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科皺了皺眉頭,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法杖,「他們也在這里居住?」羅蘭法師搖了搖頭,「不,雪夜法師,他們後來的法師們有些並沒有和我們居住在一起,可能是因為彼此之間的派系不同造成的。」
「讓他們離開這里,回到屬于他們自己的住所去,我想我們有這個權利。」紹科沉思了一下,對羅蘭法師低聲的說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羅蘭法師還沒回答,對面那帶頭的年輕法師撲哧笑了起來,「呵呵!就憑借著你們還想讓我們回去?要不是女法師們那里有七階法師看守著,我早過去把她們邀請到我們那里了。」說完不屑的撇了紹科一眼。
羅蘭法師低聲的解釋道︰「雪夜法師,他本來就是這里的人,他父親是一名貴族,雖說是最低級的男爵,但是听說他們和法師工會的那些人關系很密切。」羅蘭法師仍想說什麼,但是紹科揮了揮手阻止了他。
「離開這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院落並不是屬于你們的。」紹科緊了緊斗篷,他對于這些法師們爭端的原因並不在意,只是因為對方過度大聲的吵鬧打擾了自己的魔法學習而已。
對面的法師揮了揮法杖想說些什麼,但是紹科卻猛地吟唱起了‘火球術’的咒語,因為按照這里的規矩,不屬于這個院落的法師來到這里後,其余法師出讓對方離開的信息後,如果對方仍不離開,法師們可以自由的處置這名不受規矩的法師,不過前提是你擁有這個能力。
臉盆大的火球在紹科這段時間飛增長的精神力和魔力的快注入下,以比使用雙手結印稍慢點的度飛快的形成了,在周圍法師們一副驚訝的注視下,火球帶著長長的焰尾朝著那名回過神來的法師轟去。
周圍的法師們驚恐之下,慌忙的開啟了法袍上的防護法術,因為距離太近了,他們實在擔心那飛濺的火焰會落到他們身上。
紹科在釋放了法術後,也迅的開啟了法袍上自帶的一階防護法術。
那法師見紹科釋放了法術後,雖是稍有慌亂,但仍迅的開啟了法袍上的法陣,而後用上古魔法語念動了幾個音節,只見他法杖頂端的紅寶石猛的炸裂開來,一個二階的防護法術迅的護衛到他身上。
火球在紹科的精神鎖定下重重的撞在對方的頭部,雖然擊破了一階的防護法術,但面對二階防護法術時,‘火球術’只是撞在上面炸裂開來,火焰四散,除去給近距離的法師們帶來一些驚嚇外,只是讓對方二階防護法術震蕩一番,並沒有擊破對方的防護法術。
見法術效果並不明顯後,紹科快吟唱起’灼熱射線‘這個一階法術中穿透力最強的一個法術,雞蛋粗細的赤紅色光芒一下子穿過了對方剛剛釋放的火球,並穿透了對方激的二階防護法術,一下子把對方的腦袋擊碎。
這時其余的法師們才恐慌起來,紹科面對因施法者死亡而失去控制的火球根本來不及閃避,好在那火球已經被他剛剛釋放的法術破壞了法術結構,威力減弱不少。因此轟在及時轉過身的紹科身上,並沒有給他帶去太大的傷害,只是擊破了一階防護法術後,一些火焰落在他後背上,並燃燒起來。
好在靠著二階法袍的材料,總算是阻了阻火焰燃燒的度,而且羅蘭法師及時的釋放了零階的‘冰凍射線’,不顧這是否會給紹科帶去什麼傷害,一下子把那火焰給熄滅了。
紹科第一次和同階法師的對決就在這種荒繆的情況下生了,並在釋放了兩個一階法術後迅結束了。但是卻造成了一死一傷的結局。
這院內的二階法師們迅的趕了過來,這才避免了或許生的更大混亂。面對這百十來名的二階法師,那到這里尋事的十幾名法師臉色難看的站在那里動都不敢動一下,甚至有名法師見到剛剛那名意氣風的法師缺了一大塊腦袋躺在地上後,忍不住的倒退幾步,靠在了身後同伴的身上。
面對這種情況,羅蘭法師他們這些剛來的法師一個個擔心不已,他們既擔心紹科剛剛在這里轟殺了一名同階法師會遭到懲罰,又擔心這死去法師的家人找他們麻煩。而且還擔心那些在這里待了數年法師們的反感。
一名二階法師看了看紹科受傷的位置後,皺了皺眉頭道︰「有你這樣釋放法術的?‘火球術’的有效距離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近了?難道你不會躲遠點再攻擊?」話雖這麼說著,但是仍拎著法杖吟唱起咒語來。一階治療系的法術‘驅除傷痛’很快被釋放到紹科後背上的燒傷處,一團灰色的光芒不斷的在傷口處扭動著,持續了一會後,才慢慢的消失。
紹科痛苦的申吟了一聲,剛剛火焰灼燒他肌膚的時候,那種感覺讓他想起了死亡,想起了曾經用火球獵殺的魔獸。他感覺剛剛一瞬間好似那被火焰點燃了的強盜一般,一股死亡的絕望浮上心間。
恢復性法術持續的時間雖短,但是效果很不錯,至少紹科現在感覺後背上剛剛疼痛的肌肉一下子涼爽起來,那羅蘭法師釋放法術帶來的刺骨寒冷也消退不見了。
「謝謝!」紹科努力的站直了身子,本來就干裂的嘴角里流出了一股鮮血來。
那釋放治療法術的法師狠狠的瞪了那幫新來的法師們,「你們難道就不知道起先消減一下對方的法術?哪怕是零階的法術也能消減火球的一些威力。」說完扭頭看著站在一旁的紹科,惱怒道︰「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去,這里就交給我們了。」
紹科搖了搖頭,他不想在事情生後把爛攤子留給別人,而且他也不擔心會因為這件事而遭受軍方的處罰。
那給紹科治療的法師聳了聳肩,指指他受傷處,「我想你應該回去休息一會,我估計你內髒受到震蕩了,一會我給你叫醫師幫你診斷一下,畢竟他們才是專業的。」
紹科點了點頭,向這名法師道謝。
周圍新來的法師們用一種驚異的眼光看著變的越來越丑陋的紹科,他們真不明白眼前的法師干在這里親手殺死一名同階的法師,而且還是一名貴族的兒子,只有羅蘭法師和為數不多的幾名新法師想了下後才放下了擔心。
很快過來一名三階的法師,紹科現仍是那名第一次接待他們的法師,對方看了看地上缺了半塊腦袋的死尸,又看了看仍站著的另一個主角,微微笑了笑道︰「看來你施法狀態不錯,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減緩冥想的時間,我想如果再這樣下去,你即便是晉升為三階法師後,也會癱在床上永久的失去施法的資格。」
紹科點了點頭,「我已經注意到這種情況了,今後會小心的。」那三階法師搖了搖頭,「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仍能保持現在的狀態。」
三階法師說完指了指那前來尋事的法師們道︰「把他抬出去,扔到那里都可以,馬上離開這里。」說完扭頭對紹科笑了笑,「我想你今天的做法給我幫了個大忙,這次的例子看來不需要我們再費盡心思的去想了。呵呵!」
面對三階法師的命令,那十幾名法師慌亂的抬著起先帶頭人的尸體朝外面跑去,很快法師們這里再次恢復了往日了平靜,只有那些新來的法師們仍圍觀著紹科,他們仍是迷惑剛才的行為,為什麼沒有遭受懲罰。
紹科朝羅蘭法師點頭示意後,就攏了攏破碎了的斗篷回到了自己的屋內。正如那名二階法師所說的,他感覺自己的內髒受到了傷害,而且比較嚴重。
服用了一些輔助藥物後,紹科連忙開始了冥想,因為他只是習慣性的想用最快的度恢復消耗掉的精神力和魔力。
醫師的到來打斷了他的冥想,那中年醫師稍微檢查了一下紹科的傷口後,就取出一些藥膏涂抹在上面,最後給了他一些內服的藥物,並希望紹科能夠按時的服藥,因為這樣能加快受傷處的快愈合。
紹科詢問了對方一些服藥禁忌後,這才放下心來,因為這些藥物並不會耽擱他服用輔助藥物進行冥想,但是那醫師擔心這樣子會使本來已經衰弱的內髒在魔力和精神力的侵蝕下恢復變慢,但是紹科一點也不在乎這些。
冥想結束後,紹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剛做出的事情,最後懊惱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不知道剛剛為什麼做出那麼沖動的事情來。
殺死那名法師按照規定軍部絕對不會給他一點的懲罰,但是他在這個階段只能躲在軍營中不出去,否則他可不敢保證到這個有些混亂的城市中行走會不會有神弓手之類的人刺殺他,畢竟對方的父親在這里是個貴族,雖說是最低級的貴族,但還是會擁有一定的勢力。
晚上羅蘭法師到了紹科這里,他看著靠在床上看書的紹科有些激動道︰「雪夜法師,你為了我們的事情付出了這麼大代價,這讓我該如何報答你?」羅蘭法師拒絕坐下,就站在紹科床前行了法師禮節,有些後怕道︰「如果那枚火球並沒有被破壞了法術結構,那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紹科坐直了身子,攏了攏漸漸黑的頭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這次雖然危險,但我畢竟不是沒有事嗎?下次我們吸取這個教訓就是。」紹科頓了頓,「做出一件事情後,不要在去懊悔是否該做,不要再擔心後果,因為即使是最強大的法師們也不能讓時光倒流,我們要做的就是吸取這次的經驗,下次面對這情況時我想會有更佳的方法來處理的。」
羅蘭法師又和紹科交談了一會後,就邀請他去參加今晚的宴會,「雪夜法師,我想你可以去看看的,那幾名女法師很容易讓人感覺親近的,而且那名經師今晚也過去,我們可以和她談論一番,我想這對我們會有很大幫助的。」
紹科搖了搖頭,揮了揮手中的書道︰「羅蘭法師,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想後背上的傷並不允許我去做這種事情了。」紹科看到羅蘭法師有些自責,連忙安慰道︰「羅蘭法師,我並沒有怪罪你,這只能怪我自己太太沖動了,我想你也明白。」
羅蘭法師想了想,「是的,沖動,就是沖動了,雪夜法師,我想你應該多出去走走,否則長時間在這里待著學習法術,很容易讓人感覺壓抑,我想今天你有這種沖動,應該和這個有關系。」羅蘭法師有些不確定的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紹科想了想,感覺對方說的有道理。長時間晉升帶來的壓力、實力低下帶來的困擾,如果不能及時的緩解,或許就會造成這種太過激烈的沖動了,畢竟他不像其他法師那樣隔幾天會到外面走走,和其他法師交談一番,而且他這房間並沒有同類和他進行交談。
貌似這章太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