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言瑞峰就告訴月月外公外婆在網絡上等她,高興得月月連學過的輕功都運上了,一晃人就消失在原地不見,讓三人看直了眼。
好半響言斌才發出聲驚嘆,「哇哦!有了這速度,外國長跑那還能得金牌!全是咱們家的!」,一個抱枕劃出一條線砸到言斌頭上,「你小子就不會說點正事。」
「爸!我說的關乎國家大事還不正啊!」抱著沙發上的小抱枕,言斌鼓著大眼憋著笑看向言瑞峰。
「臭小子,你就皮吧!還不去看看福嫂做好飯沒,等月月下來就能開飯了。」完全拿他沒辦法,反正這個兒子一向沒正經他也習慣了。看了眼獨自坐下的言燁,言瑞峰暗嘆了口氣,自己這兒子怎麼就不跟這小叔叔多學學吧,那樣自己也能少操點心。
言斌將抱枕扔到一邊,沒有走開,反而窩到了老爸身旁,「爸,你說爺爺和女乃女乃是不是也太偏心了,都幾年沒見過了,也不問問咱這大孫子,月妹妹才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聯系上了。」話里面的酸味讓言瑞峰輕笑著搖頭。
「你要有意見可以去提啊!反正你月妹妹正好也在,讓她知道你有多嫉妒她!」
「爸!我怎麼听你這話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啊!」言斌鼓著大眼不滿的看向自家老爸。什麼時候自己的形象就那麼壞啊!
不理會他的抱怨,言瑞峰正色的看向言燁,「燁,月月在學校還好吧?」言外之意兩人心里都明白。
見到言燁點頭,擔心了一整天的心才放了下來。自己這佷女長得美不說,也不知道那個什麼毒到底好到了什麼程度,在學校那個人多的地方,他還真的不放心。
「爸!你們在說什麼啊?」兩人間的對話他怎麼覺得有些奇怪呢,「月月在學校有我們兩個罩著還會不好嗎。」真是多此一問。
「叫你去準備吃飯,還不去!」獨自翻看這報紙,言瑞峰連頭都沒抬。
「我、、」言斌泄氣的起身,懶洋洋的說道,「大人,小的這就去!」還彎腰拱手比劃了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想了起來。
剛下樓的月月听到他的話,見他那搞笑的模樣,笑彎了腰。
言斌不好意思的模模後腦勺,一臉的窘樣,「月月,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啦?」
「呵呵、、、嗯、、、外公跟外婆就問一下我在學校的情況」月月靠坐在言瑞峰身旁,抱起一旁的小枕頭擱在下巴上,大眼滿是揶揄之色,「哥哥,你這是在唱戲嗎?」
「喲呵,小月月還會調侃哥哥了啊!」言斌擠坐到月月身旁,兩手大張的作勢就要撲過去,嚇得月月驚叫一聲,抱枕一扔躲到言瑞峰身後,「啊!、、、舅舅,哥哥要使壞了」。
被兩人夾在中間的言瑞峰,放下報紙,寵溺的拍拍胳膊上的小手,「他敢,有舅舅在呢!」,扭頭瞪了眼舉著抱枕的兒子,讓言斌如癟了氣的皮球,在看看那躲在老爸身後扮著鬼臉的丫頭,沒好氣的拍拍兩手,「算了,今天放你一馬。」正好福嫂拉開了飯廳的門,「吃飯了!」
看著空著的位置,言瑞峰眉頭皺了下,「言斌,你媽呢?」
舉在半空的筷子停了下,掃了眼空著的位置,「您都不知道,我那知道!」有些僵硬的話讓言瑞峰瞬間變了臉。
「斌!」言燁了眼大哥,呵斥了一聲。
「我是不知道嘛!」言斌放下筷子,沒有笑意的臉對上言燁,「你們還吃不吃啊!」
鼓著腮幫一口飯含在嘴里,月月瞪著大眼看向幾人,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是能看出舅舅和哥哥都在生氣,因為舅舅放在桌上的手都鼓起了青筋。放下筷子輕輕覆上了那只大手,「啾啾,起府了!」含糊不清的話,加上那雙水靈的大眼,心里的怒氣消散。
言瑞峰拍拍她的手背,「下次說話前,要將嘴里的東西吞了才說,知道嗎?」,看到她點頭才抬眼掃了下言斌,「吃飯吧!」
「哥哥吃飯,小舅舅吃飯!」吞下嘴里的飯,月月沖著兩人甜甜一笑,舉著筷子喊道,惹得言斌也笑了,「吃飯!」
言燁會心的點下頭,心里的觸動卻很大。在這個家里,大哥和大嫂的問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言斌對大哥也頗有微詞。不想今天居然被這丫頭輕易就給化解了,還真是出乎意料。
就在一桌人氣氛好轉時,剛才話題中的人回來了。「喲!都吃上啦!」全身珠光寶氣,秀麗的臉上氣色很差,加上那渾身的煙味,一看就是剛下賭桌,而且還是熬夜的那種,那兩個黑眼袋都快趕上國寶了。
言瑞峰剛剛好轉的臉上變得極差,「啪!」將筷子拍在桌上,「你還知道回來,瞧瞧你這像什麼樣子!」
「我怎麼啦?」剛還沒注意,這一抬眼才發現言瑞峰身旁坐著的月月,一張臉變得滿是諷意,「我說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呢,原來是帶了狐狸精回來啊!」一雙眼狠狠的瞪向月月。
嚇得月月往一旁縮了縮,心里奇怪這人怎麼會看出她有狐妖血統的,難道是什麼高人?
月月的害怕讓三個男人都坐不住了。
「媽!」
「大嫂!」
「陳淑華!」三人的表情大大刺激了陳淑華。將手里的筷子一扔站了起來。
「言斌!我是你媽!你吼什麼吼!」轉頭看向言燁,被他眼里的凌厲下了一跳,挺了挺胸膛吸了口氣,「小叔,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還是不要干涉的好!」,最後看向完全黑著臉的言瑞峰。
「言瑞峰,我說的有差嗎?你在外面怎麼玩我不管,你還帶到家里來,好!就算你帶到家里來,麻煩你也帶個年齡大點的,這人比你兒子還小吧,你也能下得去手,就不怕遭報應!」說道最後完全失去的理智的人沒發現,三人的怒氣都快沖破房頂了。就連一旁的福嫂都忿忿不平的捏起了拳頭。
「啪!」一聲脆響,言瑞峰沖過去給了她一巴掌,抓著她的手臂就往樓上拖,「你給我回房。」
被打得有些懵了,這麼多年,雖然兩人沒感情,但是他從沒對自己動過手,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冷清下來的飯廳,讓人有些壓抑,言斌沉著臉,兩手緊捏著拳貼在身側,抬眼看了下明顯驚嚇到的月月,什麼也沒說,沖上了樓。
回神的福嫂,望望樓上在看看言燁,「二少爺,這、、、」
對著福嫂安慰了扯扯嘴角,「福嫂,沒事!收了吧!等下送點吃的到月月房里就行了!」走到月月身邊,牽起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月月,先回房好嗎?」
迷茫的大眼對上言燁輕輕點了下頭,心里好難受,雖然自己很多事情不懂,但還是能看出來是因為自己,舅媽才會那樣。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她不喜歡這樣,不喜歡大家不開心。月月糾結在自己的內心世界里,任由言燁牽著上樓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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