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啊……該死的……我的腦袋怎麼會這樣痛……哪個臭小子竟然敢打我……啊喲……啊喲……」柳碟夢囈般得肉叫著。
一股冷風吹來,凍的柳碟不由打了個寒噤。
她動了動有點脹痛的腦袋,下意識得想要伸手去撫模一下。
迷迷糊糊中,柳碟感覺自己的雙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繞著。即使她使勁的狠狠掙扎,卻依舊是掙月兌不開。
這一下的意識,令柳碟驚懼惶恐了起來。一向不喜歡早已床的她,這會再也不敢窩在床上睡懶覺。
忙奮力睜開倦怠的眸子。
一抹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格,撒落了進來。正好照在她的臉上,晃得她眼楮都有些睜不開。
她閉上眼,睜開;再閉上,再睜開。
待她再度睜開眼時,只差沒暈厥了過去。
天!天吶!這是哪里?她怎麼會躺在一個破屋子里的冷地板上?
記得昨晚同學聚會,飯桌上,她被一個又帥、且又很沒品的臭男生相激。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圈套,竟然被他灌得米酊大醉。雖然那時神智有些混沌,但有些事情,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她是第一個離開酒桌,回到宿舍的人,後來就重重地躺回了床上,再之後,她也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過有一樣,她敢肯定!她的確是躺回了自己那有著卡通圖案花紋的漂亮小床上。而不是躺在這破屋子里的地板上。
驚愕中,柳碟慌亂地朝這個房間的四壁打量了一眼。
但見這房間又小、又陰暗潮濕。窗格子已腐朽破敗,幾塊木條都散落了下來。窗紙上破洞百出,更別提能遮風擋雨了。
屋子當中設置著一個案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火盆。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到第三件生活物品,其簡陋程度,實在是無法令人想象!
那火盆里似乎還燃燒著木炭,一縷縷嗆人作嘔的霉煙味,彌漫了整個屋子里的空間。
什麼破地方啊?這里怎麼能住人呢?
該死的,哪個混蛋吃了豹子膽了,竟敢打起了她的主意。哦……對了,肯定是那些看她不順眼的臭男生搞的鬼!
他們肯定是趁她熟睡之際,將她悄悄搬移到了這里?表面上是想給她個驚喜與刺激,實際上,是想趁機整治整治她這個野女。誰讓她野蠻成性,平日里總是仗著自己班長的身份,摩拳擦掌,橫行校園。
該死的!就算對她不滿?想發泄,想報復!什麼手段不好使,偏偏非跟她開這種國際玩笑嗎?
不行,我得去找他們算帳去!好歹自己也算是堂堂一班之長,怎麼能被幾個臭男生如此捉弄呢!萬一這要傳了出去,那還不被同學們笑掉大牙!
柳碟越想越惱,立馬就要起身。忽然手腕、腳踝處傳來一陣酸麻疼痛。
啊喲……怎麼回事?
柳碟忙低頭朝自己的身上瞧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自己的手上、腳上,都被人用繩索縛得結結實實,絲毫不留給她逃生的機會。
只要稍一掙扎,就會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酸痛。
柳碟咬著下唇,暗暗發狠,「好啊……臭小子們!竟然還敢跟我來這一手!哼……等我出去了,也讓你們個個嘗嘗這緊箍咒的滋味!」
柳碟憋著一肚子的火,忙從地板上慢慢地爬起。由于腳上縛著繩索,不好走路,只好如兔子般,朝著那冒著青煙的火盆,一步一步地蹦了過去。
那火盆里果然燃著木炭,隱隱約約還可看到一點點的火星。
柳碟心頭一陣狂喜,忙轉過身,將縛在身後的手漸漸探入了木炭之中。她咬著牙,強忍火烤帶來的劇痛,一聲不吭。
須臾間,手上的繩索猛然斷裂。柳碟心里一陣輕松,忙拿掉手上、腳上的繩索。
正要跨步出門,突听外面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
柳碟冷笑一聲,心道︰「好啊!臭小子們,你們果然又回來了。本小姐倒要瞧瞧,你們還想玩什麼花招?」當下,又快速躺回到了原地,將繩索又在腳上、手上胡亂地繞了幾圈,以此掩人耳目。然後閉上眼,靜等屋內的動靜。
腳步聲在門口嘎然止住。忽听一個聲音尖聲尖氣的男人,獻媚討好般地,嘿嘿笑道︰「梅姐,就在這里呢!我怕她會逃走,暫時將她打暈了,恐怕這會,也快清醒了……」
接著,一個甜膩膩,嬌柔柔的女高音在門口響起,「嗯……也好!那就先看看貨色再說吧!若是上等的貨色,價錢自然好商量;若是下等的貨色呢,那就什麼都不用談了。真是這樣的,就算是你白塞給我,我也是不會接收的……」
「那是呢!梅姐說得對,小的自然明白……」那細聲音的男人,忙趕著奉承。
听聲音,好像是兩個陌生人。柳碟將自己認識的所有人都快速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的確是兩個極其陌生的人。
他們剛才在說什麼?貨色!什麼貨色?難不成是指她?
听他們的口氣,好像是想將她賣掉!
媽呀……怎麼回事?難道她半夜里被人販子抓了去?
柳碟越听越惱火,真恨不得沖將出去,將她練了幾年的跆拳道招式,在這兩人身上試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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