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沒有贊美你,只是慶幸你沒有在禁足期間虛度光陰而已。」
東璃浩南把紙張拿起來,再欣賞了片刻,便坐下繼續看自己的書。
剛剛他只是看到洛千柔研磨的樣子,很好奇她寫字的樣子,現在看到了,果然讓他驚艷了。
她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女人,能夠給他帶來一個又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或者驚詫、還有驚訝吧。
有了她的日子,比起以前有意思多了。
洛千柔一覺睡了個天大亮,初夏飛速地給她洗漱梳妝,力求早點去鳳棲宮見皇後娘娘,生怕那些嬪妃因為見到娘娘得寵眼熱,在皇後面前嚼舌根說娘娘恃寵而驕,不把給皇後請安放在眼里。
洛千柔只得迷迷糊糊地任初夏擺布。
昨夜相對于前兩天好了許多,她跟東璃浩南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是在她的強烈要求下蓋的是兩床被子,早上起床的時候東璃浩南已經走了,也正好讓她避開了早上起來的尷尬的一幕。
他這個當皇上的,已經連著來她的宮里三天了,其他宮里的妃嬪們看著一定恨死她了。但是她洛千柔可是心安理得呢,又不是她要東璃浩南來的,是他自己死乞白賴地要跑到這里來的。
等等,洛千柔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到現在也沒搞明白,為什麼東璃浩南會一而再地來她這里呢?
他怎麼會自討苦吃地來一個對他冷眼相待的嬪妃宮里?
而且這個嬪妃還是來了月信不能侍寢的!
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難道……東璃浩南是真的對她有興趣了?
完了,這可不得了了。要是他真的對她有興趣了,那之後不就一定會來這里的嗎?她現在裝作來了月信可以不用侍寢,但是幾天之後呢?她還拿什麼理由來搪塞東璃浩南說自己不能侍候他?
難道還能裝下去嗎?
怎麼辦呀?
洛千柔只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無奈地閉上眼楮,心里糾結成一團。
「娘娘,好了,可以走了。」初夏把最後一只素色簪花插到了洛千柔的雲鬢上,拍拍手,欣賞著洛千柔美麗的容顏,高興地說道。
洛千柔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听到她說的話。
「娘娘?怎麼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初夏不安分地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提醒道。
「嗯……啊!」洛千柔被她嚇到了,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下來,「什麼嘛!初夏不要老是嚇唬我!」
「明明是娘娘您走神了啊,叫了您好幾聲呢,」初夏委屈地嘟噥道,「奴婢提醒您快點去皇後娘娘那兒,遲到了又要落人話柄了。」
「知道了。」洛千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向外走去。剛剛那個問題還沒有想到好的解決方式呢,就要去見那個皇後。雖然皇後給她的感覺是很和善的,但是畢竟兩個人說話總是帶著很濃重的疏遠味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跟那個皇後就不是一路人。
按照宮里的規矩,後妃每天早上都要去給皇後請安,看來之後的日子不會寂寞啊。
洛千柔帶著初夏,規行矩步地來到了鳳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