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沒喘過來,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直接跌在地上,再也沒任何的感覺。被侵濕的睫毛輕顫著,頭發狂舞著,她雙腿下的地面被鮮血染紅,在這個夜盛開的無比妖魅,無比的艷麗又無處不透著死亡的氣息。
不遠處停車黑色車子里的男子,一雙利眸緊緊盯著昏迷不醒的人,皺起劍眉,半天後忍不住的罵咧咧的下車,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身邊,雙手將她抱在懷中。目光掃到那大片的血跡,滿身的傷痕時,不屑的勾唇罵道︰「見過蠢女人,沒見過你這麼蠢的!TMD,哪天要是真死了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抱著她鑽進了悍馬里,絲毫不介意她的血會弄髒車廂,吩咐司機開車去醫院。
瑾萱安靜的躺在他的懷中沒有任何的感覺,巴掌大的臉蛋上掛滿未干的淚痕,娟秀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卷翹的睫毛沾著晶瑩的液體不停的顫著,格外的惹人心疼……
拇指粗魯的擦過她臉頰上的眼淚,劍眉也不由的挑起,質疑的語氣自言自語︰「這樣的女人對我們真的會有用處嗎?姓瑾的,你最好別讓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血全白費,否則我第一個殺了你!省的你蠢死了更可笑。」
話是這樣說,可看這如同死人般的瑾萱,心底隱隱約約的心疼,沒再說話,只是抱著她的手臂收緊力氣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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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睜開眼楮發現自己又一次的躺在醫院里,嘴角不由的揚起冷笑。好像每次自己醒來都是在醫院,莫名其的,為什麼還有人會來救自己,死了不是更好。害的爺爺受苦,自己真是罪該萬死……
爺爺——
想到爺爺,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抬起僵硬的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臉頰上,原本就紅腫的臉此刻顯得更加的臃腫,慘不忍睹,幾乎連帶著五官都要變形了。身體再多的疼痛,也無法抵消心里的痛!!!
腦子微微的有些清醒,環視一周,斂眸。不行,自己不可以在這里浪費時間,要想辦法去救爺爺!一定會有辦法把爺爺救出來的
發瘋的拔掉左手上插著針管,血液倒回,濕熱的滾出來很快的就冷卻,攀岩在她的手面上顯得更外的猙獰與血腥……
下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大步流星的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本要來給她換藥水的護士看到她自己拔掉針管,還赤腳的準備離開這里,驚慌失措道︰「你瘋了啊?你這樣做很危險,隨時會死的……」
「滾。」瑾萱冷酷的撥開她的抓著自己不放的手,水眸里充滿了陰冷與抗拒。
道死死也。自己沒時間再浪費了,必須要快點想到辦法去救爺爺,一定要想辦法,想辦法
「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醫生說你再昏倒一次孩子就沒辦法保住了。」小護士氣急敗壞的跺腳吼道,就不相信她不顧及自己,難道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顧及了嗎?
瑾萱听到她的話腳步立馬停下,後背挺直而僵硬。手指輕輕的撫模到小月復的位置,就是在這里孕育了一個惡魔的種子!如果可以,她巴不得現在這個孩子就沒了,恨這樣的感覺從未如此強烈的在心底蔓延,徘徊著……
可是心的另一邊是還軟的,即便是多恨南宮蔚,也不能牽連到一個無辜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的被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上,大人們的仇恨與恩怨與他沒關系的
現在自己真的沒時間浪費在醫院,如果不快點想辦法救爺爺出來,他可能會永遠出不來的。自己已經為南宮蔚背叛了爺爺一次,這一次如果自己為了南宮蔚的孩子而丟下爺爺的事不管,那到死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寶寶,不要怪媽咪的狠心,媽咪也沒辦法了。如果你堅強,如果你想睜開眼看一看這個世界,就請你自己堅強的活下來,不要做我的負累,不要阻止我去做我該做的事!
我們一起堅強,一定努力,好不好?
小護士見她停下腳步,許久沒動靜以為她想通會留下來繼續休養,誰料下一秒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病房,連頭也沒回一次。
「哼!既然自己不想活了,我干嘛管你!」小護士不爽的吼了一句,拿著藥水瓶去主任辦公室復命!
瑾萱回到老宅這才發現,大門口被法院封上封條,表示著這個地方再也不屬于她,夢醒了,一切都碎了,碎了一地卻什麼也沒了。
所謂樹倒猢猻散莫過如此,這兩天不管她如何去乞求那些人,他們都是冷眼旁觀,甚至是冷言冷語的嘲諷,更多是人是罵她賤人,不要臉的賤人。一字一句針扎的一樣痛在心底,痛的喊不出來。
爺爺還被拘留,她想要探監也不可以,拘留所的人說是他本人不願意見。她就站在門口一直等,可瑾天裕還是不肯見她。也是,誰能容忍自己最親的人背叛了自己。
爺爺是不會原諒自己的,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瑾萱站在與爺爺世交的門口等了整整一天,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只希望能見到伯伯一面,希望看在昔日的與爺爺的友情能伸手幫忙一把,可一直到等到深夜,她幾乎支撐不住要倒下去,也沒人願意出來理會她一下。
從小到大她一直活在爺爺與南宮蔚的保護下,哪怕後來南宮蔚對她再殘忍也從未讓她受到過如此的殘酷的現實對待。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世態炎涼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放下驕傲,放下自尊來求這些人,心里很痛,可再痛也要想辦法將爺爺救出來啊!
瑾萱坐在門口的花壇上,木訥的眼神看著盛開的花朵,心逐漸的冰冷。真的沒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難道真要眼睜睜的看著爺爺被定罪,晚年在監獄里淒涼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