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牽著手走在來時的小徑上,月月好奇的打量路旁的小紗燈,那古樸的樣子真的跟這里好搭哦!不過來的時候怎麼沒注意到呢!「這個路燈好特別,真的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掃了眼一旁的小燈,徐天晟了然的笑笑,「這個也是雲老特意定做的,許多人都很喜歡。」就連自己有時來了這里也會忘卻很多煩惱,可以說當自己遇到心煩的時候都會到這里來坐坐。
走到停車的地方,為她打開車門,等兩人坐定後,卻沒急著開車。月月不解的睜大眼,「怎麼不走?」
徐天晟轉頭看向她,眼里的柔情滿溢,說實話,他真的不想那麼快送她回去,之前兩人的相處是那樣融洽,讓他不舍,好像就這樣跟她呆在一起,哪怕就是看著她也很滿足。他的眼神讓月月有些無措,車廂內的氣氛有些沉悶,沒了剛才的悠閑,多了些她不敢面對的東西,不敢與他對視,慢慢的撇開了頭去。
「月月,你想起我了嗎?」突來的問話讓月月心里一顫,眼神匆匆的看了他一眼,又逃避的躲開,「為、、為什麼這樣問?」想不想起都有什麼區別!不懂他為何老是糾結這個問題。
「呵、、」收回眼神,自嘲的笑了下,看向前方漆黑的夜,眼里多了些惆悵,「看來你還是不記得了!」,有時他也覺得自己很無聊,為什麼老是要在意她記不記得,記得又怎樣,不記得又怎樣,誰在乎有一個男孩會為了一抹笑容而努力的去爭奪一切,為了就是有一天自己能有能力呵護那樣純真的笑臉。只有自己知道,當他見到那晶瑩的淚珠滑下時,心里的觸動有多大,對一切無所謂的心突然有了那麼大的轉變,說他不擇手段也好,冷酷無情也好,一切都只是為了眼前這個惹人的小東西。
月月的心里也不好受,特別是見到那張黯然下去的俊臉,心里的某處隱隱的作痛。想伸手撫平那緊蹙的眉頭,想讓那雙有神的大眼閃現光芒,想看到像剛才吃飯時那樣露出輕松快樂的笑。小手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
「你、、你不快樂嗎?」這是他給她的感覺,每次見到他,雖然是在笑,但眼底沒有那種開懷。
「快樂嗎?我不知道!」如果時時都在防備著人,時時都在與人斗智斗勇那快樂到底是什麼。「你快樂嗎?」淡淡的語氣反問月月。
「嗯,我很快樂!」雖然很想家人,但在這里有很多人關心自己,每個人都對自己很好,好到她舍不得離開。腦海里出現一個個的身影,臉上揚起會心的微笑,那甜美的笑顏灼燒了徐天晟的眼,很想問一聲,你的快樂里可有我的存在,卻喉嚨干澀的開不了口。或許只要她快樂就好,自己的初衷不就是想呵護她的那份快樂!「快樂就好!」心在澀澀的痛,有些疲憊的閉上眼楮,仿佛被抽干了力氣般無力。
「你、、你也要快樂!」見他的樣子,月月擔憂的說出心里的願望,不想看到他現在這樣,想看到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勾起唇角酷酷的笑。可能是月月話里的擔憂讓徐天晟睜開了眼,就那樣直直的看著月月的眼楮,那漆黑宛如寶石的瞳孔里倒影著自己的身影,「我的快樂是要你的給予,你願意嗎?」大手試探的撫上那柔滑的俏臉,眼里的的希夷是那樣卑微。
「我、、、」這樣的憂郁眼神是第一次出現在他臉上,月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手上的熱度直直的烙在了心上,最後選擇低下頭不語。
「為什麼不回答,那怕是拒絕都吝嗇說出口嗎?」大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月月不能躲避,大拇指細細的摩挲著那柔女敕的肌膚,執著的要著答案。
「別、、別這樣好嗎?」狼狽的想別開臉,下巴處的大手卻不允許,「難道就這麼難回答嗎?就算要判一個人的刑也要說出來吧!」
「我、、」怎麼也說不出口,月月心里難受得緊緊閉上了眼楮,眼角處流下一串晶瑩,滴落在那大手上,灼痛了男人的心,一聲嘆息溢出口,大手一探,將那柔弱無助的小身子狠狠的擁進懷里,「我該拿你怎麼辦!」最看不得她落淚。「別哭了,我不說了好嗎?你不用回答我什麼,只要知道我的快樂來自于你,我愛你!」最後一句說得無奈且深情。兩手加深了力道,仿佛想將她瓖進自己身體里一樣,那早就融入骨髓的愛戀,是那樣的讓人沉痛。
五年,五年來一直支撐著自己不放棄的就那當年那抹嬌俏的笑顏,和那副落淚的樣子,每當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雖然只說了簡單的幾句話,但卻是他美好的回憶,在那一年的那一天他認識了一個叫做夭月月的女孩,也就是在那時自己的心里就住進了一個甜美可愛的人兒,在以後尋找的日子里,雖然一次次的失望但他始終堅信終有一天自己一定會找到她,一定要讓她知道有一個叫徐天晟的男孩對她一見鐘情。
老天是公平的也是殘忍的,再一次的相遇,她卻不記得了他,甚至連他的感情也拒之門外,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一滴滾燙的水珠落進月月頸窩里,一滴兩滴、、、心痛得無以加復。
「不、、不要這樣、、、我求你不要這樣、、、嗚嗚、、嗚嗚嗚」滴滴落淚灼痛人的心,月月哭花了整張小臉嘶喊,兩只小手不停的拍打起徐天晟的後背,一下兩下、、、慢慢變得無力,最後緊緊的抱住了他,哭得撕心裂肺。「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我根本就不好,我很自私,我是個壞女孩,你們都不要對我這麼好,行不行、、、行不行、、、、、、」心崩潰了,真的崩潰了,她怎麼能承擔得起這麼多的愛戀,讓一個個都那樣的痛苦。
「不行!不行!不行!」一連幾個否定沖出口,徐天晟在月月脖子間抬起頭,努力的想壓下眼里的淚,「你知道嗎?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個日子的思念,你說行不行?你說啊!」沙啞的聲音同樣嘶喊出聲。
月月傻了,懵了,連抽噎都忘記了,她听到了什麼,他找她,還一找就是五年,那不就是、、、、唇顫抖得都開不了口,心里的震撼讓她的淚落得更凶,好不容易擠出聲音,卻抖得有些不成調,「為、、、為、、什麼?」本來她的意思是想問為什麼要找她,而徐天晟卻以為她不記得兩人曾經見過。
「為什麼?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五年前見過嗎?就在我們上次去的言氏百貨,還記得嗎?」拉開她,兩手抓著她的肩膀,神情顯得有些激動。「那時第一次見到你,你的身影就住進了這里。」拉起月月的手貼上心口,「能感覺到嗎?他在為你跳動,他在說著我愛你!」
月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那時候我們還、、還那麼小。」
「有時我也不相信,但那確實發生了,每天都會想到你的樣子,想知道你的消息,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腦海里會不自覺的勾畫你長大的模樣,害怕有一天彼此會錯過。你告訴我,這不是愛是什麼?」想起五年來的期待,徐天晟都現在還有些感懷。
「可、、可是,我們好像就說了兩句話吧!」貌似她還只說了一句,就是報上自己的名字。難道那時候自己的魅力就有那麼大,臉上還掛著淚珠的小臉一片錯愕,完全沒見到某人危險微眯起來的眼。「你記得,你早就想起來了吧?」
「呃!」終于發現到說漏嘴了,月月抬手捂住小嘴,睜大了無辜的淚眼,「不、、不是你剛提醒的嘛!」
「是嗎?」微眯的眼神帶上了邪魅,「還想騙我?」
見他的樣子是肯定不相信了,月月干脆放下了小手,看著他無奈的撅起小嘴,「好吧,想起有段時間了。」
「那你應該記得我最後跟你說的話吧!」小東西,真是該打,居然想起來了還在裝。
「嗯!」
「可是你沒做到,反而見到我時都不記得了。」
這話月月可不依了,「什麼叫我沒做到,你那時是誰我都不知道,第一次見面,說了一句話,我就要記住你。」這、、、這也太沒道理了吧,雖然他是很帥氣啦,但自己又不是花痴。
「你的意思是我很無聊嘍,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未成年女孩記掛了五年!」眉頭挑了挑,那好整以暇的樣子,好像只要月月敢點頭,那就死定了。
還好月月可不算白目,訕訕的開口,「我可沒那樣說。」
「那好,既然不是那個意思,作為這麼多年的青春損失,你是不是要給我個補償。」說這話其實徐天晟自己都有些汗顏,但是沒辦法,都快被拒之心門外了,能爭取還是要爭取。
月月懵了,「什、、什麼?」青春損失?「你沒說錯吧!」
徐天晟邪邪一笑,「沒有,我等了你五年,找了你五年,本該是花季年華卻成了現在這沒人要的地步,你說是不是要賠償。」
天啦,月月大有吐血的沖動,自己這是招惹的什麼人啊!比強盜還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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