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蔚回頭看到她,勾了勾唇角︰「關心下屬的家屬有什麼問題?」
「媽咪……」瑾少伍對南宮蔚的側臉吐了吐舌頭,對瑾萱卻是燦爛的一笑。
瑾萱走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對南宮蔚道︰「沒什麼問題,不過小伍討厭隻果。」
南宮蔚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卻還是一點一點的削著隻果皮。他的手指縴長,干淨白皙,骨節分明,拿著瑞士軍刀的來削隻果怕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最後將隻果切成了兩半,遞給她一半。
「你最近挺倒霉的,吃點隻果。」
瑾萱一愣,扯了扯嘴角︰「你的笑話真爛。」
南宮蔚抿唇,不可否置。可要他說「分隻果就是分平安」這樣的話,委實有點為難。
瑾萱接過他的隻果吃了一口,轉身遞給瑾少伍︰「味道還不錯,嘗嘗。」
瑾少伍別扭的扭過頭哼唧︰「我才不要吃他削的隻果!」
南宮蔚皺了皺眉頭,這個小鬼真是別扭的讓人想揍他一頓……
瑾萱只是笑笑把隻果吃光,擦了擦手,對南宮蔚道︰「公司的事怎麼樣?許莫庭的事對公司應該有不小的影響。」
「已經穩定了,要是你身體好一點,就回公司上班。」南宮蔚說著,站起來,大掌落在瑾少伍的腦袋上︰「可以請個佣人照顧他。孩子原本就脆弱,你不應該經常放他一個人。」
「不要踫我。」瑾少伍一臉的嫌棄,扭頭躲開他的手。
南宮蔚無所謂的收回手放在口袋中,低頭看見她平靜的點頭︰「我送你出去。」
走到門口,瑾萱特意將門關緊,迎上他犀利的眸子開門見山道︰「南宮蔚,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出現在小伍的面前。」
南宮蔚修長的身影被投在地面上,拉的很長,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走廊沒有開燈,視線有些模糊,盡頭似乎有風吹過來,陰冷中透著寒意。
「小伍是個心智成熟的孩子,我不希望他看見你引起心里更多負面的情緒……」
瑾萱的話還沒說完,南宮蔚突然抓著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按在牆壁上,低頭再靠近一點就可以吻上她殷紅的唇瓣。低喃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畔︰「你說的是小伍,還是你自己?或者怕那個拓跋誤會?」
瑾萱掠眸︰「南宮蔚。」
「七年後,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南宮蔚低迷的嗓音里充滿蠱惑,淺吻蜻蜓點水般的掠過她的耳際,溫柔的,炙熱的。
瑾萱愣了幾秒,看著他瀟灑離去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一絲的恐慌,他察覺到了什麼嗎?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七年後,你為什麼還要出現。
南宮蔚,因為我想斬斷過去,和你做個了結。我不願意再和有你的過去糾纏不清,不想夜夜的夢魘里總被爺爺質問為什麼要愛上你,為什麼要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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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莫庭的案子落下帷幕,所有的贓款查出,凍結,判了二十年的監獄,怕是剩下的人生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了。瑾萱特意讓人安排去獄中看他。
自從下台後多少人唾棄他,不屑多看一眼,卻沒想到會有人看自己,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沒來過……
「我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瑾萱與他面對面坐著,淡然的神色,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在他是市長時他們是同一個水平線,而此刻他們依舊是同一個水平線。
「我知道當年我父親和你有一點交情,你為什麼會為了南宮蔚而毀了他的公司。」
許莫庭一下子仿佛蒼老了二十歲,滿頭的辦法,笑起來眉角的皺紋一條一條都可以數得清楚。「沒想到這麼多年後你才來問我。」
「你父親個性軟弱,不如你爺爺的強勢。我與他合作倒不如說是與你爺爺合作。只是你爺爺欺人太甚,我們的合作不夠愉快。之後不了了之,只是保留了與我合作的資料,萬一被抖露出來我會很麻煩。」
「所以當南宮蔚找到你時,你毫不猶豫的答應他。南宮蔚在拿到資料時只供出我爺爺的那部分,關于你的那部分卻毀了。」
瑾萱心里已經明白了。
「呵呵……」許莫庭止不住的笑起來,深幽的眸子泛著陰冷「你倒也不笨,只是瑾家的臉被你丟盡了。瑾天裕知道自己是親生孫女出賣,死也不瞑目。」
爺爺——
瑾萱心里一痛,神色逐漸冷清,站起來,隔著一張桌子俯身靠近他的耳邊,幽幽的聲音︰「你以為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藏在許卿卿房間里的贓款是如何被找到的?這個世界能有幾個人知道你的秘密?」
許莫庭的臉色瞬間僵硬,後脊骨挺的筆直筆直的。她的話提醒了自己這些天都想不透的問題。如果不是熟人,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卿卿房間里的密碼……
許卿卿……
沒想到自己聰明了一世,卻栽在自己親生女兒的手中。
「原本一直暗中查我的人是你。」
瑾萱淺笑不語,轉身要走時,背後傳來許莫庭陰森的聲音︰「我知道你是回來找我們這些人報復的,但你認為自己真的能斗過南宮蔚嗎?與其說是你扳倒我,不如說是他弄倒了我和瑾天裕。這個男人深的讓你看不見,你不可能贏過他。」
以都都來。瑾萱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背影卻是明顯的一頓。「你還是擔心一下你未來漫長的歲月該如何度過。」
「呵呵……」許莫庭陰冷的笑起來,深幽的眸子盯著她的背影逐漸變得惡毒︰「你以為你們瑾家會有多好?我就算是死也會詛咒你瑾萱不得好死,你一定會死于非命。」
瑾萱走出了會面室听到他的詛咒,只是淡淡的一笑,絲毫不放在心里。如果詛咒靈驗的話,為什麼南宮蔚到現在還沒遭到報應。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沒有人可以肆意傷害別人的權利,而最終的傷害都變成利劍割傷別人時也會吞噬自己。
第二天的報紙頭條便是許莫庭在監獄里畏罪自殺。听說他是在水房里用水龍頭的把手穿透了自己的咽喉,死前瞪著雙眼,鮮血沿著水池一直流淌,滿水房都是鮮血,濃郁的血腥味,死狀慘烈的讓人看到都忍不住的吐出來。
瑾萱隨意的掃了一眼報紙刊登的照片,許莫庭的尸體被平坦的放在地上,只是瞪大的眼楮充滿怨恨。把報紙丟棄在一旁,繼續吃自己的早餐。
程炎爵順手拿過來讀了一遍,扯唇一笑︰「這才進去幾天就受不了自殺?真沒種。」
瑾萱掠眸淡淡的看他一眼,「應該是他的仇家動了手腳,在監獄里弄死一個人很容易。」
「那也是活該。」程炎爵癟嘴,一副他死不足惜的樣子。
瑾萱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角的醬汁,神色嚴謹起來,「許莫庭倒台對慕雪公司都沒過大的影響,可想而知,由始至終南宮蔚都沒完全依附過許莫庭。他的背後仿佛有另一種力量,如果可以希望你可以幫我查一查。」
「另一種力量?」程炎爵皺起眉頭,托著下巴認真的思考了一會,自言自語︰「我和他都是混在這個圈子里,他除了那個叫楚木雲的家伙似乎也沒別的伙伴。與其他的人全是酒肉朋友,應該沒有深交。」
瑾萱垂下眼簾沉思︰「不對,還有一個人!上次拿開水瓶燙傷我傷口的男人,他應該是南宮蔚的同伙,但……」
他對南宮蔚似乎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忠心。否則就不會對南宮蔚隱瞞自己的事……
「但什麼?」
「沒事。」瑾萱搖頭,這些事交織在一起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事情好像已經月兌離了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
程炎爵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拓跋辰景開門一臉的不爽與暴躁,恨不得殺人的暴戾讓瑾萱和程炎爵都不由的好奇起來。
即便是再生氣拓跋辰景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神色。
「拓跋,發生什麼事?」
拓跋辰景月兌掉外套扔在沙發上,冷冷的語氣道︰「遇到一個跟蹤狂。」
跟蹤狂?
瑾萱下一秒走到窗前撩開窗簾看到馬路邊上停著一輛黃色的騷包跑車,車上坐著的人讓她不禁詫異……
「原來是他。」
「到底是誰啊?」程炎爵走過來透著窗戶看到車上的人,模了模下巴︰「長的還算可以,不過要是和我比那就差遠了一個天一地。他跟蹤你?他媽的活膩了,敢窺覬你……」
卷起衣袖一副街頭流氓要打群架的氣勢……
瑾萱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就這時候還不忘記夸一下自己。
「他是從醫院一直跟蹤你到這里嗎?」
「嗯。」拓跋辰景陪了瑾少伍好一會,從醫院出來沒多久就被這個變態給跟蹤了,兩個人在馬路上公然的飆車,最後的結果是他輸了,這才是他生氣的地方。
「炎爵查查這個人的底細。」
「還查什麼查,直接出去單挑,揍得他老媽都不認識他。」程炎爵話是這樣說的,卻還是掏出手機撥通號碼…&c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