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這麼詫異自然是有原因的,只見隔壁院子門口,風影雲影正笑的一臉春光燦爛的指揮著伙計將馬車上的東西搬進屋內……梵音下意識的向雲影頭上看去,只見白府兩個大字,正懸掛在他身後的院子上方閃閃發光……
梵音的額角跳了跳。
這時風影雲影也發現了梵音的身影,跑過來打招呼︰「展姑娘!」
梵音深吸了一口氣︰「你們這是干嗎呢!」
「哦!」雲影一本正經的回答著,只是眼中的看好戲的神情卻無論如何也隱藏不住︰「我們老大說了,他都這麼大了,也該有個自己的別院了!所以就買了個宅子!」
「哦!」梵音點了點頭,佯裝鎮定面色平靜道︰「你們老大呢?」
風影雲影對視了一眼,一起伸出手指指向了隔壁梵音的那個院子……
……
等到展梵音步履生風的走進了自家的內院,就看見三個品種各異的美男在那里「激情」對視,而涵竹這個花痴丫頭則興奮的站在一旁,眼冒紅心的一會瞅瞅這個,一會看看那個,時不時的還拿出帕子擦擦鼻血……
梵音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深深地覺得自己也該找個扇子給自己降降溫……
「小音音……」雲梟眼尖的一眼就瞄見了站在門口的展梵音,急忙蹭過去以一副找家長告狀的態度對著梵音道︰「堂堂平南侯世子竟然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
「這怎麼能叫死皮賴臉呢!」白慕朗發揮他一慣的母狼作風︰「通過這幾天和姑娘的相處,本世子對姑娘的才智深感佩服,恰巧我爹時常對我說要我自立門戶,所以我就買了個別院和梵音做鄰居,你看,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孔昭在一旁皺眉︰「你這樣小心出什麼差錯!」
「放心吧!」白慕朗狼爪一揮︰「我爹雖然懼內,但他精明著呢!」
「阿嚏!」正貓在府里給自家娘子切橙子的平南侯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一旁的侯妃急忙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受涼了?」
「放心吧!」老侯爺溫柔道「我身體硬朗著呢!」接著在心里暗自嘀咕︰「肯定是自家的那個兔崽子又在外頭說自己懼內呢!懼內又怎麼了?」老侯爺揉了揉鼻子,看著自家娘子那溫柔的面龐,「老子就願意懼內!」
而展梵音則在這頭一個頭兩個大,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氣灌下去,告誡自己要忍耐道︰「世子很閑啊,大清早沒事就到小女這閑逛?」
「呦!」白慕朗用扇骨一拍腦瓜「我還真有個事!」說著示意梵音跟他往出走。
梵音一愣,和孔昭等人狐疑的跟著他走到了兩個宅子中間相隔的牆邊,看著白慕朗用扇子敲了敲牆壁,一臉興奮道︰「梵音,你看啊,咱們兩家本來只隔著這道牆,可是我每次去你這的時候都要繞一大圈繞到門口才能進你家,這多麻煩啊!所以我想著,把這道牆鑿開,或者是在中間安個門,這樣……」
梵音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涵竹口中的京城四公子之首的「溫文爾雅」的「無惑公子」在自家的院子里眉飛色舞的計劃著鑿牆,腦瓜兒不由得一蹦一蹦的生疼,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閉了閉眼,終于再也忍不住,那一副淡定的形象徹底罷工!
「白母狼!你給我滾!」一聲驚天怒吼從展梵音的院子里傳出。
「 當!」隔壁正搬東西的伙計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那個以母狼為造型的木雕瞬間滾到了地上……
……
白慕朗灰頭土臉的模了模下巴,一臉悻悻然的回到了隔壁了院落,風影雲影湊過來,一臉戚戚然的看著面前的牆壁,再看看自家老大︰「老大,你準備怎麼做?」
「怎麼做?」白慕朗刷了一聲展開折扇「不讓我鑿牆,大不了小爺日日翻牆!」
說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模了模自己的臉,問向面前的風影雲影︰「我真的死皮賴臉嗎?」
兩影默然,雲影暗地里推了推風影,風影緩緩抬頭,一臉深思熟慮道︰「老大,你想听大實話還是奉承話?」
「當然是大實話!」
「您……最近確實有些死皮賴臉……」
白慕朗默默的扇著扇子「那奉承話呢?」
風影退後一步,目不斜視臉不紅氣喘的道︰「老大您聰明絕頂,死皮賴臉這種低級的詞匯怎麼配的上您呢!」
白慕朗手中的扇子一頓。
半響,他一臉認真的拍了拍風影的肩膀︰「還是奉承話好听,你以後就說奉承話吧!」
「啊……」風影雲影張大著嘴巴,目視著自家老大那瀟灑的走進內堂的身影,不由得感慨道︰「自從遇上展梵音,老大的臉皮就越來越厚了!」
隔壁,好不容易淡定下來的梵音深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了那個絹布。
雲梟眼前一亮,「這是……」
梵音點了點頭「是那個殺手任務!」說著將絹布打開,細細的看了起來,越看眉心越緊。
「怎麼了?」一直注視著梵音面色的孔昭也心里一緊︰「這個任務難度很大?」
不是,梵音搖了搖頭,將絹布遞給孔昭,「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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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字數稍微多那麼一點哈……想在任務來之前先給大家來個小歡月兌,明天就開始任務鳥……第一卷馬上就結束了……
話說知道平南侯為毛當時是在給自家娘子切橙子嗎?……以為,我在寫這一章中間吃東西的時候就是在切橙子……結果……切到手了……然後我極其淡定了甩甩手擦擦血繼續吃……我同學說我丫的就是一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