾講清楚原因,羅大成也可以猜想得到,一旦現女兒懷孕,衛慕山喜害怕被李元昊現此事後大怒,對衛慕家族有不利之舉,除了殺掉女兒滅口之外,就只有犯上謀反,力圖殺盡李氏一族,取而代之了。
現在看起來,衛慕山喜沒有選殺掉女兒滅口這條路,除了還有些父女之情外,更多的是對于稱王的野心。若能滅掉西平王一家,在興州一帶,就是他衛慕家勢力較大,有望取代李氏,成為遼宋兩國敕封的西平王。
現在,遼國內部已經混亂,而宋國也處于劉太後死後的權力交接期,都無暇顧及興州。這就成就了衛慕山喜的機會,一旦殺盡李氏,遼宋兩國就只能承認事實,封他為王,掌控興州、甘州一帶。
但實際上,現在的西平王李德明卻是他的姐夫,親戚之間卻要相互殘殺,帝王家事,大都如此。
興平公主依偎在羅大成的懷中,靜靜地看著那封用漢文寫成的信件,抬頭看到羅大成臉上惶急之色,也猜出了那個衛慕青羊月復中的孩子父親是誰,不由輕輕咬住了嘴唇,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雙臂張開,用力抱緊了羅大成的身體。
她的臉龐,貼在羅大成的胸膛上,深深地呼吸著,享受著這最後的溫暖。
因為,她已經感覺到,這名男子,就要離自己遠去了。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數十匹駿馬正在飛奔馳,朝著西南方向疾馳而去。
六十匹馬,二十個侍從,這是羅大成身邊帶著的所有力量。而那一千騎兵,已經被他留在興平公主的身邊,命令帖木爾率領這些騎兵嚴密保衛興平公主,不得有絲毫閃失。
為了興平公主的身體著想,羅大成下令這些騎兵立即砍伐附近的樹木,打造馬車,或者是派人到附近各部落或村鎮去購買馬車,不能讓興平公主再騎馬上路,免得顛覆勞累,傷了身體。
而一千騎兵是否足夠保護興平公主,羅大成也在擔心,已經下命令,從最近處的華烈部營地調三千鐵騎向東疾馳,盡快趕到興平公主的身邊,保衛著她,護送她的馬車一路西行,到華烈部本部的駐營地去。
興平公主剛剛成為自己的女人,就將她丟在草原上,羅大成心中也很不舒服,可是自己的另一個女人,現在懷了自己的孩子,身處于危險境地之中,正等待著自己的救護,怎麼可以棄她于不顧?
因為擔心衛慕山喜心生怯意,狗急跳牆殺了女兒滅口來欺瞞李元昊,羅大成已經用飛鴿傳書,命令扒克扒去與衛慕山喜聯絡,就說華烈部的汗王準備娶她的女兒,願以重金為聘,並請衛慕山喜將家族搬到草原上去,有曾殺盡十萬遼兵的華烈部大軍保護,一定不會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