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惡狼極
「呵呵」君緣修輕笑出聲,眸子一凝,冷冷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關凌霄,「誰讓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關凌霄,哪怕你當初待顧花回好上一分,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你果然還是在意當初顧花回和我在一起!」
關凌霄瞳孔微縮,眸子里迸發出一種瘋狂至極的嘲弄之色。
即使滿身狼狽,卻依舊惡毒得像是濕膩軟滑的長蛇,寒進人心底。
「不管現在娶顧花回的人是誰,但她第一個愛上的人,永遠都是我關凌霄!君緣修,你這個卑鄙小人,是你拆散了我和顧花回,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關凌霄大笑,渾身顫抖不已,沙啞著聲音,嘲笑著君緣修。
「噢?」君緣修挑眉,臉龐恬靜而柔和。
長身玉立,即使是在這樣幽暗的地下室里,依舊顯得光華如玉,風神玉骨。
長長的睫毛輕顫,君緣修斂了眉眼,含笑道︰「看來景丹都告訴你,這就是你要和景丹解除婚約的原因嗎?」
「當初若不是你用景丹的艷照威脅她,讓景丹發短信給顧花回,讓她來艾瑞大飯店抓奸,我根本不會那麼快和顧花回解除婚約,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了的!你想讓顧花回痛苦,想趁虛而入!」
關凌霄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沾滿鮮血的臉上露出一種瘋狂譏誚的表情,幾欲成魔。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嘲諷地大笑起來。
「君緣修,如果顧花回知道這一切,你以為她還會這樣死心塌地地愛著你嗎?!是你讓她曾經那麼痛苦,她平生最討厭欺騙,而騙她最多的人卻偏偏就是你!你說到時候顧花回會怎麼做?她還會回到你身邊嗎?!」
君緣修沒有說話,微抿著唇,只是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關凌霄。
他輕笑,紅唇輕啟。
「關凌霄,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有機會見到顧花回嗎?」
在關凌霄逐漸放大的瞳孔中,君緣修轉過身,大步離開牢房。
身姿頎長,瘦削如竹。
在一片昏暗漆黑中,仿若廊燈街火般光華流轉,風韻萬千。
任誰也想象不到,這樣氣質優雅的美人,竟然會做出那樣狠毒陰暗的事情來。
走到一名看守旁,君緣修停下腳步。
長睫輕掩眸中光華,君緣修唇角微翹,仔細吩咐著。
「今晚再弄幾匹餓狼進去,不過這次要拔了它們的牙,關凌霄身上的傷口怪滲人的,找人包扎包扎。」君緣修頓了頓,繼續說,「等養好傷了之後讓催眠師抽取部分記憶,讓他只記住痛苦的回憶,卻又想不起來具體位置,五天後,把他扔到顧氏辦公樓大廳里,自然會有人接受,記住,不要留下破綻。」
守衛恭恭敬敬地點頭,君緣修不再多說,抬腳就走,離開了地下室。
等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明知道會死,但卻還要拼死一搏,讓希望在一次次搏斗中逐漸消磨殆盡。
這就是當初為什麼要給關凌霄一把匕首的原因。
明明知道會死,卻還是要拼盡全力和野狼一搏,看著他自己慢慢體力透支,苟延殘喘。
……
君緣修回家,首先走近浴室洗了一次澡,保證自己香噴噴的聞不到任何血腥味道,這才心滿意足,穿好浴袍去給床上軟綿綿躺尸某獅子做晚餐,小獅子口味被他養刁了,下月復疼痛期間分要撒嬌吃他親手做的飯菜不可。
他怕回家晚了,他家小獅子會挨餓,所以這幾天放著西塘工程的招標案不動,每天都會提前回來給她做晚飯,把企劃書全都搬到家里,一邊喂養小獅子,一邊做企劃。
其實,顧花回也不是非要吃君緣修的飯菜不可。
只不過每每看到君修緣穿著辛巴圍裙在廚房里忙上忙下的時候,她就會特別容易滿足。
甚至還會有一種極度扭曲的征服感。
男兒洗手做羹湯,這全全是因為她哇……
好感動好感動。
「你今天好像格外的開心?」
顧花回軟綿綿躺在君緣修的膝蓋上,張嘴,含了一口鮮貝湯,唇齒不清地問著。
「有那麼明顯嗎?」君緣修放下端著瓷碗的左手,模了模自己的臉,輕笑,「可能是因為最近手上的案子都快結束了吧,這樣我就有很多時間可以回家陪你,你高不高興?」
「還陪啊?」顧花回趕緊從君緣修懷中竄了起來,「我身體都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去上班不用呆在家里了,再待下去,我怕我都快與世隔絕了!君緣修,我明天就去上班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在家里宅下去了……」
君緣修的手指明顯一顫。
抬眸,黑漆漆的眸子直直地看著顧花回。
似有風暴而來。
雨打梨花,風卷海棠。
他輕輕一笑,柔聲道︰「身子真的好了?」
「那是當然,不信你看看!」
顧花回沒有注意看君緣修不對勁的神色,
說著便赤著腳在沙發前面的羊毛絨毯上蹦了幾下,活蹦亂跳的以示自己的身子真的好了。
君緣修托著下頷輕笑︰「好像是真的恢復了。」
顧花回正要高興歡呼,腰間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再回過身來早已被君緣修狠狠壓在身下。
「你你你……你要干什麼?」
顧花回臉頰發燙,上次的記憶還深深刻畫在她腦海中,一想起來便忍不住臉紅心跳。
他的熱度,還有力度,像是有意識地在她身體里亂竄。那雙修長迷人的雙手,應該彈鋼琴用的雙手,卻總是喜歡做些下流事情,每每讓她在浪尖上瘋狂亂顫迷失自我。
「我干什麼,你不知道嗎?」
君緣修沙啞著聲音,貼著顧花回粉女敕的耳垂輕輕哈著熱氣,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
顧花回扯住最後一絲理智,聲如蚊吶,臉頰酡紅,小聲反抗著︰「你說過不強迫我的。」
「我是這樣說過。」
君緣修邪惡一笑︰「但是,如果你求我,就不算是強迫了。」
「瞎說,我幾時求過你……」顧花回理直氣壯反駁著。
很快,顧花回便知道自己不該這麼理直氣壯的。
二個小時後,她嬌喘吁吁地躺在君緣修胯下軟聲求饒,淚眼汪汪地尖叫。
渾身軟成一灘春泥,任予任求。
「當初是誰纏著我不讓我走,自己張開雙腿,非要我繼續做下去的?」
君緣修壞心眼地輕笑。
「唔……君緣修……你這個魂淡唔……」顧花回臉紅得快要爆炸,胸口的酥麻讓她渾身上下都提不起來勁兒,只能軟軟得攀附著君緣修的胸膛,腰肢輕顫,任清汗順著腰線下滑。
而君緣修卻偏生喜歡在欺負她的時候說些混賬話逗弄她。
想起方才她哭著求著君緣修不要離開的那個畫面,顧花回兀自熱淚往心中淌,那個時候,她怎麼可以不求他?
箭在弦上,焉能有不發之理?
君緣修這個魂淡,一定是故意的,明明是他一步步算計,一寸一寸逗弄,卻在她情動至極之時撤了身子,弄得她像一個欲求不滿的少婦一樣纏著他。顧花回老淚縱橫,她這一世清純玉女的形象,算是徹底毀在這個衣冠禽獸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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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綠河︰娘的,涉黃蔦,改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