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風眼中的各種光華毫不遺漏的被近在咫尺的陌郎君看了一清二楚。這小妮子,這麼急著離開明王府嗎?她可知道,天下雖大,卻再難找這麼一個安逸的避風灣了。
「是的,毒我可以幫你解,只是這藥……很難配。」陌郎君頓了頓,凝向一旁仍舊表情不甚明朗的某王爺,「不知希周城可有一種名叫‘鳩飲’的花朵?」
羽凌焰只當陌郎君是在糊弄蘇白風的瞎掰,當即想也不想的就搖了搖頭,很是直接的說道︰「沒有!我希周城又不是那百花族,哪來那麼多奇花異草。」
「世人傳言,百花族視草如珍,視花如寶。鳩飲更是難能少見的花中之王,五年一綻,且曇花一現。不知蘇姑娘可等的起?」話,問的輕巧。傳到蘇白風的耳里,卻讓她恨的急癢癢。
你妹,才滿心歡喜的以為可以月兌離魔掌了呢,原來還得繼續煎熬五年!借口,一定是耍她的借口!
「就不能換其他藥物替代下嗎?干嘛要一根筋的吊死在那勞什子的鳩飲上!」就不信成千上萬的花花草草還抵不過那一個稀少品種。
「鳩飲千金難買,陌某自然也是希望有替代物的。只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真再也找不出比鳩飲更直接更有效的了。」
陌郎君說的那個冠冕堂皇。若不是那七日癢心丸是他羽凌焰親自從珍藏的藥瓶里倒出,再親自喂她服下的,還真能被他給一起蒙過去。
「那你的意思就是,只要一天找不到鳩飲,我蘇白風就得一直等死下去?」
「那倒不是。」陌郎君很是了然的溫和一笑,「據我所知,蘇姑娘體力正潛藏著一股十分有效的藥力,幾乎安好的壓制了毒性的發作。只是,可惜的是這藥算不得解藥,只能壓制,而不是根治。」說著,很是惋惜的搖了搖頭。
「所以,為今之計,蘇姑娘最好還是繼續服用那種藥物,以保一時安于。而待陌某有幸獲得那鳩飲花之後,定第一時間前來救助蘇姑娘。」滿是誠摯的望近蘇白風喜憂摻雜的眼,使得蘇白風最終還是不得不信,不得不認命的點下了頭。
「好吧……希望陌公子你言而有信,千萬別忘了這事。」蘇白風哀嘆一聲,繼而可憐巴巴又悔恨無比的望向站在不遠處那張冷冰冰的面容。
嗚嗚嗚,藥,還得七天向你求一次藥!這次,你會這麼容易的給我嗎?想想剛才自己對他的惡劣態度,著實沒底啊!
一陣湖風掠過,帶起某個熟食的香噴噴味道,某女計上心來。
蘇白風毫不猶豫的彎腰,一把抄起放在大石塊上油紙包,臉上的神色轉瞬就換上了無比狗腿的諂媚,一步一趨的迎過去。
「明王爺,這里還有兩個生煎,吃嗎?」
笑的那個甜哦,說的那個蜜。不過頃刻間,被勾搭的角色就由他陌郎君換成了明王爺羽凌焰。陌郎君不由心中苦笑一聲。原來,自己買的生煎還可以派上這麼大的用場。
羽凌焰皺著眉頭的瞄了一眼,直言道︰「今天這事本王就不和你追究了。只是那選妃一事,你別跟我自作聰明的裝糊涂!不然後果有你好看!」
說完就一把奪過呆愣著的某女手中的油紙包,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