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梅月宮」內。
許賢妃正一臉惆悵得思索著兒子剛才的話,心里雖然十分討厭那柳家的女子,但她相信兒子這麼做必有他的道理。
「皇上駕到……」
隨著門外太監的一聲叫喊,許賢妃不可置信地忙從床上爬起。想起自己那蒼白憔悴的容顏,這副姿色怎可面君?慌手慌腳中不知要怎樣整理自己的儀容,才能討得皇上的歡心。
還沒等她將衣服穿戴整齊,一身明黃色的身影便已站到了她的眼前。
許賢妃驚慌失色地忙俯身施禮,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驚喜之色,「皇上……臣妾……」話沒說完,就嗚咽了起來。
「愛妃消瘦了許多,都怪朕這段時間疏忽了你!」說罷,輕輕握住許賢妃蒼白的芊芊玉手。
許賢妃就坡下驢順勢撲入了慕容德的懷中,終于盼星星盼月亮的將他盼來了。
「皇上心里還有臣妾,臣妾就已經很滿足了。」
慕容德看到她眼含熱淚,楚楚可憐的嬌悴模樣,心中甚是憐惜。輕輕將她打橫抱起,朝一邊的床榻走去。
一番溫存纏綿之後,慕容德慷懶地躺在床上微微喘息,許賢妃將整個身子都窩在他的臂彎中,面色紅潤已改之前的蒼白之色。
「皇上,臣妾早就有一事想要與皇上商議,可皇上總是日理萬機,所以,臣妾也就暫且將此事先擱置下了……」趁皇上正在興頭,許賢妃覺得這時候將兒子的婚事提出是最恰當不過了,沒準皇上一高興,就什麼都應許了。
「哦?愛妃有何事要與朕商議?」慕容德挑挑眉頭,滿臉的驚奇。
許賢妃笑道︰「當然是俊兒的婚事啦!俊兒今年可都十九歲了,是不是早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了?皇上怎把這種大事給忘了呢?」
慕容德听了,倒是一陣哈哈大笑,「兒子還不著急呢,你這為娘的倒坐不住了!」摟了摟許賢妃,笑問︰「愛妃可是相中了哪家閨秀?」
許賢妃覺得時機已到,忙吹起了枕邊風,「大家閨秀倒是不少,不是出身偏低,就是容貌不夠出眾。听說……听說柳妃的佷女不但容貌出眾,還賢惠端莊,臣妾倒覺得與俊兒很是相配,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這個……還是容朕再想想!」慕容德其實也早有耳聞,听說那柳將軍的女兒長相還算清秀,可就是腦袋瓜子似乎有點不正常,不過,這也只是道听途說。
許賢妃難掩急躁之心,忙道︰「皇上,柳妃與臣妾素來不睦,若能親上加親,豈不是可化干戈為玉帛?」
慕容德忽然含笑點頭,道︰「難得你如此深明大義!柳將軍為皇家出生入死,就算把令愛許配給皇兒也不為過,甚妥!甚妥!這件事就交與朕辦吧!」說罷,摟著許妃又要歡好。
兩人正在興頭,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一個小太監心急火燎的大叫︰「不好了,皇上,柳妃娘娘被毒蠍子給咬了,正疼得直在地上打滾呢!」
「什麼?」慕容德本不耐煩,但一听此事,蹭的從床上起身,大吼︰「還不快傳御醫!」看了許賢妃一眼,愧疚道︰「愛妃還是先休息吧,朕過去看看就來。」忙下床與一群太監宮女匆匆出了內殿。
柳妃緩緩起身,看著已遠去的身影,難免有些傷心,但一想到柳妃那要死不活的模樣,臉上隨即浮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冷笑,「柳妃啊柳妃,原來你也有這倒霉的一天!」……
一抹晨曦的暖陽泄進屋內,給原本漆黑冷寥的空間帶來了一線生機。
角落里,蜷縮成一團的柳蝶,經過了一夜的休息、調理後,總算從驚恐的噩夢中初醒。
睜開倦怠的眸子,又是一處極其陌生的環境,這是哪里啊?
但見眼前紅幔飄懸,房間里的一應擺設,即簡樸又淡雅,空中似乎還飄浮著一絲淡淡的胭脂水粉味。
直覺告訴她,這里一定是個女子的房間。
不論這里是狼窩還是狗洞,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她要立刻離開這里。
掀開床幔,拉開裹在身上的棉被,翻身就要下床。
一股涼意襲上她的全身,霎那間凍的瑟瑟發抖,柳蝶忙拉過被子又裹在自己赤條條的身上。
昨晚那不堪的一幕又點點滴滴從腦海中閃過,那個驚怵恐怖的黑影也隨之躍到了眼前。
床下亂七八糟,扔了一地的破衣爛衫,似乎都是她的衣服。
不過,她也分不清了,忙爬下床,可能動作幅度過大,兩腿間又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的眉頭不禁扭成了一團麻花。
撿起地上的衣衫,抖了抖,湊合的全套在了身上。
忽然「啪嗒……」一聲,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板上。
「咦!什麼東西?」忙轉頭朝那正在地板上打轉的事物瞧去。
那東西在地板上轉了幾個圈後,便靜靜地躺在那里,似乎在等著識貨的人來欣賞把玩。
「什麼鬼東西?」
柳蝶遲疑了下,才將那東西撿起,放在手中細細端詳,哦!原來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玉呀!
只是奇怪,那玉上面除了一溜稀奇古怪的文字外,沒有任何的花紋圖案。
就那幾個古怪的文字,可惜她還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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