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少伍。少年的少,人五的伍!」瑾萱淡淡的解釋,停頓了下,繼續道︰「不過大家都喜歡叫他小伍。」
「他跟你姓,卻不是跟父親!」南宮蔚揚起的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仿佛暗指著她的私生活是多麼的糟糕。自從回來卻從未見到過小伍的父親,可想而知……
瑾少伍感覺到舌尖沒那麼痛了,立馬把水咽到肚子里,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我要跟媽咪姓,與你何干?」
「小伍。」瑾萱低沉的呵斥,手指捏著他的臉頰︰「不可以沒禮貌!」
瑾少伍哼唧一聲,扭過頭不去看南宮蔚!他對誰都可以客氣,就是對這個大壞蛋不可以!
「他跟誰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上天賜予我最好的禮物。南宮蔚,孩子是上帝賜予人家最美好的天使,當你狠心扼殺了他時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罪孽深重。現在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著小伍的出生?他的父親是誰,跟誰姓重要嗎?沒有感情的人永遠不會明白,這個世界有很多感情是多麼的美好。可悲的人是體會不到。」
瑾萱淡然的回擊,她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忍讓,唯獨在瑾少伍的事情上,她絕對不會退縮。因為她說過要用一生來保護這個孩子……大我我她。
「呵。」南宮蔚不禁冷笑,點頭︰「算是不錯的自我安慰的理由。」掏出自己的錢夾丟了幾張錢在桌子上,繼續道︰「走,我送你們回去。」
瑾萱不緊不慢的從自己的錢夾里掏出錢遞給瑾少伍︰「去把帳結一下,一會我們就回家。」
瑾少伍拿著錢猶豫了幾秒,想著自己快速快回,壞蛋也不會把媽咪怎麼樣。拿著錢立刻跑出去。
南宮蔚的眼底劃過一絲詫異,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會去結賬?
瑾萱雙手壓在桌子上,站起身子,收拾完東西後抬頭對他冷然一笑︰「我知道你在心底鄙夷我,在和你離婚,爺爺沒死多久後就又跟了別的男人有了孩子。隨便你怎麼說,怎麼看,但請不要當著我孩子的面,說一些不該說的話!讓自己變得更加面目可曾。因為他幼小的心靈並不幼稚,比起一些經歷過幾十年風雨的人看的更透。」
「至于你的錢,我消費不起!上面沾滿了爺爺的鮮血……至于我在慕雪的工資,我也如數的捐給了慈善機構。」
瑾萱不溫不火的語氣明里暗里都將他貶的一文不值,原來當你不愛一個人時,面對他的喜樂哀樂都會無動于衷!
現在回頭再去看過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居然愛了他那麼多年,被傷到體無完膚,失去所有後才徹底的覺悟,原來惡魔沒有愛情。
南宮蔚利眸送著她縴瘦的背影離開,牽著孩子上車,消失在暮色之中,雙手放在口袋中緊緊的攥起。她在維護的究竟是孩子,還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到底是哪個男人可以讓她變得這樣勇敢?
心里蔓延的感覺不是滋味。
程炎爵站在路口抽了幾根煙,攆滅在垃圾桶上,煙霧繚繞的包圍著他。一抬頭便能看到滿天的星辰與人間的燈火相呼應。俊美的容顏閃過一絲懊惱,手指掐著自己的腦袋,郁悶︰「你怎麼能把她一個人丟下?」
之前她已經被南宮蔚丟棄,棄之敝屣,很長一段時間她的精神都很不正常,自己明明知道的,也曾暗暗許諾不會丟下她一個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是提到了拓跋那個瘋子而已……
程炎爵立馬轉身朝著火鍋店內走去,上樓到走廊時,遠遠的看到包廂里已經空無一人,沒了瑾萱與瑾少伍,卻意外的看到南宮蔚站在走廊的窗戶前。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南宮蔚回過頭看到他,眼底也有些意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程炎爵。這個人雖然不太熟悉,但那一圈愛玩的人他都是知道的,只愛帶女人去酒店,怎麼會到這樣的地方!
程炎爵也沒躲避,大大方方的走過去,打趣道︰「南宮總裁今天怎麼會有時間到這里來?」
「你不也來了。」南宮蔚淡淡的語氣回道。
程炎爵知道他話里的意思,眼底劃過狡黠的笑意︰「這不吃多了肉偶爾也要換換口味。反正孤家寡人隨心所欲,可南宮總裁出名的好丈夫,這一個人到這里是唱哪一出?」
眼神肆意的掃蕩,卻沒見到半個人影。他看到瑾萱了,還是知道了什麼?
「偶遇故人,沒想到遇見你。」南宮蔚淡然的語氣,這個圈子里有幾個男人是干淨不玩的,那估計是因為身體不行,否則絕對不會。即便是結婚,人前恩愛如漆,人後形同陌路。
他與許卿卿就是最好的例子!
程炎爵一下子明了,他真的是為了瑾萱而來。南宮蔚真TMD人渣,明明有了許卿卿這個正牌老婆,又有了季曼舞金屋藏嬌,現在還想招惹瑾萱嗎!
「最近沒見你出來玩,什麼時候聚聚?」
「哈哈,這不是玩到國外去了!外面的妞兒波大,玩的比較盡興。有時間會去聚聚!」程炎爵嬉笑的模樣,十足的二世祖,紈褲公子。
南宮蔚只是點頭,不再說話。交情不深的基本是如此的。Pxxf。
程炎爵告別了南宮蔚,小心翼翼的把車子行駛到了瑾萱家的附近,偷偷的走到她的家的後門。如果今天不是踫巧自己出去了,南宮蔚一定會看到自己,也一定會對瑾萱起疑心,那她所有的心血都白費了。
看樣子自己已經不能時常出現在她的左右,這個城市沒多大兜兜轉轉總會遇見的。只是她變得再怎麼強大,終究是個女人!他終究沒辦法放心!
如果拓跋回來,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她的身邊,可以好好的照顧她?
程炎爵坐在客廳里,整個人融入黑暗之中,沉默的情緒讓整個空間都變得沉重與壓抑。瑾萱站在門口,靠著牆,趁著淡淡的月光掃到他俊美的容顏,卻一言不發,淡淡的呼吸無聲無息的交織在一起。
兩個人的心里都無比的清楚明白,有些話不說還有余地,還可以做朋友,有些話一點說了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甚至連朋友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