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會所高級包廂內,吳月荷摘下了墨鏡和絲巾,安靜的等待著,臉上依舊掛著高傲的神態,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門輕輕的推開了,韓驚天一臉凝重的進了包廂,推上了門,盤坐在地上。
「你今天找我出來所為何事?」吳月荷沒好氣的發話,顯然對于上次談話的不歡而散,心里一直耿耿于懷。
「主要是想來通知你一聲,我收回上次說過的話!」韓驚天淡淡的回道。
「哼,你沒蒙我?不打算把當年那件事說出去了?」吳月荷冷笑一聲,不可置信的反問,畢竟對于韓驚天,吳月荷再了解不過了,此人有仇必報!
「我沒騙你,我不會說出去,不僅不說,我還打算把這個事永遠封住!」韓驚天心中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你不是一直想要讓震威難堪,這會怎麼發起善心來了?」吳月荷鄙夷的瞥了一眼韓驚天,一臉的不信。
「池浩凌來向我提親了,說是要娶顏顏,我已經答應了!」韓驚天無耐的說道。
「你不是要把嬌姿許配給那小子,這會怎麼變成顏顏了?」吳月荷頓時來了精神。
「池浩凌堅持要娶顏顏,看那態度是真心的,顏顏也表示喜歡他,願意和池浩凌在一起,既然如此,我只能成全,現在我只希望池浩凌能一心一意對顏顏,現在我心底最擔心的就是池浩凌會知道當年那件事!」韓驚天再次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無耐的說著。
「驚天,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肯定不會害顏顏的,我一定會守口如瓶!」
吳月荷信誓旦旦的說著,她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這麼一來,自己也不用為了當年的事情擔驚受怕了,
「你少給我這邊裝得有多麼關心顏顏,你把她偷送出去十三年,你這個當母親的也夠資格在這說話,如若不是為了顏顏的終生幸福,我一定會讓你的背叛付出代價!」韓驚天青筋爆出,怒氣喝道。
「驚天,你就不能試著原諒我嗎,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的,現在就算是你為了顏顏,就別這麼對我發火了,好得我也是顏顏的親生母親!」
「你這女人到老了還是這麼惺惺作態,要不是你把池浩凌的母親害死了,我也不需要這麼擔心顏顏的事!」韓驚天很是不屑的掃了一眼吳月荷,時至今日,年少時的那份愛早已化成深深的恨!
「驚天,你別說的好像沒你什麼事一樣,害死他母親你也有份,如若沒有你,我可不能穩坐池太太,這一切還要感謝你!」吳月荷譏笑著應道。
韓驚天再次被激怒了,拍案而起︰「你這個女人,不可理喻,要不是當年誘惑我,說要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至于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只能怪我太年輕,太不會看人,才會被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背叛!」
「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又發火,你現在可是跟我捆在一根繩子上的人!不能動不動拿我開刷!」吳月荷一臉得意的勸阻道。心中確實開心得很,一塊悶堵的大石頭落下了。
韓驚天怒氣稍稍消褪了些,坐了下來,冷眼盯著吳月荷。
「我說驚天,你現在把顏顏許配給了池浩凌,是否應該把嬌姿許配給痕兒了?」吳月荷還是不忘自己心中的準兒媳,帶著點矯情發話。
(可笑啊!可笑!相信要不了多久吳月荷肯定後悔韓嬌姿這個準兒媳!)
「你就知道自己的利益,這事等顏顏辦完婚禮再說,池浩凌說會盡快就完婚!先緩緩!」韓驚天別過頭去,不再去看吳月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人安靜的對坐了一陣子,吳月荷終于開口道︰
「驚天,既然事情就這麼定了,那我就先走了!」
韓驚天垂著頭,揮了揮手,不想去多看一眼吳月荷。
吳月荷一把抓過桌上的墨鏡戴上,披上絲巾,正欲出門。
「啪啪啪~~~」一陣強烈的掌聲從門外響起,門緩緩的推開,池浩凌一臉陰霾站在門口,目光如寒冰一樣凝結住,視線如利刃直射向屋內的兩人。
霎時間,吳月荷和韓驚天都怔住了……
他怎麼會在這兒,剛才的話,他應該沒有听見吧?韓驚天在心里迅速的思慮了片刻,轉而笑著說道︰
「浩凌,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和池太太在這談一些生意上的事!」
「呵!裝得不錯!韓伯伯,準確地說,應該是我的準岳父,害死我的母親,現在還密謀起來了?」池浩凌冷笑一聲,眸似劍光,冷冽犀利。
韓驚天一听,心中一驚,和吳月荷狐疑的對視了一眼,韓驚天立刻回頭迅速掃射了下包廂四周,目光鎖定住牆角那一個閃爍的攝像頭,頃刻間,韓驚天什麼都明白了。
吳月荷用毒辣的目光盯住池浩凌,雖然這種場面,是自己始料不及的,心中多了一份不安,這份不安不是因為池浩凌知道了真想,更多是不安這將會成為動搖池太太位置的把柄!自己捍衛了幾十年的地位,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雜種給壞了!
韓驚天平生第一次開始有了慌張的感覺,自己的一生從來沒有像此刻如此慌,多少年了,心中一直藏著一份愧疚,基于這份愧疚,韓驚天才會在十九年前,收留池浩凌,作為自己的干兒子。韓驚天本身是很矛盾的。
「浩凌,既然事到如今,你都知道了,你想怎麼樣?就明說吧!」韓驚天終是說出了心底的話,到了這份上,韓驚天想要坦然面對過去的那段錯事。
「不,我看還是你來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池浩凌踱著步子走進包廂,冰冷的話語幽幽的揚起。
韓驚天被池浩凌的問題一下子陷入了沉思,確實韓驚天自己也不懂得該怎麼做!
一旁的吳月荷看見池浩凌此時的囂張,心中大怒,勃然罵道︰
「池浩凌!沒錯,就是我們害死你母親的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證據說就是我們害死的?像你母親那種勾引別人老公的賤女人,活該她被車撞死!」
「啪」的一聲,韓驚天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吳月荷的臉上,
「你這個女人,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改,你已經無可救藥了!」韓驚天怒火爆起。
「韓驚天,你竟然敢打我?我這是在幫你說話,好得我也幫你生下了顏顏!你竟敢打我?」
吳月荷氣急敗壞的回道,揚起手掌就要朝著韓驚天回打過去。
池浩凌上前一把抓住了吳月荷的手腕,冷聲說道︰「你們不要在我面前演戲,我池浩凌不是吃素的!別給我耍花招!」
吳月荷被池浩凌強勁的手里抓得生疼,吃痛的彎下了腰,仿佛手腕就快要被擰斷了,妝容精致的臉上扭曲在一起。
「浩凌,你放開她,我給你個痛快的答案!」韓驚天看見吳月荷痛苦的表情,上前阻止道。
池浩凌重重甩開了吳月荷的手腕,吳月荷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池浩凌臉上的寒冷讓人畏懼!
「浩凌,我去自首!你放心,我不會尋求任何幫助!只希望你能放過顏顏!」韓驚天頓了頓,掃了一眼地上吃痛申吟的吳月荷,繼續說道︰
「還希望你能放過月荷!」
吳月荷此刻听到韓驚天的話,突然有了片刻的感動,原來驚天還是在乎自己的,什麼事都想要一個人扛。
「哈哈哈~~~!韓驚天,你的面子可真大,一張老臉還想保兩個人?」池浩凌狂笑一陣,一臉戾氣,譏諷的說道。
「浩凌,難道你也不放過顏顏嗎?」韓驚天一听池浩凌的話,急了!
「你好像弄錯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為難你的顏顏,她是我池浩凌愛上的女人,我母親的死和她沒關,我何須為難她?」
池浩凌一想到香草,心頭如刀割般生疼,池浩凌千料萬料,絕不會料到香草竟然是這對狗男女的女兒。
韓驚天一听,面露一絲驚喜,繼續問道︰「那你還會娶顏顏為妻?」
話落,池浩凌深邃犀利的眼眸盯住韓驚天足余秒,冷冷一笑,冰冷的聲音再次揚起︰
「你好像又弄錯了,我說過不為難你的女兒,並不代表我還要娶她?」
「你……你……你這樣做,會害死顏顏,她現在那麼愛你,你現在打算悔婚,你這和為難她有什麼區別?」韓驚天捂住劇烈跳動的胸口,氣結的喝道。
「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們,當初為什麼要害死我的母親,要怪只能怪她的命,不該是生為你們的女兒!」
池浩凌一字一頓冷聲回道,臉上沒有顯露出一絲的感情。
「驚天,你不用跟這個狗雜種求情,我們走!」吳月荷站起身子,扶住身軀不穩的韓驚天,氣憤的說道。
吳月荷心中知道自己現在處于下風,只能先走,回去再謀一個上策!
韓驚天緊緊的捂住胸口,一張印刻歲月溝痕的臉漲得通紅,用復雜的眼神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池浩凌,扶住吳月荷走出門去。
「凌少,接下來要怎麼做?」阿南看著韓驚天和吳月荷走遠,趕緊拉上門,上前詢問道,現在真相已經明了,阿南相信少爺定會有所動靜了。
「阿南,前段時間叫你從池氏轉移的資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池浩凌從懷中抽出一個煙盒,緩緩的點燃了一根煙。
「凌少,辦得差不多了,以池氏集團的名義已經收購了數家空頭公司,只要到時候凌少你抽出在池氏集團的股份,池氏就會面臨破產,最後以凌少您的計劃,直接收購池氏指日可待!」阿南很興奮的匯報道,阿南很期待看到自己的少爺能夠完全掌控池氏集團。
「干的漂亮!沒有人懷疑嗎?」池浩凌徐徐的吐了一口煙霧,面無表情的問道。
「凌少,你是池氏二少爺,自然無人懷疑,到時候凌少就是池氏董事長,也是池氏第一大股東,至于那個時候池浩痕的股份,以及你父親的股份,甚至是吳月荷弟弟吳兆明的股份,都會一分文不剩了!」阿南繼續說道。
「嗯,不錯!這麼看來,很快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就要淪為身無分文!」池浩凌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秘的冷笑。
「凌少,到時候是不是就是大仇已報?」阿南有點疑惑的詢問道,其實心中是想知道自家少爺的下一步計劃,好讓自己有所準備一下。
「阿南,你覺得就讓那女人和她兒子失去點錢,能夠算大仇已報嗎?」池浩凌聲音陰沉的反問道。
阿南心下思考了下,心里不太清楚自家少爺的計劃,繼續說道︰「阿南不太懂,請凌少明示!」
「沒事,時間到了,我自會有下一步的行動!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池浩凌再次吐了一口煙霧,淡淡的說道,所有的計劃早已在池浩凌心中盤算好,唯獨這半路出現的韓驚天,需要再好好思忖下。
阿南听到自家少爺回答的如此自然,自是心中早已有了算盤,便不再問下去,阿南想了想,突然想到什麼,再次緩緩開口道︰
「凌少,還有一件事,就是那個……那個你和香草小姐的婚禮還需不需要準備?」
話落,池浩凌的目光再次變得幽深而可怕,心頭上郁結而又壓抑,池浩凌緩緩吸著手指間的煙,隨著煙霧一次又一次的騰起,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冰冷的聲音再次揚起︰
「全部都取消了吧!」
阿南收到指示後,懵了好幾秒,阿南看得出自家少爺心中的不舍,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阿南嘴唇動了動,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遲疑了片刻,終是沒有開口,無耐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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