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夜間十點半,一出店門,服裝店,面包店等都陸陸續續開始關店門了。但是街邊出現了琳瑯滿目的小攤小吃,炒河粉,烙餅,燒烤,大排檔呈現在人們眼中,由于海宏工業區的工廠有上夜班的習慣,因此這個不大不小的工業區也是個不夜區,以致于凌晨,路邊小攤還是很多,有些人趕著上夜班會在路邊填飽了肚子去上班,有些人勞累了一天會花些小錢在路邊圍成一圈喝上幾杯,路邊的劃拳聲,曬子聲,嚷嚷聲不絕于耳,或許這正是底層人民生活的寫照,也是上流社會所遺忘的一角。
香草和曉桃穿過擁擠的攤位,手里提著打包好的河粉往出租房走去,曉桃和香草住在一間,而香草的哥哥和自己的同事住在隔壁間。香草和曉桃住在三樓,兩個妙齡女孩一路歡笑地爬著樓梯,就在她們快到三樓走廊,香草遠遠就看見自己宿舍對面那間房間門口站了三個穿著統一的高大男人,黑色POLO衫,黑色牛仔褲,統一的服裝不免引人注目,三個男人穿得黑煞煞的,站得筆挺筆挺的,像極了電視劇里面的保鏢,香草不禁蹙了蹙眉頭,但是保鏢都是有錢人才會有配備的,香草這麼一想又覺得肯定不是保鏢了,畢竟在工業區的出租房里住的大部分都是窮苦人,哪里有錢配備保鏢。
「香草,你看,我們對面宿舍是一室兩廳一直沒有人租,想不到如今有人來租了,而且還是三個大帥鍋哦,還穿統一制服,哈哈,看來我們的新鄰居挺有意思的。」曉桃又開始犯花痴了,完全是糊涂了,哪里有租房子的房客站在門口,還站得那麼筆挺,又不是站崗。(備注︰這邊的出租房格局都不一樣,有單間也有一室一廳,也有兩室一廳,但是大部分是單間,在工業區兩室一廳一般是一家老小好幾口人才會租)。
「曉桃,你怎麼就這麼篤定那是我們的新鄰居,看他們那陣勢有點嚇人,你還是安靜點,我們趕緊回屋。」香草向來不愛理事,開始對曉桃淳淳教誨。
哪知曉桃听都沒听進去,直接三步並作兩步奔了過去,「三位帥鍋,你們是新來的鄰居嗎?我和我姐妹香草都住在對面,我叫曉桃,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請以後可要多多關照……」曉桃一邊滔滔不絕的說著,一邊用手指著自己的房間,示意著︰我們就住在對面。
香草對曉桃徹底無語了,趕緊拉著曉桃回屋,只見三個男人都沒有答復曉桃,只有中間一個看上去氣場不錯的男子禮貌性的回以曉桃一個笑容。
「阿南,外面什麼聲音那麼吵?」這時從屋子里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這聲音很有磁性,帶著命令的口吻夾雜著王者之氣,香草听著不禁納悶了,在這樣一個人們天天為生活所奔波勞累的工業區里怎會有如此強勢的口吻,香草不敢多想,就拉著曉桃趕緊塞進屋子里。
阿南進了屋子,「凌少,沒事,是住在對面的兩個女孩子。」
阿南低著頭回答,只見坐在白色沙發上的是一個冷毅的男子,長著一副妖孽異常的面容,一雙冷冽的眼眸,仿佛看透了世間的一切,修長的手指點燃著一根香煙,煙霧裊裊,白色的EIBOA襯衫,微微敞開的胸口露著性感的胸肌,看著窗外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可疑人物可疑行為都不能放過。」池浩凌冷冷的說。
「這個凌少大可放心,這棟樓里住的人我都查過了,都是身份簡單外來務工的工人。」阿南回答道。
「沒什麼事,你可以出去了,從明天開始其他人都撤了,你跟著就可以了。」
「凌少這個恐怕不可……」阿南征了一下,
「有何不可,難不成你們幾個如此容重的陣勢在工業區勢必引起大片目光,」池浩凌口氣生硬地說道,「照我吩咐的去做,順便命人潛入韓氏集團內部竊取關于這次工業區的招標書。」
「是的。凌少。」阿南不敢反駁什麼,輕聲關了門出去了。
阿南出去後,屋子里又恢復了原來的寂靜,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瓷磚地板,白色的真皮沙發顯得那麼得寂寥,當然這些裝修都是阿南在得知凌少要來這里住一段時間在短時間內花高價裝修的,雖然這兩室一廳只有七十幾平米,但是在工業區能裝修如此已經算是奢華之至,可以想象房東回收房子時候的,那臉上的表情該是多麼的滑稽!
池浩凌站起身來,修長的身材在白色的背暮下顯得如此的夢幻,他走到藤藝酒架前倒了一杯紅酒,動作優雅又不失霸氣,他輕輕的啜了一口,思緒飄了很遠……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也不用這麼東躲西藏,那個女人下了追殺令追殺他,害怕他奪去他兒子該有的產業,那女人對他的陰狠就如當年對他的母親一樣,他的母親是那麼溫柔如水的一個女人,那慈愛的目光池浩凌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母親已經帶著自己的兒子躲得遠遠了,不想和她爭,她還痛下殺手,從他母親死的那刻起,池浩凌就暗暗發誓要奪回那個女人最在乎的一切,雖然母親過世的時候池浩凌才十歲,可是幼年十年之間在外漂泊流離使得十歲的池浩凌有了異于常人的堅毅,他違心的接受了自己最恨的父親出國學習的安排,雖然那個父親在母親過世後對自己很好,用心栽培自己,但是他仍然很恨自己的父親,如果不是父親的門第之見,母親也不用如花年齡落得如此下場,那個女人更是不見得父親待自己好,屢屢加害,所幸的是自己次次死里逃生,還私底下成立了東瀛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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