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櫻花漫天飛舞,有的落在草地上,為草地鋪上一層柔和的淡粉色,空氣里彌散著淡淡的清幽的櫻花香味。
道有有是。穿著一身淡粉色和服的芸櫻坐在櫻花樹林的一隅,微微仰著頭,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她的身邊放著食盒,里面有食物,供司徒冽和葉子璇野餐時食用的。
眼角的余光不經意地瞥見不遠處正在拍照留戀的一對璧人時,芸櫻的眸光變得黯然。
仿若是夢,昨天她還在司徒家的菜園里捉蟲,今天就已來到了日本。今天,東京最有名的上野公園被司徒冽包下了。
此刻的他,正拿著單反相機,為站在櫻花樹下同樣穿著淡粉色和服的葉子璇拍照……
本來她是拒絕葉子璇的,但她卻一再央求,後來司徒冽找到她,說他們缺一個佣人伺候,最主要的是,他需要一個泄欲工具,不管她答應與否,她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還是來了,雖然知道會忍受痛苦,遭受屈辱。
別開視線不再去看他們,起身,走到一株櫻花樹下,仰著頭,看著一朵朵淡粉色的櫻花,曾經,她也看過櫻花。
在春天的時候,花逸塵帶她去的。
他說,櫻子,哪天我一定帶你去日本看櫻花,那里的櫻花才最絢爛,最美好。就如你一樣。
一切恍若隔世。
芸櫻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她與花逸塵的一切過往。
即使明白了,對花逸塵,那不算是愛,但,花逸塵,是她心底深處,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此刻,她只祈求,她的逸塵哥,一切安好!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但心里,還是很冰,很冷。
一朵櫻花墜落在她的臉頰上,芸櫻伸手,小心翼翼地摘下,看著完美的五角花瓣,與自己胸口的那枚胎記一模一樣呢。
「芸櫻——過來和我合影吧!」,在芸櫻看著那朵櫻花花瓣發呆時,從背後響起葉子璇那熟悉的溫柔的聲音,芸櫻轉首,微笑著看向她,同時也看到了司徒冽。
他的大手輕拍著葉子璇肩上綴上的花瓣,動作極為溫柔,如在細心呵護珍寶般。
芸櫻知道無法拒絕,邁開腳步,汲著穿著不自在的木屐,小跑著向前,「來,芸櫻,跟我合影幾張!冽的攝影技術真的很贊!」,葉子璇拉過芸櫻的手臂,邊將她拉到櫻花樹下,邊笑呵呵地說道。今天,她好高興呢,能夠和心愛的男人一起來賞櫻花……
芸櫻沒有拒絕,只微笑著任由葉子璇拉著她,然後站在櫻花樹下,葉子璇手臂環著她的胳膊,比她高十公分的她,側著頭,往她的發頂靠來,如此親密的動作,令芸櫻心口柔軟。
「莫芸櫻!把頭抬起來!」,一直沒有說話的司徒冽,終于開口,低沉著嗓音,命令著芸櫻。Pxxf。
「芸櫻,把頭抬起來哦,看著鏡頭。」,葉子璇微皺眉,氣惱司徒冽的冷言冷語,她自己在芸櫻的耳畔輕柔地說道,溫柔的嗓音像是能夠療傷般,讓因司徒冽的呵斥而難過的芸櫻,心情微好,勇敢地抬起頭,看向鏡頭。
他以極為專業而優美的姿勢拿著相機,相機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他的唇,以及鼻端,嘴角擎著的僵硬的笑容倏地消失,芸櫻面無表情地看著鏡頭。
透過鏡頭,司徒冽看到了她表情的變化,與她以這樣的方式對視,在她的雙眸里,他看到了黯然以及一層淡淡的憂郁。
按下快門,畫面定格。畫面里的兩個女人,一個滿臉幸福快樂的微笑,一個則是面無表情,神色里,透著令人窒息的憂郁。
「冽,讓我看看照得怎樣!」,一連拍了十幾組,葉子璇歡快地跑到司徒冽身邊,踮起腳尖,雙手攀著司徒冽的胳膊,要看拍好的照片,司徒冽莞爾一笑,將拍好的照片找到,一張張翻著讓她看。
「芸櫻,你怎麼不笑呢,要是笑起來該多好看啊!」,葉子璇咕噥著小嘴,看到畫面里,面無表情的芸櫻,微微抗議道,但那抗議里,夾著的是心疼與遺憾。
芸櫻是听到葉子璇話了,心里微微泛起愧疚,但沒辦法,面對司徒冽,她笑不出來。
「好了,芸櫻,你幫我和冽拍幾張合影吧!」,看好照片後,葉子璇再次提議道。她的話,令芸櫻表情僵硬,也令司徒冽心里雙眉微蹙,心里卻也升起一個報復的念頭。
「子璇姐,我不會拍照,那相機我使不來!」,芸櫻見不停地對著拿著相機朝她走來的莫芸櫻擺手,那是實話,她確實不會用復雜的單反相機。
「芸櫻,我已經調了傻瓜模式了,一會就按下這個快門就好了,不用拍得很專業!」,只要是和心愛的人的合影,不管專不專業,她都很欣喜。她的錢包里一直缺張和司徒冽的合影……
司徒冽邁開腳步走近,走到她們身邊時,伸手,攬住子璇的肩膀,「叫你拍你就拍!」,看著芸櫻,他冷冷地低吼道。
「冽!你的態度不能好點嗎!現在是我們在拜托芸櫻誒!」,子璇發現,司徒冽對芸櫻就從來沒有好的態度過,總是他本該有的風度與優雅。
芸櫻鼻頭泛酸,垂著頭,接過重重的相機,拿著相機的雙手在顫抖,低著頭,走到自己該站的位置。
按照葉子璇教的,將鏡頭對上已經相擁著的他們,右手的食指放在那個快門鍵上,相機屏幕上,清晰地浮現著一對璧人的身影,陽光下,櫻花樹下,郎才女貌的一對人,如此般配……
「看好了,我要拍了哦!」,出口的話有些沙啞,有些顫抖,她盡量大聲地將沙啞與顫抖趕走,隨即,一次又一次地按下快門……
每一個姿勢都那麼親密,每一幅畫面都那麼唯美,只有她的心,在下著櫻花雨……
終于忍受過漫長的煎熬,中午的時候,他們餓了,在櫻花樹的陰涼下野餐,子璇本要拉著她一起,被她拒絕了,此刻,她一個人躲在公園的某個角落。
「啊——唔——」,就在芸櫻失神時,忽來的一股力量抱住她的腰,然後後腦勺被捧住,雙唇被人堵住。
那不是屬于司徒冽的,熟悉而久遠的氣息將她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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