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嘻嘻——」,小女嬰躺在大床上,穿著一身漂亮的淡粉色小衣服,粉女敕的小嘴咧著,嬉笑著,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齒,烏黑圓亮的雙眸看向天花板,睫毛撲簌著,嬌女敕的皮膚吹彈可破,能夠清楚地看見微細的血管。
一頭烏黑的毛茸茸的頭發,看起來柔軟細滑。本該是嬉笑著的小女嬰在看到司徒冽那張冷峻的臉時,笑容微微僵硬,圓亮的雙眸無辜地看向他。
那雙無辜的兔子眼,令他煩躁,將她從床上抱起,讓她坐在床邊,蹲,動作熟練地為她穿上淡粉色的帶著蝴蝶結的小皮鞋。
「站好!」,影音室內,司徒冽將小女嬰放在地上,對她冷冷地說道。對她,他的態度從來都是如此。
小女嬰在不到一歲大的時候,就被他逼迫著學走路了。小女嬰穩穩地站在地上,司徒冽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
「爸爸——」「媽媽——」不一會,從電視機里傳來稚女敕的童聲,以及絢爛多彩的卡通畫面。
看著電視畫面里出來的新奇的卡通畫面,小女嬰似乎很開心,听著音樂拍著小手,跳著小腳,小嘴也在依依呀呀地說著什麼。
看著她,司徒冽的嘴角扯起難得的笑紋,轉身離開。不一會,又折回,手上多了一個女乃瓶,他將女乃瓶放在小女嬰面前的茶幾上,溫暖的光線下,微弱的熱氣從女乃嘴輕輕漂浮,旋轉,升騰……
然後留她一個人在影音室內看電視。
「張嘴!」,傍晚,司徒冽手里端著一個小巧的白瓷碗,手里拿著勺子,舀了米粥,送到她的嘴邊,冷冷地說道。
「爸——爸——」,小女嬰在吃飯前,兩只水汪汪的眸子勇敢地看向司徒冽,張著薄薄的粉女敕的小嘴,稚女敕著嗓音,喊出兩個字。好似在復習今天的學習成果。
十一歲大的司徒冽怔了怔,眉頭緊蹙,臉上的表情僵硬起,「我不是你的爸爸!」,將勺子塞進她的嘴里,他氣惱地吼道。
小女嬰咕噥著小嘴咀嚼著食物,眼神怯怯地看著他,「叔——叔——」,咽下食物後,小嘴里,小聲地,發出兩個字。
「啪——」,叔叔兩個字,讓司徒冽氣憤地摔掉了手上的碗,白瓷碗在地板上碎裂成片,白粥濺灑開,小女嬰眼淚汪汪地看著地上碎裂的碗,泫然欲泣著,卻又不敢哭出來,她害怕這個人又要打自己。
「以後不準叫我叔叔!知道嗎?!」,司徒冽的雙手握住她窄窄的小肩膀,看著她,氣憤地吼道。
「嚶——嚶——」,小女嬰吸著鼻子,渾身顫抖地看著他,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話,微微點點頭,晶亮的大顆的淚水也落下。
「以後叫我哥——」,話才說到一半,司徒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氣惱地甩甩頭,「少——爺!以後叫我少爺!我是你的主人!知道嗎?!」。
氣惱地站起身,年僅十一歲的他,走到窗邊,雙手插進褲袋里,視線看向窗外,細瘦的背影帶有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落寞感,只那麼孤寂地站著,沒人知道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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