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冥想空間動蕩後,紹科就點燃了一根無煙燭,借)]研讀起深淵語來。他想盡快的學會深淵語,因為這個語言,對他現在所會的大多數法術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加成,當然,這些加成還是要看法術本質特性而定。
深淵語的研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奇怪的線條勾勒,讓紹科感覺十分頭大,好在一旁有足夠的古魔法文字來進行解釋。這些深淵語一般而言,一個字符就能代表現代通用魔法語的一句話,甚至幾句話。通過幾個深淵語的文字,可以很輕松的表達出一段話來,這不僅在施法上能增加威力,更能一定程度上加快施法者的施法度。
正當紹科沉迷在這神秘的語言世界中時,一陣輕聲的敲門聲把他的工作打斷。「雪夜法師,我可以向你請教一些問題嗎?」羅蘭法師有些不自在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很快表達了他的意思,並希望這名曾經的同伴能夠對他有一些幫助。
現客人是數日沒來的羅蘭法師後,紹科很快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而把羅蘭法師請了進來,並給他準備了一點酒。「怎麼了?羅蘭法師。」紹科雖然現對方失去了往日在這里的自在,但也沒有去提醒,只是詢問了他的來意。
「雪夜法師,我想抄錄一些你的晉升經驗,我想這會對我有很大幫助的。」羅蘭法師有些不安的望著紹科,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還記得當初做過的承諾。
听了羅蘭法師的來意後,紹科輕輕的點了點頭,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對羅蘭法師道︰「我現在並沒有記錄完整,再過幾日,我會抄錄一份給你的。」隨後又補充道︰「明天晚上你來我這里,那個時候我應該能夠記錄完整了。」
羅蘭法師激動的感謝了紹科,並邀請他一起去酒館中放松一會。紹科考慮了一下後,決定和對方一起去,因為他想到那里把今天生的事情告訴女法師。
而在這個時候,羅蘭法師才現了紹科身上的三階法袍,和那根與眾不同的法杖。看著紹科那一臉的平淡,羅蘭法師卻深深的嫉妒起他來。他沒想到,自己的天賦並不比紹科差多少,為什麼自己仍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夠晉升?有些想不通的他,暗自搖了搖頭,先離開了房間,在外面等待著紹科的準備。
當兩人再一次來到酒館後,羅蘭法師明智的和紹科分開了,轉而去尋找自己中意的女法師或是侍女去了。
羅曼法師見到紹科坐下後,滿臉笑容的再次慶祝他的晉升。但在這個時候,她透過那斗篷的間隙,很快現了紹科手中那根特殊的法杖,以及他身上的那件三階法師袍。
「雪夜法師。為什麼這麼快做出了選擇?難道你認為暴雪軍團不適合你?還是你想離開這里?」女法師羅曼臉上地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後。用一種失望至極地語氣詢問了紹科這麼做地緣故。「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多等待一段時間。那時暴雪軍團地任命就會下來。我們就不必在分開了。」
看著羅曼法師失望地眼神。紹科甚至有了低頭躲避地感覺。「我能夠在那個法師軍團中得到許多暴雪軍團不能給予地物品。何況!何況在我晉升為四階法師後。仍會回到暴雪軍團地。」紹科微微側著腦袋。躲避著女法師地注視。而後詳細地把那法師團中地各種待遇說了出來。隨後懇求女法師地原諒。
「再能給我說說其他原因嗎?我並不相信你只是這些緣故而做出了這種選擇。」女法師地聲音有些哽咽。她對紹科不敢正面注視她。感到非常失望。「看著我。不要躲避我。好嗎?」
紹科尷尬地扭過頭來。看著女法師臉上有些悲愁地表情。忍不住地抓住了她地手安慰道︰「我並沒有躲避你地意思。只是感覺……」說到這里。女法師羅曼連忙制止了他地繼續。再次重復了剛才地話題。而後縮回了自己地小手。兩手捧著酒杯。默默地等待著紹科地回答。
「我不想在離開軍隊後。因為實力低下。只得給那些貴族和商人們充當護衛。來賺取那些少量地金幣。更不想在今後和他人生沖突時。不明不白地丟掉了性命。也不希望再次被他人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自己。」紹科說道這里。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難道只有死亡法師團才能避免你生這樣地事情?暴雪軍團一樣可以做到。而且並不會比死亡法師團地差。」女法師有些無奈地反駁著紹科地話。「如果你不想長時間被人束縛。那你完全可以在軍部待到七階或是八階。那個時候我想你並不會遇到你所說地那種情況了。更何況。在死亡法師團中也不一樣受到約束嗎?而且你終有一天會
亡法師團的。」
時間就在兩人不停地辯解中慢慢流逝,他們彼此都想說服對方,但遺憾的是,除了引來其他法師們的圍觀外,根本沒有任何進展。
「羅曼法師,就讓他離開吧!既然他已經拿起了專屬于那些法師的法杖,我想他一定接受了‘死亡協約’,我們是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去反抗這種協約的。」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辯解,明確的指出了現在他們之間的爭辯是錯誤的行為。因為死亡法師團的協約,自從它出現以來,根本沒有一名法師在違背後仍能存活下來。即便對方是一名頂級貴族或是一名高階法師的親人也不例外。
那名打斷紹科他們辯解的是一名站在一旁的三階女法師,對方舉著酒杯朝紹科示意了一下,隨後對他加入死亡法師團表示了祝福。當然,至于是真正的祝福還是一種無言的嘲笑,紹科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默默的按照自己的決定堅定的走下去。畢竟現在他已經沒有後退的方向了。
周圍的其他法師們也勸解了兩人的爭辯,因為這已經是任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了。在眾法師們的勸解中,女法師靠在椅子上不顧自身的形象,低聲的哭了起來。紹科再想上前安慰她時,女法師卻拒接了。
「雪夜法師,我想靜一靜,你可以等等嗎?」
看著女法師因哭泣而紅腫的眼楮,紹科竟感覺自己這個選擇是一個十分錯誤的選擇。但隨即這個後悔的想法被他拋棄的腦後,因為不論他怎麼去後悔,這次的選擇是不能有任何更改的。
「我在城頭上等你。」紹科輕輕的把女法師臉上的淚水擦去,「別哭,這樣會把臉弄花的。」說完感謝了那幾名前來勸解的法師們,希望他們能好好的幫忙安慰羅曼法師一番,讓對方精神平靜下來,畢竟法師們過度長時間劇烈的情緒不穩定,有可能出現損傷精神力的事情來。
再又看了一眼閉著眼楮靠在椅子上的羅曼法師後,紹科捂上了斗篷,拎著那支獨特的法杖,猶豫了一下,終于轉身離開了酒館。朝以前他們經常去的那段城牆方向行去。
仍是站在以前的那個平台上,聞著仍未散去的血腥味,紹科忍不住的大聲喊叫了起來。當然,他的這番行動再次驚動了在上面巡邏的士兵。顯然,那名帶隊的士兵認識這個在城頭上毫無形象大聲喊叫的法師,因此也未上前詳細詢問,就帶著他的士兵們繼續巡邏去了。
站在城頭不知過了多久,紹科腦海中一片混亂。他只是孤伶伶的站在那里,不顧寒風的吹襲,努力的抬著自己的腦袋,靜靜的注視著天空中的星星,以及那懸浮在半空中的圓月。
圓月漸漸消失,星辰不經意見隱去,紹科再一次的巡視了周圍的城牆,但並沒有現任何名法師的存在。想著昨晚女法師哭泣的場景,他竟覺得手中那根法杖沉重無比,好似再也無力拎著一般。
再又在城頭待了一會,隨著一些法師和大量士兵的到來,紹科決定離開這里。
當他就要轉身離開時,女法師羅曼卻猛的出現在他面前,起先的擔心,因為女法師的出現,讓紹科一下子放松了下來。「羅曼法師……」
女法師抓著紹科的胳膊,小手一下子捂在他嘴上,低聲道︰「雪夜,我們離開這里。我想和你好好的談談。」說著,抬起仍是蒼白的臉龐來,默默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看著女法師紅腫的眼楮,紹科點了點頭,把身上的斗篷月兌了下來,小心地把女法師包裹住,別給她待上了帽子,掩飾了那紅腫的眼楮。「嗯!」說著就和女法師一起朝酒館那個方向行去。
由于天色尚早,酒館中幾乎沒有多少法師,當女法師捂著紹科的斗篷,和他一起回到酒館後,仍停留在酒館中的數名法師忍不住的輕聲喊了聲。這些法師們在勸解了女法師一晚上後,終于見到了成效,因此都比較高興的和紹科他們打了招呼,隨後就離開酒館回去休息去了。
當初那名第一個勸解他們的女法師湊到羅蘭法師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隨後就跟著她的同伴們愉快的離開了。
女法師羅曼默默的坐在紹科身旁,沉默了一會道︰「如果離開這里後,你還會記得曾經有一名女法師在這里喜歡過你嗎?」說完褪下了捂在頭上的帽子,緊緊地盯著紹科的眼楮,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我只是要你知道,不論過去多久,我會依然像你記得我一樣地記得你。」紹科低聲的在女法師羅曼耳邊道出了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