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脾氣比以前暴戾了一點,沒看出來她還有什麼可取之處,有什麼本事來與自己作對。
楚木雲沒有再說話,把話題轉移到了這次的突發狀況上去。
南宮蔚陰厲的眸子閃過一絲復雜之色,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膝蓋,仿佛是在思量著什麼,下一秒猛然立起身子來,冷聲問道︰「許卿卿現在哪里?」
楚木雲一愣,不明白他怎麼忽然把話題轉移到了許卿卿的身上,回答道︰「應該是陪南宮小姐喝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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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家偌大的後花園在秋季時有些蕭條,枯黃的葉子從枝頭飄零下來,鋪在地上仿佛給大地蓋上了一層薄薄的衣服。許卿卿一席休閑的衣服坐在後花園陪南宮听雪品茶。
雖然許卿卿嫁給了南宮蔚,但卻不是與南宮听雪住在一起,反之,她們見面的次數都是屈手可指。不過南宮蔚與南宮听雪的關系好的讓她羨慕,只要是南宮听雪想要的,不管都困難,付出多大的代價,南宮蔚都會弄來;每個星期有三天是陪她用晚餐,想想他陪自己用晚餐的次數一個月不超過三次。
目前的狀態,他們根本就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在公眾場合依舊維持著模範夫妻的形象,在人後幾乎形同陌路;無論自己做什麼,南宮蔚都熟視無睹。
之後,許卿卿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爹地是市長,南宮蔚為了自己的前途也不會與自己離婚。至于他的那些女人,只要是逢場作戲她都可以忍受,但若是想要南宮太太的名餃,那可就別怪她了。
自從瑾家的人全死了,南宮听雪心里的一塊病終于不藥而愈。雖然她的雙腿依舊無法走路,但這些年她也已經習慣了。何況她還有南宮蔚和楚木雲,幾乎都將她當成寶貝般的呵護,一點也不覺得命運不公平了。
至于許卿卿這個弟媳婦,她開始有些好感,之後便覺得太過心高氣傲,仗著自己的市長千金的身份任何人都不放眼里,大有恃寵而驕,目中無人的味道。除了逢年過節,她也不怎麼願意見許卿卿。
「姐姐,嘗嘗這個茶。我特意讓人從法國空運回來的,上等的紅茶。听說法國貴族都愛喝這茶。」Pxxf。
南宮听雪輕啜了一口,放下杯子,不咸不淡的語氣道︰「的確是好茶,可惜我天生命賤,不懂得欣賞好東西,辜負你一番心意了。」
許卿卿眼底劃過一次陰冷,不動聲色的笑起︰「姐姐說的是什麼話,若不喜歡下次我再帶點你喜歡的!蔚就你這麼一個親人,我們是一家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團結一致。」
南宮听雪听出她話中的意思,南宮蔚與那個姓季的女人的事,她听木雲說過。手指轉動著茶杯,輕笑起來︰「男人的天性不是花心,而是多情。蔚可是全城的女性心里最完美的丈夫,當然會有些蒼蠅蜜蜂想要飛過來;不過我相信他做事會有分寸。男人在外面有應酬是避免不了的,你爹地是疼你,為了不讓你受氣,這些年沒再娶。可他的應酬也不比蔚少。」
氣著著我。許卿卿的笑容復雜而僵硬,南宮听雪很顯然的把問題丟回給她,順便還將她爹地牽扯進來。
「我也相信自己的丈夫,只是女人天生敏感與多疑。」
「如果你們能有孩子的話,也許現在就不會是這樣了。」南宮听雪淡淡的嘆氣,一臉的惋惜。
許卿卿的臉色瞬間慘白僵硬,心口一痛,被時光掩埋的傷疤從未好過,隱隱作痛。這幾年,她與南宮蔚對那件事都絕口不提,南宮听雪也極少說,沒想到今天她居然說出來了。
她剛準備開口,南宮听雪遠遠的看到南宮蔚走過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蔚,你怎麼來了?」
南宮蔚大步流星的走過來,首先是為她蓋好毯子,這才余光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許卿卿。對南宮听雪溫柔的語氣道︰「外面風大,小心感冒。木雲,送我姐進去。」
南宮听雪皺起眉頭,復雜又擔心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徘徊,抿了抿唇,卻一言不發,任憑楚木雲將自己推進屋子里。遠遠的看到南宮蔚與許卿卿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南宮蔚坐在她面前,眼眸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具,嘴角流出難以發現的諷刺笑意;薄唇勾起,淡淡的嗓音有著獨特的篤定︰「公司的事情,是你做的!」
許卿卿將遮眼的劉海撥開,迎上他,笑了笑︰「你這是來質問我嗎?」
「許卿卿!」南宮蔚冷冽的聲音一點感情也沒有,雙手放在膝蓋上,開口︰「不要把你的幼稚用到我的工作上。」
「幼稚?」許卿卿忍不住的提高音調,陰冷的眼神憤恨的瞪著他︰「南宮蔚,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為了你多少次去找爹地求情,讓他幫你!可你回報我的是什麼,在外面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逢場作戲也就罷了,金屋藏嬌未免就太過分了。」
南宮蔚臉色緊繃,眼神泛著冷意。這幾年自己與許卿卿的矛盾越來越大,大部分就是她這樣自作主張的去求許市長的事;事事都說是為他好,卻不知道那些是他不屑要的。
「因為你的幼稚,一個小公司宣布破產,整個公司的員工都沒飯吃,你滿意了?」
「滿意。」許卿卿點頭,得意洋洋的語氣道︰「怎麼不滿意!他們輕易的就被弄夸了就說明他們沒有生存的能力,那早晚都是得死!倒不如早點死,好讓員工找其他的工作,他們得感激我。」
南宮蔚皺起眉頭,冷冷的吐出四個字︰「不可理喻。」
許卿卿殷紅的薄唇揚起淒涼的笑容,雙手優雅的放在膝蓋上,眼神凝視他︰「這也是被你逼的。南宮蔚,嫁給你時我還是個快樂的小女生,我以為這場婚姻給我的是永遠的幸福,卻沒想到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就讓我凋零,什麼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