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高三就到了,梁冰冰左耳的八個耳洞基本上已經痊愈了,頭發剪成了高中生最平凡的齊肩黑發,因為抽煙變黃的食指和中指也長白皙了,涼一笑將梁冰冰牽在手心,小心滴過馬路。
「涼一笑,你準備考哪個學校?」
梁冰冰的成績雖然也不錯,但是相比穩拿全年級第一名的涼一笑而言,還是有點距離的。
「隨便啊。」涼一笑就是這樣子的,別人在乎的要死又沒有的東西,他擁有卻完全不在乎。梁冰冰,在心里嘀咕著,涼一笑應該會去北方最好的學校吧!而她只能上個一般的重點大學。
「涼一笑,那天你爸爸找你什麼事?」梁冰冰還是從胡利那里得知的,涼一笑的爸爸找過他!梁冰冰看著涼一笑帥氣的左側臉,幻想著,涼一笑的父親應該也是個有氣質而帥氣的男人吧!
梁冰冰任由涼一笑牽著她的右手,嘴里嘰嘰喳喳地描繪著他父親的模樣,「應該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楮若秋波。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若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啊,我怎麼說的好像賈寶玉,你的父親應該是更有男人氣概的吧?」
「……」
涼一笑轉過身,將梁冰冰暖暖的雙手捏在手心里。就在握手的一剎那,他抬起眼楮看著冰冰,那眼神梁冰冰終生難忘,明亮的眼楮里充滿了憂郁,不安,和懷疑。他沒笑,沒有絲毫那種她常見的虛假的微笑。
涼一笑是純正的中國人,長得不算白,但臉上很乾淨,面目十分清秀,鼻子直直的,嘴唇閉得很緊,似乎沒什麼表情。梁冰冰的心猛然狂跳起來,那是一種久違了的沖動。
梁冰冰被涼一笑盯著看了兩分鐘,臉上漸漸地乏起粉紅色彩暈。
「冰冰,你這樣子,很好看。」
他前所未有地認真打量著梁冰冰,沒想到,這兩年,她的身高竟然土匪夢境,現在站在一米八三的涼一笑面前的梁冰冰竟然也有一米七了!臉色也沒有以前那樣黑瘦了,尤其臉上的神態,完全沒有那種緊張沉重的感覺。
梁冰冰雖然仍是沒有笑,唇角卻帶著笑意。但她的眼楮沒有變︰憂郁而不安。從五歲那一年開始,涼一笑第一次見到梁冰冰就被她那雙憂郁而不安的眼神所打敗。
從那個時候開始,涼一笑就明白,漂亮女孩,天生就漂亮。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楮,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再加上一頭飄逸的烏黑頭發,構成一幅天然的美麗圖畫。
而梁冰冰天生就得到了她媽媽的遺傳,漂亮得天生就惹人喜歡。活潑開朗、天生麗質卻不孤芳自賞的「小公主」;多才多藝、口才出眾的「小領導」;文文靜靜、頗具才華的「小詩人」;調皮搗蛋、善搞惡作劇的「小陰謀家」!她仿佛有著永遠也用不完的精神氣,天生就有使人捉模不透的神秘感吧!
「冰冰,和我讀同一所大學吧。」涼一笑第一次用這種略帶請求的口氣和梁冰冰說話。
「從今以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梁冰冰又恢復了調皮的模樣,爽朗地答應,拉著涼一笑的手,不住地眨眼楮。心里卻在暗自發誓,一定要在最後這一年好好復習,爭取和涼一笑一起上個好大學。
梁冰冰是一個喜歡在清晨上街行走的女子,喜歡城市蘇醒時的靜謐和安詳。清晨,鳥兒在樹頂上唧唧喳喳地歌唱,露珠在低矮的灌木叢中閃亮。馬路上的車輛稀稀疏疏,晨練的人們披著朝陽的光輝。這一切,都是那麼清新芬芳,顯示出朝氣活力。她喜歡看街邊的風景,亦或自己也是這晨的風景之一吧,可自己總是不覺得的,眼里邊全是人家的景。
梁冰冰恢復認真狀態,低聲問道,「涼一笑,你喜歡我嗎?不是兄妹的,是那種喜歡……。」
涼一笑被梁冰冰突然這麼問,並不奇怪,剛想開口,卻听到一個大嗓門聲音響起,「梁冰冰,你給我站住!剛甩了老子就又交個男朋友啊!」說話的正是梁冰冰上一個男朋友——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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