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里?好冷……。」下車,梁冰冰望著周圍一片黑漆漆的景象,有種被拐賣了的感覺襲上心頭。上次大雪去涼一笑母親墓地地景象在腦海中不斷飄飛。
「這麼黑,有鬼吧。」
「啊?」她果然中招,一把抱住逍遙,小臉依偎在他寬大的風衣里,他隔著感受到她在顫抖,一雙大掌不由得輕輕撫上她的後背,「逗你的啦,不怕了。」
梁冰冰忽然覺得有些不妥,慶幸這里幸好沒有路燈什麼的,不然自己那張羞紅的臉還真是找不到地方放。松開手,干咳了一聲,心不在焉地問道,「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額,我不知道這里晚上會關門。我說過,今天聖誕節,會陪你過的,我想帶你來溜冰~」好吧~他開了五個小時的車,就為了帶她來這里溜冰?
他突然牽著她的手,來到一棵大槐樹下,望了望不算高的圍牆,說道,「踩在我的肩膀上,爬上去,翻過去。」
「……」她雖然覺得不妥,但是還是照做了,那份刺激,就好像她挖走了別人紅薯又掏出錢埋下去一樣喜劇。
溜冰場,一個人都沒有,異常的安靜!只是,溜冰場有大門,進不去,只能在那個大大的旱冰場滑!梁冰冰隨意地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陌生人才摘下墨鏡,圍巾,涼一笑則將背上的包拿下來,拿出裝備。
「這里,怎麼這麼熟悉呢?」
梁冰冰仔細看了看這些地方的裝設,自己應該沒有來過,可是,怎麼有一種熟悉感呢?她沿著溜冰場邊緣走,隨即一股濃濃地梔子花香吸引了她!她想起了,這里是她小時候最喜歡和涼一笑一起來的地方,只是時隔多年,裝修得幾乎找不到原樣了。若不是那一片梔子花還存在,這黑漆漆的夜晚,她壓根不知道此地就是彼地。
逍遙已經穿好了裝備,真有幾分像超人,看梁冰冰一動不動,「你怎麼了?不喜歡滑旱冰嗎?」
以前他和涼一笑一般都是滑旱冰,很少去溜冰場,因為她喜歡這邊的梔子花。「喜歡。沒事,風大,吹疼了眼楮。」隨即將外套月兌掉,換好鞋子。
「哎喲……。」她的技術還是那麼差!一進場就滑到了!他火速靠近她,攔腰抱起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在踫到她的起伏。她頓時心跳不已,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重新放回地上,拉著她的手,飛旋在旱冰場。
等到梁冰冰累了,她就蹲在場邊,聞著花香,看著他在場上飛翔!順滑倒滑,花樣滑,跳躍滑,他身輕如蟬翼!一個漂亮的的飛躍,一只腿彎起,一只腿筆直,這個熟悉的動作讓梁冰冰呆滯了!這個動作,她第一次和最後一次都是看見涼一笑滑!原以為這是涼一笑獨創的!
沒想到,逍遙,也會!頓時眼淚蜂涌而出!她,這輩子都不能再看見涼一笑滑旱冰了吧,他是不是早就把他們之間的事兒當一縷雲煙忘記了!
「 當!」大門被打開,一只手電筒的光照進來,某大叔粗獷的聲音響起,「喂?誰?誰啊?站住!」
涼一笑立刻拉起梁冰冰,兩個人還來不及換鞋,就那樣子向大門的反方向滑去,然後,趁著大叔追過來,他竟然像扛包裹一樣,將她攔腰扛起,優雅地滑出大門……
到車旁邊,他徑直地將她丟進去,然後,開車!梁冰冰才反應過來,她剛剛是怎麼出來滴!他真的是超人嗎,竟然,將她扛著滑出來的?她會不會嫁給了一個什麼傳說中的狐狸啊?蛇精啊什麼的啊?
看著她驚魂未定的樣子,他解釋道,「我沒想到,會關門,今天晚上,又搞砸了。本來想陪你過聖誕節的。上次,送手表也是,好像我……」
看著他沒什麼表情的左側臉,有一種熟悉的錯覺,想起他送的三只手表,假裝生氣滴埋怨道,「沒事啦,反正,你本來就沒什麼浪漫細胞。」
「其實,我有狠認真的挑手表的,上次,我先給你買了個銀的,有鑽石,可是我覺得那個雖然貴,卻沒有誠意。我就專門找了一家卡哇伊一點的店子去給你買了個手表,他們說,那里的手表都是在山神廟里貢過的,很有神運的!可是,我又覺得還不夠誠意,所以,就自己用茅草給你編了一個……我以為,你會喜歡。」
「那你為什麼買三只啊?我戴不了那麼多!」「我听別人說手表代表表白,我買三只是因為想(33)生生(44,時時)世世和你在一起!」梁冰冰,本來很想大聲笑出來,諷刺他怎麼那麼傻,卻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個甘心在炎熱的大夏天給她買冰激凌,那個甘心在小時候將所有她闖下的禍都攔在肩上的傻子。
他看她紅了眼眶,停下車,遞給她一張紙巾,安慰道,「就算是感動,也用不著哭啊。」
「誰感動了啊,誰哭了啊?」看著她依舊和小時候一樣口是心非地講話,他沉重的心情總是輕松下來。
紅燈的時候,他側過頭,看著她依舊小巧卻更顯清瘦的小臉,喉嚨口忽然有些癢癢的,忍不住地向冰冰的位置挪移了一下。
眼看,兩個人已經近得能听見彼此微熱的呼吸聲了,這時,一個不適適宜的電話卻響了起來,逍遙略帶不耐煩地接起電話,「喂?」
只講了幾句就掛斷了,語氣有些凝重,冰冰不由得隨口問道,「逍遙,你做什麼職業的?」
「怎麼?怕老公養不起你?」頓了頓又說道,「要是怕老公養不起你,就別天天換別墅!」
他和她結婚明明只是一紙契約,為什麼他經常說話卻帶著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常曖昧呢?梁冰冰瞪了瞪眼楮,下車,回家,逍遙將車子開到某固定酒店,換好裝,直接開往辦公室!
他和她結婚明明只是一紙契約,為什麼他經常說話卻帶著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常曖昧呢?梁冰冰瞪了瞪眼楮,下車,回家,逍遙將車子開到某固定酒店,換好裝,直接開往辦公室!
涼一笑直接將西服月兌下丟給小蝶,就問,「老ど,怎麼回事?」
「老大,小三說,酒在過碼頭的時候,又遇到那個小丫頭!」
「老四,你立刻趕去碼頭,接應小三!」
「老大,你沒搞錯吧?那個潑辣娘們,你叫我去?老大,你叫老ど去嘛,他最會泡妞了。」老四一想起上次那女孩那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的態度就全身戰栗了,還要他去應付?這老大擺明了,是叫他跳火坑嘛!
「老四,你去,我相信你可以搞定的。必要的時候,美男計也可以的。還有,把你查的資料給我。」縱使有一百萬個不願意,老大都發話了,他敢不去嗎?只能硬著頭皮趕去。
風大,雪大的碼頭,老四趕到的時候,小三在看見來人是老四的時候,興奮的臉色立刻陰沉下去了,「怎麼是你啊?衰神!」這不是來了等于沒來嗎?
「我衰神,這麼點事兒都搞不定,要不是你不行,老大,至于讓我來嗎?」老四本來是抱著必然搞不定的態度來地,可是,現在,就沖著小三的這句話,他都必須要搞定這事兒。
潑辣地小妞即使是在大冬天,穿了厚厚的毛衣,依舊擋不住惹火的身材,尤其是兩條美腿,讓人看了真是垂涎三尺,老四盡量鎮定地走過去,「額,那個,好久不見啊。」
「怎麼,又是你?又是政府叫你們運軍用品?」額,開口就這麼犀利,小心嫁不出去!
「哦,真是有緣啊,一個月我們就見了兩次面。」小三在旁邊看著著急得跺腳,老四這是來解圍運酒的,還是泡妞啊?可是,他又擦不上嘴,只能干瞪眼啊!
「唉,可惜有緣無分啊!」
小三看著這緩慢的進展,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咬咬牙,決定助他們一臂之力,趁老四不注意,猛力一堆,將老四送往美女的懷抱!然後,就是美女手足無措地摟著懷里暈過去的人兒,著急地叫道,「喂?你醒醒啊,你怎麼了?」
「喂?他怎麼了?」
「他對美女過敏,現在,我可以把東西帶走了,他留下來給你抵押。」美女哪里還顧得上那批東西,一用力使勁,將一米八幾的老四背在肩上就往醫院沖!
小三童鞋看著這強悍的女人,心里不由得發毛,果然,當兵的女人惹不得,這力氣,真TM不是蓋滴!就這樣子,混血兒老四,將這批貨換了回來……。
原本以為,這件事兒應該會順利結束了,結果,在半路上又被攔截了!而且,這次攔截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省長大人的手下,秦風!
「老大,這個秦風就是個小混混,誰知道他竟然是秦正親自授予的權利!」小三在之前已經調查過秦風的背景,只是,他不知道這個秦風涼一笑早就認識了,在五歲多的時候!
胖嘟嘟的,跟個冬瓜似的男人,連西服都穿不周正,怎麼能月兌掉地頭蛇的氣息,涼一笑剛到,秦風就走過來打招呼,「涼一笑,是世界真小呢,還是我們真是有緣呢?又見面了。」
「是嗎?」涼一笑當然知道秦風說的是他們五歲那一年不太愉快的見面,只是,他並不想炫耀記得,也不屑于記得。
秦風見自己的熱臉貼了冷,表情也僵硬了幾分,只好回到正題,惡狠狠地說道,「涼一笑,不要以為你是省委副書記,就能幫這個人妖!」秦風顯然不知道涼一笑是黑道老大,連秦正都只知道涼一笑和黑道的關系火熱,並不知道是他自己親手操縱的。
小三顯然不服氣,直接上前就沖秦風左臉一拳頭。看著這個大冬瓜依舊和小時候一樣笨手笨腳的,涼一笑拉著小三,「狗咬你一口,你還打算反咬啊。」
「你!我馬上打電話找秦省長。」
「秦省長,我涼一笑是不是該裝出好害怕啊?」跟隨涼一笑這麼多年了,小三當然懂,每當涼一笑露出這種不在意的痞子表情時,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了!他不禁在心里暗自笑,老大好久沒出手了,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就等著吧。
果然,秦正一會兒來了!只是,和上次見面來看,秦正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眼角的魚尾紋清晰可見,「秦省長,果真是日理萬機,好久不見啊。」
秦正嘴角微微抽動,示意秦風先到一邊去,秦風由于不甘心,反而指著涼一笑夸海口,「涼一笑,怕了吧?秦省長,你把他的省委副書記職位給罷除吧!他不是好官,和黑社會勾結!」
「秦風,你進去!」秦正的語氣已經多了一絲不耐煩,滿眼都是隱忍的火氣,秦風卻在這個時候撲到涼一笑那邊準備強行地打開洋酒箱子,涼一笑快步上前,直接抵住秦風手里的刀!
鮮血瞬間從他的左肩胛骨處源源不斷的冒出,涼一笑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對著秦正輕聲說道,「不愧和秦省長一個姓,遺傳的果然好。」
那批洋酒,順利的到了外國人手里,涼一笑他們大掙了一筆。到涼一笑出院的日子,小三去接他,問出了心中憋屈已久的問題,「老大,我們完全沒必要掙這筆錢的,你何必用自己的身體……。」
那一刀,是個人都看的出來,是涼一笑故意讓秦風刺到自己的。
「秦正是個老狐狸,上次,我就逮住了他的尾巴,他竟然還敢來招惹我!這一次他的脖子都在我手里了,看他還敢不敢動!」秦風,不僅和秦正一個姓!他們還有遺傳關系的!秦正,跟我涼一笑玩,你是不是太老了點?
隨即給周嬸打電話,「周嬸,你們今晚回H市來住吧,梁小姐,今晚要來家里吃飯。」
「是,涼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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