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總部,某人的私人書房,那個美得不像話的人正坐沒坐相的位于座椅之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正有節奏的輕敲著書桌。
汗涔涔的,對面站著的幾個人實在難以理解自己怎麼就被傳喚到這里來,不是直接向自己的直屬上司報告就好了嗎?面對這個比女人還嬌媚的上官言,頭一抬便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你們是來我書房參觀的嗎?還是我的書房就是動物園,我就是被你們參觀的一只猴子?」慵懶的聲音舒服的讓人產生揍他一頓的沖動,當然沖動也就只能是沖動,並沒有敢付諸行動,畢竟就算是烈焰的頂級高手也不一定能夠有勝他的機會。所以想想就罷了。
「言老大,您說笑了,我們……」有些頭疼,為首的那個還是出來解釋,當然心里也是明白這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當然,上官言也實在沒有辜負他有這樣的想法。就讓這些風險發生了。
「說笑?」上官言狀似很是驚疑的望著對面那個人,「說笑?我看起來像是那麼閑的人嗎?我浪費這麼美好的睡眠時間和你們在這里說笑?我的時間就這麼不值錢麼?」
進退維谷,這下他們是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進退維谷,明知道不說話是犯罪,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怕說了之後又是罪。
「好了!」像是終于有些不耐煩了,上官言不斷敲擊桌面的手指終于停了下來,原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頭腦也停了下來,很好心的抽了個空看向他們,「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這樣子說話讓人好接受,為首的那個人向前一步,開始報告最新得到的消息。
听完對方的報告之後,上官言修長的手指又開始無意識的輕敲桌面,「你是說,有人襲擊談淨斯,又有三個人突然出現幫助談淨斯?」
「是!就在護衛組要出場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三個人,兩男一女,打斗結束之後,老大便隨著那三人一同離去,原本我們一直追蹤,可是到在中途的時候突然直接失去了蹤影!料想也是老大的朋友,我們便沒有繼續追查!」
呵呵呵……即便繼續追查怕也是不會有半點收獲吧。談淨斯豈是隨都能追到的。只是……上官言眯起斜長的雙眸,斜睨著站在那邊的人,「你說賀濯陽一直護著另外一個女人?」
「是!在打斗的後期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好像是賀老大很重要的人,賀老大一直護著她,後來也受傷了!」
上官言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對了,告訴城東,查出襲擊人的底細,查到之後立刻向我報告。」
「是!」幾個人點頭之後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夜明,你去查一下那個女人的身份以及和賀濯陽的關系,越是詳細越好。盡快給我。」上官言對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夜明吩咐道。
「是!」夜明點點頭然後便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上官言看到門關上之後這才取出一直夾在書中的兩張特制紙牌。現在看來,這個賞罰牌定是出自談淨斯之手,呵呵呵……也許在他們不知道的背後,她還有用另外一支隊伍,也許人數不多,但是裝備絕對精良。
只是賀濯陽,如果你敢傷了談淨斯,我以及整個烈焰定然會讓你以及你背後的整個賀氏家族灰飛煙滅。眯起好看的眸子,上官言陰狠的說道。
那廂,賀濯陽的房間,賀濯陽坐在沙發之上正在開著視頻會議,偌大的電視牆上,顯示著十來個人端正的坐在會議桌旁。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整個赤炎的高層。
「老大,听說你遭到攻擊了,是哪個不要命的人竟然敢惹你?」那端,一個年輕但是自信十足的人男人調笑道。
「老大!我也很好奇,到底誰不想活了,敢在天王老子頭上動土?」另外一個看起來很是成熟的男人也很奇怪的問。
賀濯陽撇撇嘴,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別給我在這里浪費時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沒給我查到還好意思來問我,你們的臉皮是不是到哪里進修了,又厚了一層?」
「老大,你真狠!好歹我們也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怎麼會如此看低我們?」
「看低?」賀濯陽抬起頭看向那個有些不太服氣的小書生,「請問你們可有給我仰望你們的理由?到現在你們得到的消息和我從小叔叔那里得來的消息一模一樣,沒有一絲增加,還敢在我面前說風涼話?」說道最後嗎,賀濯陽顯然也有些不太高興。哼!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招惹他,是嫌命太長了還是實在太蠢了?只是……。該死的,竟然連赤炎的信息系統都無法查出這些人到底是那股勢力之下的人。到現在得到的也只是表面上的。並沒有一絲實質性的東西。
「老大!會不會是烈焰的人?」其中一個人很是認真的問。
賀濯陽愣了一下,然後很是堅定的搖搖頭,「不會!」
「可是……」那人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可是,只有烈焰的人才有可能做到這件事情,讓我們無從查起!別的人,無論黑道白道,該是沒有人能夠做的這麼完美!」
「是啊!老大。」听他這麼一說,旁邊的人好像都開始覺著有些可信了。「現在黑白兩道,能與我們相抗衡的也只有烈焰了,實在沒有別人可以做到了。」
「對啊!況且那個烈焰本來就與我們赤炎長期對抗,發動這次攻擊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邊一個個贊同這個說法,賀濯陽卻只是靜靜的听著,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
「老大覺著這次不是烈焰的人做的!」那邊,看了賀濯陽的反應,坐在長形會議桌左邊的最前端的一個身著銀色西服的男子淡淡的開口說道。不是疑問只是陳述。
賀濯陽看了他一眼,原本沒有表情的臉終于扯起微笑,肖宗玉,賀濯陽的高中同學,也是他統治高中王國時代的助手,現在亦是他領導赤炎的左右手。
「為什麼這麼肯定?」坐在肖宗玉旁邊的一個冷艷的女人很是不解的問。她問完其他人也跟著翹首以盼,等待他的解釋。
賀濯陽輕輕一笑,「你們忘了,烈焰之所以長期與我們對抗,那也是因為我們挑起戰亂在先,烈焰不得不反擊,而且烈焰也從來不做這種事情,談淨斯是什麼樣的人物,她太高傲了,太自信了,高傲自信到不願意做背後偷襲這種事情!尤其是對赤炎,她更喜歡與我們真刀明搶。這次不會是烈焰!」
肖宗玉也跟著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況且烈焰的人並不知道老大的身份,而且烈焰的人並不喜歡這種群毆,倒是崇拜個人英雄。像這種一卡車一卡車的打手不是烈焰的風格!」
其他的人像是終于明了,也確實是,和烈焰為敵這麼久,竟然忘了烈焰的風格。談淨斯那樣的人物,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卻也佩服的宛如佩服自家老大一般,黑道中難得一見的領袖。若要說,這個世界上能與他們老大並肩的人大概也只有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黑道皇後——談淨斯!
「給我接著查!必須要找到這些人背後的勢力。否則以後絕對會是個禍害!宗玉,這件事情你全權負責。必須盡快查出來!」賀濯陽冷冷的說道。
「是!我會安排!」肖宗玉點頭應道。
「冷郁,你配合宗玉。」賀濯陽對著坐在肖宗玉對面的女人說道。
冷郁,賀濯陽的又一得力助手,深得賀濯陽的重用,黯筱其實也是賀濯陽的得力助手,只是與冷郁相比,賀濯陽更看重冷郁,因為冷郁做任何事情都不會牽扯上私人感情,尤其對他賀濯陽更是一點覬覦之心都沒有。
「是!」冷郁點頭,其實不是她對他沒有覬覦之心,只是她沒有自信能夠站在他的身旁,即使她比任何人都優秀,她也總覺著自配不如,尤其還有那個入神入魔一般的黑道皇後——談淨斯,國王與皇後,還有誰比他們更相配,只是……萬分不解,為什麼到最後她心目中如神帝一般的人物為何會選擇一個沒有頭腦的迷糊蛋,還疼寵萬分。
「咚咚……」門外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賀濯陽向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才對自己的屬下吩咐︰「今天就到這里,如果有任何進展立刻通知我!」
「大陽,你睡覺了嗎?」門外響起秦悠淨的聲音,賀濯陽直接將電視牆關閉,換成一個娛樂節目,這才對著外面說道︰「進來吧!還沒睡!」
然後就看見門被打開,秦悠淨抱著一大束玫瑰花走了進來。
「花哪來的?」賀濯陽有些驚訝的問,即便院子里有一大片玫瑰園,而且開的正好,賀濯陽也沒敢想她是從那里剪來的。
秦悠淨直接將玫瑰花插進茶幾上的花瓶里,這才無所謂的開口說道︰「自然是在園子里采的。不然還要去花店里買嗎?那樣多浪費啊!」
賀濯陽懷疑的盯著她瞧,像是要看出什麼端倪一般,奈何人家雲淡風輕,一點異樣都沒有。
賀濯陽站了起來,走到秦悠淨的面前,很是擔心的伸出手試了試她的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燒。
秦悠淨揮開他的手,笑著拍了他一巴掌,「我沒發燒,我很正常好不好?花長在那不就是為了供人們采摘的麼?要不然放在園子里多浪費啊?」
賀濯陽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好吧,他是不知道她今天發了什麼瘋,自從小姑姑去世之後,那邊玫瑰園除了園丁大叔,其他任何人都不準動,只因為那個玫瑰園是小姑姑生前最喜歡的地方。于是任何人都不懂動分毫,只有園丁大叔修修剪剪,一直維持當初的模樣。
「大陽,你快點把老師找回來吧!」秦悠淨也跟著坐了下來,聲音很是柔和的說道。
賀濯陽看著她終究還是笑了出來,「小靜,你很喜歡你的老師,這是為了什麼?」不是他多想,能夠讓她喜歡的外人實在不多,這個上官雲釋到底是哪里讓她那麼歡喜呢?
「呵呵……」興許是想起了那個有些迷糊過了頭的班主任,秦悠淨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喜歡啊,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歡,沒有一個老師能像她那般深得我心!所以,大陽,你別隨意傷了我的老師,如果你不喜歡她就不要和她結婚,老師不識愁,你千萬別教會她!」
賀濯陽看著難得認真的秦悠淨,沒有給她什麼承諾,只是淡淡的卻同樣認真的和她說道︰「這周五的婚禮如期舉行!」
「你這一生只談過一次戀愛,那時你是救世主,只要幫她解決她的危機就可以深得她心,老師呢?你以為也可以那麼簡單就能把她找回來了麼?」秦悠淨擺弄著花瓶中的玫瑰花,一字一句的說道。
賀濯陽一愣,這點他是沒有仔細想過,只是……那個迷糊鬼會生那麼嚴重的氣嗎?
「老師不和你回賀公館已經說明形勢的嚴峻了!虧得你還那麼自信以為自己萬分聰明,這點事情都想不到!」秦悠淨斜著眼楮看了他一眼有些唾棄的說道。
听到這,賀濯陽又想起了當時那個別扭到連看他都不願意看上一眼的上官雲釋,賀濯陽又淡淡的笑了起來,也許並不全是壞事。賀濯陽想,至少那個人多少有點將自己放在心上了。而不是之前只是為了找一個可以結婚的人,家世好人品好長相好就行了。
「好了,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我就去找她肯定能將她帶回來的!」賀濯陽拍了拍秦悠淨的肩膀笑著說道。
秦悠淨點頭,雖然不怎麼樂觀還是違心的選擇支持老哥,畢竟她最希望的就是她的老師能夠和哥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目送秦悠淨離開,這才拿出電話撥打,毫無意外都是那句——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看樣子那丫頭氣得真不輕,笑著掛斷電話,剛把手機扔下,卻突然間響起了手機鈴聲。
「你好,我是賀濯陽!」賀濯陽接通手機之後淡然的說道。
「我是上官言!」那邊響起更加簡潔的聲音。
賀濯陽一愣,難道那小妮子回家去了?「大哥好,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明天和我見個面,我有事情要和你談談!」上官言一點也不和他嗦。
「好!」賀濯陽也干脆的同意。
「就在你們的賀氏大樓八樓咖啡廳吧!我到了在通知你!」
「可以!」
「那你早點休息!」上官言依舊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恩,晚安!」賀濯陽說完,對方便掛了電話,這通電話告訴他暫時不用擔心上官雲釋的安全。有什麼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
那邊,上官言看著手里最新得到的消息,直接將電話扔到一邊,這才又翻了翻手中的資料。這份資料不是別的,正是尹天依的,詳細的記錄了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大事,以及堪稱大事的事情。
「夜明,你先下去休息吧!不用陪著我了!」上官言對著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夜明輕聲說道。
夜明,上官言的近身護衛,像是古老家族那樣,從出生便為了上官言而活。保護他的安全,听從他的吩咐。
「是!少爺也早點休息!」說完,夜明便也不等他回話,直接快速的閃人。顯然並不是如傳說中一般尊敬自己的主人。
上官言搖搖頭,實在不願意對他的行為作出評價,注意力又回到手中的資料之上,尹天依,看樣子也算個勁敵了,只是會是談淨斯的對手麼?
賀氏大樓八樓的咖啡廳,上官言與賀濯陽兩人相對而坐。
「我想知道昨日你那般護著尹天依是因為她是的初戀情人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待侍者送上咖啡之後,上官言便開門見山的問。
「尹天依確實是我曾經喜歡的人,但是過去了就只是過去,我護她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原因!」賀濯陽淡淡的說道。
「因為這個?」上官言將那疊資料遞到賀濯陽的面前。
賀濯陽接過一看,面色頓時有些驚疑,這份資料只有賀氏醫院擁有,而且屬于頂級保密資料,賀濯陽看向有些漫不經心的上官言。
「奇怪我為什麼會拿到這個資料嗎?」上官言人就雲淡風清的笑著,「我想要的東西,即便是國家保密局的我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到。這個你就別管了,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那顆心髒,你還會對她那麼念念不忘嗎?」
「呵呵……念念不忘?」賀濯陽輕輕笑了出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我護著她一是為了小姑姑,二是不想和她再有牽扯!我會護她的前提是因為有人可以護著雲釋周全。」
上官言點點頭,「這個理由我倒是樂意相信,只是女孩子一般不樂意自己的未婚夫為了護著別的女人而扔下自己,即便自己很安全!」
「我已經深刻理解了!以後自是不會再發生類似情況!」像是承諾一般,賀濯陽認真的說道。
上官言點頭,「這我也就放心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我只等著三天後參加婚禮了!」
「我定會將事情解決好,不用擔心!」
「好,你先忙,我就先回去了!」上官言起身告辭,這次來他只是為了確定某些事情,有些事情可以原諒,有些事情則不可以。
「我送你!」賀濯陽也跟著起身。
「不用,你日理萬機就不用麻煩了,有空的話還是抽空找找未來新娘比較好!對了,那份資料還給你了!」臨走之前,上官言指著桌上那份資料說道。
賀濯陽點點頭,目送他離去。直至他登上電梯這才坐了下來,桌上,那份關于尹天依的資料,尹天依,女,二十六,漢族,小名雪落,意為雪花飄落之時出生,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五歲喪母,十七歲時做心髒移植手術,捐贈人不祥,
捐贈人不祥,後面卻有一份捐贈協議。捐贈心髒的不是別人,正是賀星辰,賀濯陽的小姑姑,秦悠淨的老媽。這就是為什麼賀濯陽那麼護著尹天依的原因,卻也是秦悠淨那麼討厭尹天依的原因。
算了,過去的事情何必計較,嘩啦一聲,賀濯陽直接將手中的資料給撕成兩半,以後各不相干。
「老板,一直聯絡不到老板娘!」宋維澤,賀濯陽的特助穩健的走了過來報告事宜。
賀濯陽將手中的碎紙屑扔進垃圾桶里,這才看向宋維澤。「手機,以及她常去的地方都聯絡不上嗎?」
宋維澤點頭,「手機一直關機,老板娘的幾個朋友,伊桑設計師今日沒有上班,石羅莎的老板娘也不在店里。」
賀濯陽皺了皺眉,這丫的還來真的了。「上官雲釋,別讓我找著你!」賀濯陽惡狠狠的說道,然後頭也不回的向電梯方向走去。
「老板,要不我們在電視台登尋人啟事?」宋維澤在後面很好心的提供解決方案。
賀濯陽回頭瞪了他一眼,「有時間看笑話還不如趕緊給我找人,小心我到時候扣你工資!還尋人啟事?」
宋維澤在後面干笑不已,他只是提議,又不是決定,用得著反應這麼大麼?
「對了,老板,今天的新聞你有沒有看?」宋維澤跟在他的身後很是好奇的問。
「沒看!」他現在哪還有心情看新聞。
「皇威集團總裁林允,今日宣布將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財產捐贈于慈善機構!」宋維澤將之前看到的新聞和他說道。
已經進了電梯的賀濯陽一下子回過頭來,「你再說一遍!」
「老板,這個夠勁爆吧!」宋維澤有些沾沾自喜,「你想那麼小氣的人竟然會願意將自己百分之六十的財產捐贈于人,我只能說以前是我錯了,人家這叫行善不欲為人知啊!」
賀濯陽眯起了眼楮,看著眼前這個突然間失控的宋維澤,終于狠下心一巴掌拍了過去,「行善不欲為人知?你是什麼腦子,不為人知會上新聞嗎?」
宋維澤抱著自己的頭,很是哀怨的偷偷瞪了一眼自己的老板,他只是用錯了一個成語,用得著麼?
賀濯陽也不理他的委屈,徑自想著鐵公雞怎麼會突然間變得這麼大方。還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宗玉,找人幫我查一下皇威集團最近的情況!」辦公室里,賀濯陽抽空打個電話給肖宗玉。
「好,我去安排,盡快給你答復!」那邊肖宗玉說道。「對了,關于昨晚那些人的事情,我已經查了所有的記錄,除了對方留下來可供人們查看的,其余全部被清洗,目前正在還原,之禮說可能有些麻煩!或者還原之後也沒有那麼全面!」
「就算不全面也給我還原出來!我就不信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賀濯陽聲音冷冷的說道。
「是!」
掛斷了電話,賀濯陽便開始思考那丫頭到底跑哪里去了!竟然一整天都不知道回家!
靠近南極學園的那座大宅子里,被外面找瘋了的上官雲釋就那麼安安穩穩的在臥室里睡覺呢!自然是睡到日上三竿。
當終于被餓醒之後,上官雲釋看到這個房間還是愣了好大一會兒!她不是在清華園的麼?怎麼突然跑到這里來了?
迷迷糊糊的下床找吃的,然後就看見了樓下幾個玩的正酣的幾個人,蕭雨,蕭無賢,小熠以及付雲蝶,四個人在打牌,當然旁邊還有兩個不太與這個氣氛融洽的伊桑以及莫煥天。伊桑依舊淡漠的坐在坐地窗前,手指夾著香煙,無意識的望著窗外發呆,而莫煥天,則安靜的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那四個自然鬼叫鬼叫的玩。三個不同氣氛卻同處一個空間,卻又自成天地各不相干。
上官雲釋揉了揉困頓的雙眸,一邊往樓下走一邊疑惑的看向他們,「你們怎麼突然都跑來這里了啊?還有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四個打牌的人沒有要鳥她的打算,倒是睡著的莫煥天听見她的聲音自動自發的坐了起來。「怕人發覺清華園的特別,所以才轉到這邊,昨晚你吃了安眠藥,自然不容易發覺!」
上官雲釋點點,又看了眼坐在窗邊的伊桑,伊桑也回過頭來,看見她便將手中的煙摁熄在煙灰缸中,她不喜歡煙味,伊桑一直記得!她怕餓伊桑也記得!
「你先坐會兒,我去弄吃的給你!」伊桑站起身輕聲的說道。
「我也要……」後面的那個吃沒敢說出來,付雲蝶又乖乖的退了回去打牌,那個伊桑的眼神不是誰都能HOLD的住的。至少她付雲蝶沒這個擔當。
對于自動將後面的話省略的人,伊桑倒也沒有計較,于是接著轉身向廚房走去。
上官雲釋坐在莫煥天的旁邊,看著這個場景便痴痴的笑著。
莫煥天推了她一把,「傻瓜嗎?笑成這樣?」
「呵呵呵……煥天,我有你們可真好!」上官雲釋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一直斯文有禮的莫煥天這次倒是一點也沒有謙虛,很是自然的接受了她的贊美,當然也不忘順帶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一番,「我們可是天下難得一見的人才呢!」
「恩!」上官雲釋點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是的!」
于是莫煥天測定這丫頭真的傻了!「你昨晚上吃的確定是安眠藥嗎?還是毒藥?專門讓人變傻的毒藥?」
「哪有?」上官雲釋不服氣的低叫,「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沒有才能的人當初我會將你們搶來麼?」
「是嗎?沒有才就不會出手相救了嗎?」端著蛋炒飯出來的伊桑淡淡的問。
看著那盤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飯,某位上官小姐立刻忘了之前的話題,像個快要餓瘋了的小狗一樣沖到伊桑的面前,動作非常迅速的將盤子接了過來!「伊桑,謝謝你!對我最好了!」
「誰想對你好!我倒巴不得沒見過你!」伊桑淡淡的說完,又窩回到原本的位子,那個有點像隻果的紅色沙發,一個人窩在那邊盯著窗外的某一點開始發呆。
「煥天,你說伊桑是不是有老年痴呆的傾向啊!沒事就喜歡發呆呢!」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蛋炒飯一邊非常關心的問著莫煥天。
「趕緊吃吧你!」莫煥天瞄了一眼伊桑,這才小聲的說道,要是伊桑听見,她是不是以後都不想再有人做飯給她吃了?
上官雲釋很想說,她一直在很用心的吃啊!奈何嘴里塞了太多,實在沒有說話的空當。
「老大,吃完了來賭錢啊!我們來……」小熠在出牌的空當很友好的提出邀請。
然後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就是小熠這樣的!話還沒說完,便遭到偷襲!
蕭無賢很是恨鐵不成鋼的賞了一巴掌給她,「你是錢多到沒地方話了是不是?找她賭錢,你見過她輸過嗎?」蕭無賢很是凶狠的說道。
「她當然不用擔心!整個神鷹之翼的錢都在她的管轄之下,輸贏她都有錢。」一旁的蕭雨涼涼的說道。
「我也不想和她賭錢,太沒懸念了!不好玩兒!」付雲蝶差點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聲音懶散的說道。
「你們不想和我賭我還不想和你賭呢!」上官雲釋抱著被她吃的干干淨淨的盤子站起身,走向廚房之前很是不屑的對他們說道。「況且,贏你們的錢我也覺著沒意思!到最後還不是要給你們!」說完便乖乖的前往廚房洗盤子去也。她也是很賢惠的!看,吃完飯了就自己刷碗。
「我是伊桑!」原本還在發呆的伊桑,突然被電話鈴聲給打擾,顯然這個電話來的不是時候,伊桑的語氣有些不悅。像是擾了她難得的清淨。
「我是賀濯陽!」那邊賀濯陽的聲音低低的卻不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