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享受如此羅曼蒂克的晚餐,青荇有點如夢似幻的感覺。羅旭夜晚對她好的那麼不真實。直到走出中國大飯店時,她還沒從迷惑中回過神來。
羅旭握著青荇的手,漫步走出中國大飯店,步入一片夜色之中。
「青荇,我還會帶你來。」羅旭暗暗發誓一定要事業有成,他要給青荇幸福。
青荇把頭枕在羅旭的肩膀上,露出滿足的淺笑︰「羅旭,我只要有你陪在身邊就很滿足。」
「累了?」羅旭別過臉,低頭看著青荇清雅的臉。
「有點。今天忙了一天,晚宴的時候都不敢喝水,怕吃東西的時候外賓突然開口。」青荇疲憊地抱住羅旭的手腕,將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一整天精神高度集中,下班的時候,她累得幾乎要虛月兌。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愛累。她記得自己以前體力很好。
羅旭蹲到青荇身前,拍拍自己的背︰「上來。」
「我能自己走。」青荇不好意思地看看四周。
「你腳還沒完全好。」羅旭拉住青荇的手腕,將她拽到背上,然後托起她的身體,背著她往家走。
今天的星星很亮,在夜幕下,羅旭背著青荇的畫面很美,仿佛,他是個好丈夫,而青荇則被羅旭深愛著,他們之間從不曾出現過任何問題。
遠遠的,一輛黑色奔馳里,有一個獨自抽悶煙的男人。他被夜色下那一對甜蜜的小夫妻刺激到,拿著雪茄的手有些發抖。
當羅旭與青荇消失在他的目光中時,他用力掐熄雪茄,發動引擎,瘋也似地駛離這個惹他煩躁的地方。
難道他錯了?
羅旭真是個好大夫?
他私心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對青荇最好的,其實卻傷害了她?
他能放手嗎?
他守了八年的酸杏兒,他能這麼輕易地讓給羅旭?
一個個刺痛他心的問題浮現在他腦海,折騰著他滿布傷痕的心。
……
剛辦完一個大案,陸少琥終于清閑下來。不過,他不是一個能安分回家睡覺的男人,骨子里風流不羈的性格雖然在部隊被磨去不少,卻依然改不了他愛玩的天性。
搖曳的燈光下,他擁著記不清名字的女友,不羈地跳著舞。
「少琥,今晚去我家。」女友勾著他的脖子,嬌媚地提議。陸少琥是個極難掌控的男人,她勾搭他這麼久,也沒能成功地把他吊上床。這男人,到底是真風流,還是假放蕩?
「我也想去,可是沒辦法,露茜已經約了我。」陸少琥不無遺憾地聳聳肩。
「露茜?」听到情敵的名字,女人不悅地噘起嘴。
陸少琥低下頭,在女人唇上重重地啄了一下︰「別吃醋。我對你們一視同仁。」
「那今晚陪我。」女人借著舞姿將身體貼著陸少琥上下磨蹭,想誘惑他就犯。
陸少琥不羈的黑眸閃過一絲不悅,就在他要推開女友時,他的手機適時響起。
「少琥,過來陪我喝酒。」陸少琛幾乎用命令的口氣說道。陸少琥听出堂哥聲音里掩飾不住的落寞,立刻答應。他合上手機後,充滿歉意地吻吻女友的唇︰「Darling,我也想陪你,可是我大哥Call我回家。明天我一定陪你。Bye!」
說完,陸少琥就轉身消失在燈光昏黃的舞池,將女友拋在那里。
「陸少琥!」
女友聲音的聲音無法傳進陸少琥的耳中,他已經跳進他的吉普車,朝陸少琛在外買的公寓駛去。他知道,堂哥情緒低落的時候,肯定不會回家。記得他剛從美國回來那天,在知道酸杏兒要結婚的消息時,也是拉他去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堂哥差點胃出血住院。
真不知道今天又是因為什麼。
難道還是那顆酸杏兒?
當他趕到公寓的時候,陸少琛已經喝了足足一瓶XO,仍有繼續猛灌的意思。他趕緊搶過堂哥手中的酒瓶,坐到地毯上,不羈地笑問︰「吃醋了還是絕望了?」
「都有。」陸少琛沉默地背靠著沙發,抿起薄唇。喝了一瓶XO,心里的痛不減反增。在青荇眼里,羅旭就那麼完美?她根本看不清羅旭表相底下的無恥。
陸少琛搶過酒瓶,仰頭灌了一大口。
「要不要我介紹個女人給你?」陸少琥拍拍堂哥的肩膀,關心地提議,「男人不能壓抑自己,適時的紓解有益健康。我不介意讓你用用我的女人。」
陸少琥的話才說完,就接收到堂哥冰山一樣冷酷的瞪視。
「不需要?那算我白說。」陸少琥聳聳肩。其實他非常了解堂哥的固執,才會跟他開這個玩笑。那顆酸杏兒怎麼就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將堂哥迷成這樣。
愛情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幸好他從來都不敢踫愛情這個東西。陸少琥拿起酒杯,為自己倒滿酒,然後舉杯對陸少琛說︰「喝酒。今晚咱們兄弟一醉方休。」
他這樣說,陸少琛反而沒有舉杯,他只是緊抿著唇,像化石一般沉默,那對沒有眼鏡遮擋的眸子漂亮得如兩汪深潭,幽深得看不到底。
「哥,不管你怎麼做,兄弟我都無條件支持你。」陸少琥遞給陸少琛一杯香檳,灑月兌地舉杯邀他共飲。堂哥喝的XO太多,他自作主張為他換了一種清淡的香檳。
「如果能做到不愛,我一定會封住自己的心。」陸少琛幽幽地搖晃著手中的香檳,沉冷地呢噥。因為青荇,他的心早就失守。他無法做到不愛,所以就只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痛苦中,在無望的愛情里掙扎。
「所以你是愚蠢的,我是聰明的。」陸少琥撞撞堂哥的酒杯,狂放地笑道。他不懂愛情,也不想懂,一個堂哥已經讓他明白愛情有多折磨人。
「你只是還沒遇到對的人。等你遇到,再來告訴我你是愚蠢的還是聰明的。」陸少琛苦澀地勾唇,笑容里有幾分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落寞。
「千萬不要讓我遇到。我寧可錯過一輩子。」陸少琥敬謝不敏地說道。就算這世界上真有他能看入眼的女人,他也不會自討苦吃。愛情就是給自己找罪受。他現在這樣,游戲人間,不也愜意灑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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