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女乃的!真的要走投無路了嗎?」柳蝶心急如焚,只覺嘴角不停地抽搐,眼皮突突得亂跳,只差沒上火牙疼起來。
慌亂轉身,只見那幾個體格健壯,滿臉橫肉,喘著粗氣的惡心男人,咄咄逼人地朝著她慢慢包圍了過來。眸子里充滿了狠絕與一抹即將逮住獵物時的驚喜神色。
柳蝶朝後面緩緩倒退,一雙緊張慌亂的剪眸,隨時緊盯著這一群惡棍們的動作反應。只怕一個不慎,便被這伙人像拎小雞般給捏死在了掌心。
「嘿嘿……跑啊?臭婊子!怎麼不跑了?」一個胡子巴茬的紅臉男人,將手中長鞭在掌心里輕輕敲打,一雙突兀的豹子眼,對著她發射出褶褶的光芒,用那種猥褻的目光上下左右地打量著她,有點那種視覺的意味。
他朝她勾勾手指,宛如誘騙無知的純良少女。
「過來!乖乖的跟著大爺回去,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風光無限!不听話嗎!哼哼……可別怪大爺我心狠手辣,不講情面!」說罷,立馬拉下一張丑惡的嘴臉,持起手中鞭子在半空中「啪啪啪……」甩了幾下,以示對她的警告!
毋庸置疑,那鞭子若打在人身上,會是怎樣的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
乖乖就範嗎?啊呸!她是寧願撞死在這面牆上,也不會任他們這一群人渣擺布的。
「砰……」後背忽然撞到了一顆花樹上面,直磕的她皮肉生疼,有沒有蹭破了一層皮,也未免可知。
呲牙咧嘴轉頭,卻見這顆花樹正靠近牆邊,登時眸光一閃,腦海中冒出了一條逃命的法門。乖乖!這樹長的還真是好!長得正在地方耶!
誰會想到,在現代,爬樹翻牆幾乎成了她和一群死黨們,經常逃課的一種惡習。每次都能躲過防哨,溜出校外。當然,爬樹越牆對于她來說,等于就是重操舊業,熟門熟路。
柳蝶的緊張情緒,終于緩和,竊喜神色一閃而過。
她腳尖著地,挑起一撮黃土,就在那幾人洋洋自得間,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難,腳尖的塵土朝著他們的臉上、身上潑灑了過去。
空中頓時塵煙彌漫,兩步之間都難以看清對方的眉眼。
這個損招的確很管用,剎那間便听到一陣哇哇亂叫的慘呼聲。
「媽的!老子的眼楮要瞎了?」
「呸呸!老子嘴里竟然全是沙子!」
等幾人揮去眼前的霧障,再睜眼時,柳蝶早已如猴子般,快要爬到了花樹的頂端。
「臭婊子……還想逃……」其中一人,怒哼哼地快步跑了過來,伸手就要來拽她的小腿。
柳蝶嚇得一踹腳,沒想卻被他逮了個正著,慌亂間,只好將小腳一縮,從靴筒里滑了出來。那人狠命一扯,雙手抱著一只粉靴,「噗 ……」一下,仰面跌倒,重重的來了個四腳朝天。
「臭女人!鬼點子還真不少!兄弟們……快上啊!別讓這個挨千刀的小蹄子給跑了!」一聲淒慘肺裂的大叫,劃破長空。那些男人們忙沖過來圍在花樹下,卻不知所錯的干瞪眼。
柳蝶慶幸,還好插著寶刀的那只靴子還在腳上。
順著花樹的枝蔓,終于攀爬到了對面的粉牆頂上,低頭向下一瞧,暈菜!這牆還真不是一般的高耶?眼見那幾個大漢如狗熊般慢慢地爬上樹來。
心里一慌,不管三七二十一,閉上眼,大氣凜然地縱身一躍。
「噗通」一聲,渾身都摔的快要散了架。不過,還好,胳膊腿都還完好無缺,試著還都能活動。
好死不如賴活著!忍著渾身的酸痛,強打起精神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就朝大街上人流密集的地方跑去。只有鑽進人堆里,或許,還能保全一條小命。
「快追!別讓那臭丫頭再給跑了!」氣急敗壞的尖叫聲,在身後久久不絕。
回頭看時,只見那老鴉又領了一班子人馬,風風火火地朝她趕了過來。
柳碟嚇得一展眼,忙擱開擋在自己前面的擁擠人群,跌跌撞撞鑽入了人群堆里。
正在這緊要關頭,自己的衣袖忽然一緊,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她用力扯了扯,這才發現有一雙粉白的小手正使著吃女乃的力氣,緊拽著她的衣衫不肯撒手。
「該死!哪個這麼缺德啊?不知道姑女乃女乃現在正是性命關頭嗎?」暗咒一聲,柳碟忙回頭朝身後那不知好歹的家伙瞧去。
但見一個淚眼婆娑的俏麗少女,邊嘩嘩流著眼淚,邊楚楚可憐地死拽著她的衣角。
當那女子看清了柳碟的臉時,竟然失聲痛哭的大叫了起來,「小姐……翠兒總算找到小姐了……」她泣不成聲,眼淚撲簌簌奪眶滾落,但一張俏麗的臉上卻兀自露出了荷花一般的燦爛笑容。
「你誰呀?本姑娘根本就不認識你!小姑娘乖!你先放開我的袖子好不好!不然,就來不及了……」柳碟著急地直跺腳,但那女子卻哭哭啼啼的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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