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隨風閉口不言,默默的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孤傲冷絕似乎堅不可摧。她不讓自己說,想來也是怕連累賀家,烈焰王朝,別人不懂也就算了,他做了警察那麼久怎麼會看不出一點端倪,只是一直拿不到證據,所以也只能兩不相干相安無事。而那個丫頭,前不久小小展示的槍法,沒有誤傷人命,卻也沒有浪費一發子彈,在那個混亂的場合下,依然獨獨射中對方的手腕,她又該是擁有什麼樣身份的人?
「看什麼呢?」身後有些低啞的聲音想起,賀隨風轉身看著自己的寶貝佷子,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最後淡淡的開口說道︰「沒看什麼。只是想要進去看看,突然想起醫生的話,便待在了外面。」
賀濯陽點頭,整個人倚在牆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叔叔,小靜會沒事的對不對?」
賀隨風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輕輕笑了起來,「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麼,她才禍害了人家多久啊?閻王怎麼也不敢招惹的!」
听了這句話,賀濯陽也牽唇一笑,卻不知費了多少的力氣。
「阿陽,你都累了一個晚上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邊守著!」賀隨風看著有點強裝堅強的賀濯陽溫和的說道。
賀濯陽搖搖頭,落澤陽已經回華市,與莫氏企業的合作案陽光城將由落澤陽全權負責。毀了一個陽光城又如何?勢必要拉上莫氏企業陪葬不可!而林雅非則被阿遠送了回去,勢必要掌管林氏集團。這廂還有一個秦家做後盾,秦家不像賀家勢力延伸多個領域,而是專屬政界,秦老根是國家的政要,而他的兒孫,除了秦楓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警察局局長,其他也都身居要職或在中央或在地方。所以如果親悠淨沒什麼事也就算了,否則這個莫家該是四面楚歌了!
「我在這里守著小靜,賀氏的醫生和設備一早就該來了!還是你回去吧,穩住老爺子,對了,幫我告訴……」
賀濯陽硬生生的壓下後面的話,告訴誰呢?那人早就一紙留書離家出走了。而他卻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他們兩個人好像經常處于這種狀況,在關鍵的場合卻沒有絕對的時間與精力放在對方身上,上次他受傷她卻忙著照顧付雲蝶,這次她離家出走他卻只能守在小靜的身旁。是因為沒有別人重要嗎?還是因為別的。賀濯陽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有些頭疼的思考著,不重要?去他媽的不重要,該死的,要是讓他把她抓回來,看他怎麼處置她,竟然學叛逆少女來離家出走著一套,看他不打斷她的腿!這麼大了還不讓人省心。
賀隨風也跟著坐了下來,沒有接他的話卻也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拍了拍自己佷兒的肩膀,「你放心吧,小靜會沒事的,所有的事情都會好的!」
路上,一路飛車的上官雲釋腦海中滿是躺在病床上被傷痛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秦悠淨以及一夕之間憔悴萬分的賀濯陽,兩個都是她那麼重要的人,她卻不能陪在身邊。秦悠淨對她有一種莫名的依賴,為了她甚至不惜和洛夫人頂撞,還有她的賀濯陽,她從來沒想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會把一個人看的這麼重。不止是放在心上,而是隨著血液分散到四肢百骸。
回到烈焰總部,天已經大亮,早有人在門口守著她了。看到門口倚在牆上的人本來閃現于腦海中的所有景象都煙消雲散。只要眼前一張絕美的容顏,以及一句陰森森的話語︰「我的話是空氣麼?我好像曾經說過不準你開車的吧?」
上官雲釋下車,然後干笑,裝作什麼沒听見一樣走到上官言的身旁,「言,現在才七點,你怎麼就起床了,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麼?」說著還真的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發現那個太陽還真的是從西邊出來的,頓時嚇了一大跳。「言,你看,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的耶!」
于是乎,上官言徹底石化,過了好長的時間血液才開始流通,有些東西實在無以名狀卻又不可忽視,最後他只好緩緩說道,「自己分不清東西南北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弄得天下皆知,這樣身為你的哥哥我會感覺很丟人的!」
「呃……」上官雲釋無言,然後瞪著一旁偷偷笑出聲來的莫鳳麟,「說,你剛剛是不是在嘲笑我?」說著就要往院子里走,卻被上官言給拉了回來。
「我的話還沒完呢,先等會兒,之前我說的話你是一句也沒放在心上是不是?」上官言擰著上官雲釋的耳朵很是嚴肅的問。
「疼疼……疼,先好好說話成不成,君子動口不動手!……言……。哥!哥!」上官雲釋雙手抱著上官言的手很是小媳婦似的求饒,就連千年不喊的哥都喊了出來。
上官言驀地松開了手,然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以後要是在讓我看見你開車,就是喊天王老子看我會不會饒了你?」
「呵呵呵……」上官雲釋一邊揉著耳朵一邊漾出討好的笑,「以後絕對不開車!你放心吧,我是什麼人啊,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只是……」上官雲釋退到莫鳳麟的身旁才有開口說道︰「我要是喊你老子你爹能答應麼?」
「上官雲釋!」上官言吼了一聲,立刻追了過去,三個人就這麼笑笑鬧鬧,好像忘記了所有的煩擾一樣。
不遠處的一棟樓上,伊寒站在窗前怨毒的看著玩鬧中的三個人,雙手成拳,長長的指甲瓖進掌心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意。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的在我的面前表現你們的歡樂,有沒有想過我永遠都身處黑暗之中,是多麼的渴望歡顏?求而不得你們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如此喧囂是在嘲諷我這個永遠處于黑暗中的人嗎?
「頭!」身後伊寒的助手城東輕輕的喊了一聲。
伊寒收回怨恨的目光,不看身旁的助手直接走到辦公桌旁邊坐下。「查的如何?」
「沒有一點痕跡!」城東低首認真的回道,「所有信號在出了總部大門之後便斷的一干二淨!手機也做了防追蹤處理,根本查不出說話內容,以及說話的人!」
伊寒揮了揮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
「……是!」城東欲言又止,最後只是緩緩的點頭說是。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人,終究什麼話也沒說退了出去。頭,你千萬別和老大對抗,否則會萬劫不復的!烈焰對于背叛者從來都是不留情面的,頭,你莫要一念之差而後悔莫及啊!
伊寒看著輕輕合上的門,突然笑了出來,「哈哈哈……我是不是已經瘋了?」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卻終究沒想明白自己是正常人還是只是一個瘋子,或者從那一年那個少年對她一笑之後她就瘋了,是啊,就是一個笑容,一個溫溫的暖暖的笑容,像是剛從墳墓里爬出來見到的第一抹陽光,那麼輕易的照亮了她灰暗不堪的生命。
可是直到談靜斯的出現,她才知道什麼叫溫暖的笑容,而那人當初給自己的卻是多麼疏離的笑容,那個僅僅四歲卻美的不像話的孩子,以上官雲釋之名作為那人的妹妹,當初給自己的那個簡直不可以稱之為笑容。是啊,遇見的每一個人他都會微笑以對,卻不參雜任何的私人感情,而對上官雲釋,他名義上的妹妹,他卻付出了所有的被稱之為人的情緒,嬉笑怒罵全是因為上官雲釋一個人。其他人卻只能得到他不冷不熱的笑容。這就是她的恨!為什麼,為什麼當初要給她那麼一點希望卻在日後讓她這般絕望?上官言,我恨你,終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如我恨你這般恨著我,是啊,恨,只是恨!她早就不奢望其他別的感情。
上官雲釋不是不知道她對上官言的感情,卻沒想到會種下的這麼深。這種事情她卻幫不上什麼忙,因為愛情不是施舍,她只是兩個人的戰爭,別人是無從插手的!
將總部的所有事情交給言,她帶著莫鳳麟搭飛機出國。
「你剛回來就要走?」上官言歪著頭很是不可置信的問。
上官雲釋聳聳肩,「是啊,我得出去一趟,我回來只是為了看看你罷了!所有的事情還是給你管,別忘了這可是我的假期?」
上官言瞪著她,「昨天晚上說的那麼信誓旦旦,我還以為你要和我一起保衛烈焰呢!現在竟然這麼沒心沒肺?」
「呵呵呵……」上官雲釋干笑不已,「哥哥,怎麼能這麼說話,我這不也是給點空間給你發揮麼?這次的危機據說空前巨大,正好讓大家看看上官言也不是靠著美色侍君的……」後面的話上官雲釋小姐非常自覺的吞回自己的肚子里,「呵呵呵……我說錯了,大家怎麼會這麼認為呢是不是?我真的錯了……啊!」
上官言不會吹灰之力便把這丫頭給抓了過來,然後眯著眼楮瞪著她,陰森森的開口說道︰「我以色侍君?不知道著君是何人?還有不知這個以色侍君你又是從何處听來的呢?嗯?」
上官雲釋頭疼不已,一邊喊疼一邊開始思考如何化解危機,「哥哥!哥哥!我肯定是不會這麼認為啊,我的哥哥是多麼厲害的人啊,怎麼可能憑著美色就不勞而獲呢,這個簡直是太不了解我的哥哥了嗎?是不是,就是那天听人家那麼一說,我也沒怎麼太在意!你就放過我吧!哥哥!」
上官言要笑不笑,只是仍舊沒有松開自己的手,「你口中的那個人家是誰啊?」
上官雲釋哀怨不已,然後瞄了瞄大廳發現只剩下倆看戲的人,莫鳳麟以及夜明,其他人早就遁了,哪里還等著她誣陷啊,看了一眼屋里僅剩的兩人,莫鳳麟是不能誣陷的啦,比較她還要帶著他一起出國呢,近身相處很容易讓他逮著機會報復的,嘿嘿嘿……夜明就不一樣了,就算怪自己,他也不能追著她砍,說不定等她榮歸故里,他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于是伸手一指直直的指向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夜明小同學。
「哥哥,就是你的護衛夜明說的,我看他是你的護衛,和你相處那麼好,所以我就沒想告訴你!心想只要別人不這麼想就好了,沒想到你自己卻這麼在意這件事情,真是我的罪過!」上官雲釋說的非常之誠懇,差一點就流下一滴辛酸淚助興。
本來蹲在椅子上看戲的夜明被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嚇得硬生生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明明錯愕的可以卻在上官言的眼中成了心虛。
「夜明,你好樣的啊!」這丫的平時就看不慣自己現在還敢這麼說他,「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說完便風風火火的走了過去。
一見這架勢,夜明哪里還有機會解釋,自然是先保住命再說,于是爬起來就往外跑,當然還是恨恨的瞪了一眼上官雲釋,丫的,自己有罪自己承擔唄,還敢拉上個墊背的。
看著他倆離去,上官雲釋連忙拉著莫鳳麟逃走。
門口,莫鳳麟瞪著她,「你不是保證不開車?」
「呃……」上官雲釋一愣,隨即樂了起來,「不開車?不好意思啊,我有點健忘,我曾經說過這個話嗎?那肯定是欠缺考慮的不理智的保證,快上車吧!那種話誰還放在心上啊?」說完便直接坐進駕駛座。
莫鳳麟聳肩,反正已經做過幾次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次。
等上官雲釋和莫鳳麟登機的時候,沈信曜以及沈信睿兩兄弟正好著陸,一下飛機就連忙往蕭城趕。
蕭城中心醫院,賀氏醫院的頂級醫師以及有經驗的護士已經到達,現在正在看病歷和檢查秦悠淨的傷勢。一個個都面色沉重,這些醫護人員,很多都曾被秦悠淨揍過,醫院里每個人都懼怕這個丫頭,簡直就是個魔頭,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見著她躺在這里。
「少爺,這里的設備確實是不如我們醫院,可是現在小靜的病情又不能夠轉移,否者長途顛簸,很容易危急生命!」其中較為年長的內科科長左右為難的說道。
上官邪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現在可怎麼辦,那些大型設備根本就不好轉移!」
「那就將小靜轉移到賀氏醫院!」最後賀濯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沉聲說道。
「那我去安排救護車!」其中另外一個醫生開口說道。
賀濯陽搖了搖頭,「不用,路那麼長,還有顛簸的地段,不安全,我去安排直升機,到時候你們選兩個醫生一起乘直升機回醫院,其他的人回醫院準備!」
「好!」所有的醫護人員異口同聲的應道,然後開始安排。
賀濯陽走到秦楓的面前,總覺著一夜之間自己的小姑父蒼老了很多,賀濯陽看著他輕聲問︰「交給我來安排行嗎?」
阿遠和藍夜庭扶著秦楓,賀家的人還不知道阿遠就是秦悠遠,太亂了根本就來不及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秦悠淨的身上。
秦楓點點頭,用不知突然變得沙啞的嗓音說道︰「好,你安排就好!」
賀濯陽還想多說些什麼,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只能轉身去安排直升機。
「我是賀濯陽!」賀濯陽對著電話冷靜的說道。
「老板,有何吩咐?」那廂宋維澤干練的問。
「幫我安排……」賀濯陽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突然走過來的賀隨風打斷。
「先等一等!」賀隨風認真的說道。
賀濯陽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手機說道︰「我過會兒在聯系你!」說完便掛斷電話看著賀隨風。「還等什麼?」賀隨風想起上官雲釋臨走之時留下的話,她走換能救小靜的人回來,「在等看看!」他不能告訴賀濯陽,自己卻不又不知道那個能救小靜的人何時會來。
賀濯陽皺了皺眉,隱約知道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卻又猜不明白,最後只好妥協,「好,我先讓其他的人做好準備,等到十一點,如果沒有等到你想等的,那麼就立刻出發!」
賀隨風點頭,「好!」
賀氏醫院的醫護人員,只留下上官邪以及科長還有兩名資深的護士,其他的人全部回醫院準備。其他的人雖然不懂到底在等什麼,卻也沒有多問,因為每個人的出發點都是小靜,而賀隨風更是把小靜寵上天去的人,自是不會耽誤了小靜的治療。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直升機已經在醫院樓頂上待命,十點半,所有人員開始準備就在這時,醫院里面來了兩個人——沈信睿以及沈信曜。
「你是沈信睿?」上官邪看著自己崇拜的偶像很是激動的說著。其他人也圍了過來,賀家的人從事醫療事業已久,自然知道沈信睿以及沈信曜為何人。只是,千金難請的人怎麼會不請自到?
賀濯陽看著自己的小叔叔,聲音有些顫抖的問︰「小叔叔,這就是你要等的人!」
賀隨風愣愣的看著他,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也不確定等的人會是他們,這兩個雖然在醫學上作出很多杰出貢獻卻不是那麼喜愛做善事的人,竟然會來這里,是因為上官雲釋的關系嗎?這兩人登上醫學家頂峰之後便消身匿跡,即便有人賞金上億尋他們救命他們都無動于衷,如今……
「小叔叔?」賀濯陽笑了,這下終于能保住小靜的命了。
秦楓他們,雖不認識沈家兄弟,可是看他們的表情也知道,他們肯定是對小靜非常重要的人,終于也跟著笑了出來。
沈信睿雖是大哥,一般卻是不管事情的,所以所有的打招呼事情都交給了小弟沈信曜,由著他在那邊瞎折騰,自己徑自走到賀濯陽的面前,這丫的就是上官雲釋的老公?這不就是上次受傷的那個?
「你好,我是賀濯陽!」賀濯陽整好心情,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伸出手問好。
沈信睿伸出兩個手指晃了晃他的食指就當是握過手了,「我很好,秦悠淨在哪兒?」
賀濯陽指了指一旁的重癥監護病房,「小靜在里面!」
沈信睿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差點被人群淹沒還感覺美不勝收的弟弟一眼,終于受不住的破口大罵,「沈信曜,你是不是還指望人家幫你開個洗塵party啊?」
沈信曜被他這麼一吼頓時回過神來,然後沖著那些人笑了笑,「有機會再切磋,我先忙!」說完也不等人家回話直接向他老哥的方向跑來,不過走到賀濯陽的面前還是停了一下,很是恭敬的行了個禮,不管怎麼說也還是老大的老公,所有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雖然平時不是那麼太尊敬自個的老大,但是在外人面前一定要給老大留一百二十分的面子,否則丟的也是他們的臉!一切就緒,沈信曜才和自家大哥一同去換衣服除菌。
臨走之前,沈信睿還是不小心又罵了一句,「對了,你們腦袋讓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重癥病房門口圍這麼多人就不怕病人受不了嗎?」罵完也不等眾人會如何反應,直接轉身進門,沈信曜聳聳肩,然後對著賀濯陽行了個禮這才跟著進去。
賀濯陽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上官邪早就沖了上來拉住賀濯陽,「你說,你是不是早就認識他們了,啊!你認識他們干嘛不幫我引薦啊,我一生中唯一的偶像啊,不,兩個都是我的偶像!你怎麼能這麼悄無聲息的一點都不告訴我呢,好歹我也是你的高中同學啊!啊?」
賀濯陽皺了皺眉,很想一腳將他給踹到天上去,最後看著他真的是自己高中同學的份上,硬生生給忍了下來。他如果認識這兩個人他會這麼著急還想著把小靜帶走?什麼腦子啊這人。
賀隨風輕輕笑了出來,「好了,其他的人都離開吧,不要呆在這邊影響治療!」賀隨風說完,其他的人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賀濯陽眯著眼楮看著自己的小叔叔,「你認識他們兩個?」
賀隨風搖頭,「我不認識!」說完便坐到秦楓的旁邊!「姐夫,你不用擔心了,這兩個人肯定能救小靜的!」
秦楓點頭,「嗯!謝謝你們!」
「小叔叔,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賀濯陽也跟著坐了下來,很是奇怪的問。
「我不是說我不認識了麼?」賀隨風歪著頭很是認真的看著他。
「哥,我看那兩個醫生倒是認識你的樣子!剛剛他們只有對你不大一樣。」一旁的藍夜庭開口說道。
賀濯陽一愣,隨即搖搖頭,「不可能,我認識的人怎麼會記不住?」
賀隨風只是靜靜的笑著,心里想著上官雲釋那個丫頭,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烈焰王朝的領導人?這兩個醫師的頭?自己的佷兒又是怎麼惹到這樣的人?
做完了一系列的檢查,沈信曜以及沈信睿走了出來。依舊沈信曜面對眾人,沈信睿坐在一旁等待結果。
「我們要把病人帶走!」沈信曜看著賀濯陽簡單而利落的說道。
賀濯陽一愣,隨即想到這里的醫療器械,「好,我會安排將她轉到賀氏醫院……」
「不!我的意思的將她轉到我的地方!」沈信曜打斷賀濯陽的話說道︰「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們,就把她交給我們帶走。半年後我會還給你們一個健康的秦悠淨,如果信不過我們現在就走,現在……」
「我們信得過!」沒等賀濯陽考慮多久,賀隨風就開口說道。他自然相信,上官雲釋怎麼會對秦悠淨不利?
沈信曜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說完便轉身離去。
賀濯陽看著自己的小叔叔,「你還說你不認識他們,不認識你怎麼會這麼放心?」
賀隨風看向秦楓,「姐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但是我相信他們有自己的理由,我也相信他們會讓小靜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回來!」
秦楓點頭,然後笑了出來,「不就是半年嗎,你們就當小靜去她爺爺那里過暑假不久好了?」
賀濯陽不說話,他自是明白有他們在小靜的生命才多一份保證,就在這時候早就在樓下候命的人接到沈信曜的通知就上了來。上官邪愣愣的看著這麼多,好幾個都是醫學界杰出的人物。
賀濯陽看他的神色也知道,這丫的除了對病人有喜好之外只有對著頂級醫生才會流口水。賀濯陽看著他們走進病房,將所有設備就連輸液管都固定了起來,然後推著病床小心的走了出來。
一切安排就緒,沈信曜走到賀濯陽的面前,「以後每周我會發一份病人的情況到貴公司,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再見!」
「謝謝你們!」賀濯陽誠心說道。
「這我可不敢當!」沈信曜笑著說道,然後走到自己老哥的身邊一同離去。
就在他們離去不就之後,林雅非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直接沖進病房,看到護士剛剛整理好的病床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心中的恐懼開始恣意泛濫。
阿遠和藍夜庭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將他拉了起來。「林雅非!」
林雅非抬起頭目光無神的看著他們,「秦悠淨呢?她人呢?」
「她……」阿遠還沒有說完,就被林雅非給打斷了。
「你們把她弄哪里去了?」林雅非沖著他們大吼,吼完之後突然又哭了起來,「嗚嗚…。秦悠淨,我錯了,你是任性,可是我一點也不討厭你的任性,你回來吧好不好?」
真丟人,阿遠嘆了口氣想到,然後一把將他的嘴巴捂住,「小靜沒事,只是被接到別的地方治療了!」
林雅非一愣,然後看了看秦楓,「秦叔叔,是嗎?」
秦楓走了過來,很慈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遠說的對,現在你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好好地處理家事了!」
林雅非擦了擦淚水,然後看著阿遠,非常幽怨,「你干嘛不早跟我說!」
阿遠瞪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反正哭也不是丟臉的事情,等小靜回來我會幫你告訴她的!」
「你敢!」林雅非瞪他。
「對了。」秦楓像是終于想到了這件事情,對阿遠笑了笑,開口說道︰「還不叫舅舅以及哥哥!」
阿遠愣了一下,然後嘴角慢慢上揚,走到賀隨風面前鞠個躬開口喊道︰「小舅舅!」又轉向賀濯陽「哥!」
賀隨風和賀濯陽兩人都愣住了,然後齊齊的看向秦楓。
秦楓笑著點頭,「他就是阿遠,秦悠遠!」
「阿遠!」那麼大的聲音差點掀了醫院的屋頂。
最後賀隨風和賀濯陽兩人硬是將秦悠遠給拉去華市,讓他見見賀家的其他人。
經過了一夜,漫長的宛如一個世紀,現在好像終于走向光明!而之前一直被他刻意壓抑的事情終于也有了時間處理,自然是那份貼在他書房電腦上的一紙留書。
「賀濯陽,你可給我听好了哦,就算我不在家,你也不可以給我招蜂引蝶,就算有人倒貼給你你也不怎手下,否者我一定把你做成人彘,知道麼?」
賀濯陽瞪著手中的留書,我招蜂引蝶?你既然敢離家出走還怕我招蜂引蝶麼?明天我就招一個給你看看!賀濯陽惡狠狠地說。
第二天一進公司,蜂和蝶還真的都來了,還且還是一起來的!女強人的蜜蜂,名媛小姐的蝴蝶,賀濯陽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開始思考,他到底是先招蜂呢還是先引蝶呢?看那兩人差點沒掐架,最後決定靜觀其變。
「喲,這不是莫氏企業的女強人嘛,怎麼不忙著工作反倒跑賀氏來了啊?」祝雅,不知道為啥停歇了一段時間又復蘇了,一扭一扭的走進來撇著肖楠心冷嘲熱諷的說道。
肖楠心根本就不屑一顧,一個從社會低端滾打模爬終于好不容易爬到頂峰的人對那些生來就是富家女卻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花痴是根本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的。
「你那是什麼意思?」祝雅一天之驕女人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哪受過這樣的委屈啊,立刻指著她責問。
肖楠心瞄了她一眼,然後涼涼的開口說道︰「就是看不起你的意思!」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直接向賀濯陽走去。
「你……」祝雅氣的差點接不上氣,最後只好說道︰「哼,你來也不過是想和賀大哥談合作案的嗎?只是陽光城已經和祝家合作了,你不知道嗎?」祝雅笑的非常開心的說道。
「你……」肖楠心回頭瞪著祝雅。
祝雅賞她一個鬼臉,然後一扭一扭的向賀濯陽走去,「賀大哥,你中午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出去用餐好不好?」
賀濯陽見她們終于走到面前,這才起身走了過來,拍拍祝雅的肩膀,「阿雅,你賀大哥我有事,不能陪你一起用餐,等以後有機會我在約你出來吃飯可好?」
祝雅撇撇嘴,「你永遠都那麼忙,哪有時間空的出來啊!」
「呵呵呵……」賀濯陽輕輕笑了笑,然後看向肖楠心,「不知肖總撥冗而來有什麼事情啊?」
「賀老板!」肖楠心喊道,以前她只喊賀先生,現在也跟著開口叫賀老板,因為形勢比人強,她懂,以前她的任務之一是破壞他的家庭讓他臭名昭著,現在卻被一連串的打擊弄得焦頭爛額。「我想和你談談陽光城的合作案!」
賀濯陽輕笑,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肖總,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把這次的合作案全權授予落澤陽處理,所以我想你現在不應該找我談!」賀濯陽雲淡風清的說道。
「你把動輒上億的工程交給一個小孩子,你就那麼放心嗎?」肖楠心有些失控的喊道。一旁的祝雅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好戲。
這時候門突然又被打開,落澤陽雙臂環胸倚在門上,「肖總是嗎?不管是交給誰敢這也是我們賀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說長道短了?」
肖楠心一時難堪,「抱歉,是我一時失言!我想和你談談。」
「如果和我談的事情是陽光城的話,那麼就不用多此一舉了!我已經選了幾家合適的,在做一番考察之後便可以下決定!」落澤陽走了過來冷冰冰的說道。
「你明明知道我們莫氏企業是最適合的選擇,為什麼非要棄優擇劣?」肖楠心質問。
落澤陽輕笑,「這位總裁姐姐,顯然你沒有弄清楚現在的情勢。什麼叫棄優擇劣?我不否認莫氏企業是建築界的巨擘翹楚,但是並不代表其他的企業沒有能力,或許他們唯一缺的只是資金,而賀氏最不缺的就是錢!肖總,如果賀氏能扶植一個建築界新星,又有一半的股權屬于賀氏,我又何樂而不為呢?而莫氏企業除了這些還又有什麼優勢呢?」
「你……」肖楠心沒想到一個小孩子竟然這麼難纏,最後只好轉向賀濯陽,「賀老板,我們兩家都是旗鼓相當的企業,我們可以給你價格上的優惠,你能不能……」
賀濯陽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說,「肖總,昨天我已經將陽光城的合作案全權授予落澤陽處理,既然已經說過的話,授出的權利,我自是不會收回,剛剛小陽也說過了,錢不是問題,我們看中的是陽光城的質量以及未來的發展。如果你想再談的話我是無所謂,你完全可以和落澤陽兩個人洽談!最後他做的決定我都不會反駁,所以現在我也不會左右他的決定,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賀濯陽說完便直接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阿陽,辦公室先借你用!」
說完便直接走了出去。本來站在他身後的祝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賀大哥,等我啊!」
等她終于跑到門外的時候,賀濯陽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最後只能嘟著嘴離去。
賀濯陽從拐角里走出來,瞪著關上的電梯門,上官雲釋,還真有你的,就算人不在旁邊我也沒那心思招蜂引蝶,這下你可滿意了?不過我可不是怕你那什麼人彘打斷腿之類的,說不定我只是沒踫上好的蜜蜂和蝴蝶罷了,過兩天我就去街上晃悠晃悠,說不定就踫到上好的蜜蜂和蝴蝶了。你就等著我給你找一推妹妹吧!
算了,我還是給你幾天的時間,五天,五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處理完了趕緊回來,我就真的實行了,真的,穿的美美的然後去大街上轉悠!你要是敢拖一天試試?
賀濯陽輕哼,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最後決定下樓去喝咖啡!
不久之後便看到臉色臭臭的肖楠心走了出去。哼!腳趾頭想也可以想得出來,小陽會給莫氏企業機會才怪。傷了小靜,莫說一個莫氏企業,就兩個看賀氏敢不敢得罪?一路順風順水還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
之前沒有看出來,昨兒個小陽查了一下林氏集團。怪不得莫家的兒媳婦到現在還惦記林氏集團,那麼大的一財閥竟然那麼低調的落在蕭城。林雅非的父母早逝,林雅非一出生便被林老定為繼承人。過了十八歲生日之後便可以正式接管林氏集團,而那場混戰就是因為林雅非的姑姑為了讓他十八歲生日之後不能出現在公司里。她是直接,可是卻是直接的將自己扔進了地獄。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女人的臉上,女人一下子跌坐在地,捂著臉痛苦萬分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爸!」
「看你干的好事!」坐在輪椅上的莫老爺狠狠的瞪著她,「我是怎麼說的,讓你早點下手,現在怎麼樣?不僅讓他得了林氏集團,現出還讓莫氏企業跟著受累!」
「爸!我也沒想到他會和賀氏企業以及秦家有關系啊!」她怎麼會知道,那天開車撞倒的人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硬是將莫家逼入絕境。
「你這個沒用的女人,要是讓深兒走投無路,看我如何收拾你!」坐在輪椅上的莫老爺子厲聲說完,便轉動輪椅離開,空曠的大宅子里只留下女人痛苦的嗚咽聲。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