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一個茶攤內。
幾個巡街的衙役向往常一樣在茶攤內歇腳,一旁的老板急忙湊過來招呼「李爺,趙爺」說著急忙給那兩個人倒茶。
老板偷偷地看了兩人一眼,發現他們心情不錯,再加上這些衙役時常到這里光顧,也算是相熟,就壯大著膽子問道︰「李爺,前幾天馮家的那個案子……現在怎麼樣了?」
李財一愣,想了想當天看到的場景,頓時感覺胃部一陣不適,和趙元對視了一眼,放下茶碗抬頭問道︰「我說小吳啊,你怎麼也關心起這件事來了?」
小屋憨憨的一笑,下意識的搓了搓手︰「听說這個案子有些眉目了,咱這不是好奇嘛!」
趙元點了點頭︰「也不怪你們好奇,這個案子還真他娘的有些邪門,這都這麼多天了!愣是連凶手是男是女,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小吳一愣︰「不是說這個案子有眉目了嗎?」
「是有眉目了!不過不是找到凶手了!」趙元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要說這個馮氏夫婦啊,還真是死有余辜!」
「怎麼說?」
「我們在馮鐮被殺的房間內,找到了一個小瓶,找仵作一驗,你猜那瓶子里裝的是什麼?」
「什麼?」
趙元示意小吳把臉湊過來,在他耳邊一臉神秘道︰「血!」
「哈?」小吳仿佛沒听明白,「血?什麼血?雞血?」
趙元一拍桌子︰「人血!」
「人……」小吳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識的壓低聲應︰「這是怎麼回事?」
「唉!要不怎麼說這馮氏夫婦罪有應得呢!」趙元搖頭晃腦道「原來這馮氏夫婦每次在行夫妻之事的時候,都要在身上涂上一種極特殊的東西,這東西啊,就是由那處子之血煉成的!」
「處、處子之血?」小吳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溜不過彎兒……
「可不是嘛!而且,我們在馮家的一個密室里發現了十多個身無寸縷的姑娘,身上還有無數細小的口子和幾具已經被害了的尸體,還有一干下人,據那些下人交代,這些姑娘都是從人市買來的,那個瓶子里的東西確是由處子之血制成,而且是在人家活著的時候在人身上割出一個個細小的口子,慢慢放血,再……」
「這!」小吳感覺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呸!」趙元吐了一口茶葉沫子,「要不怎麼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呢?不過你還真別說,這個案子邪門就邪門在這一點!」趙元放下茶碗往前再湊了湊︰「那個馮氏夫婦的死狀,和在密室里發現的那些女尸的死狀一模一樣!」
「什麼?」小吳頓時驚呼!
「噓!」趙元急忙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向左右看了看,「所以說這個案子邪門嘛……」
小吳再次瞪大了眼楮,吞咽了一下口水︰「那、這個案子怎麼辦了?」
「還能怎麼辦?」趙元坐了回去,吞了一口茶︰「將馮鐮夫婦所犯罪行公之于眾,再查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估計啊,也就不了了之了!」
「唉……」一旁的李財也長嘆了一聲︰「先是展府的那個二小姐的瘋病被神仙治好了,再是李府和孫府被抄家樹倒猢猻散,這又是馮氏夫婦被殺,這京城最近啊,還真不太平!」
與此同時,長生閣內。梵音仍舊戴著面具在那里慵懶的坐著,對面則是正拿著記載著此次任務完成經過的長生閣總管李峰。
李峰盯著手里的那份調查,雙目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和佩服︰「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梵音眨了眨眼︰「我在絹布上看到,馮鐮夫婦在身上涂的那種液體中,有一位叫做蒼耳子的藥,而且,馮氏每天都有曬被子的習慣……」
李峰放下手里的調查︰「那又如何?」
「單是這樣當然沒什麼,可是我前幾年無意中發現若是將它蒼耳子與另幾種東西混合,則會變成一種使人渾身裂開一條條血口,狀似凌遲的致命毒藥!」
李峰思索了一下,頓時恍然。
這事說開了也不稀奇,梵音發現馮家的這幾個習慣後,便偷偷將那種藥粉灑在了馮氏曬在外面的被子上,等到他夫婦二人滾床單之時,兩種藥混合到一起……
「馮鐮就是因為房中之事才喪心病狂,如今他夫婦二人死在這個上面,也算是惡有惡報,而那藥效發作狀似凌遲,也滿足了雇主的要求,一舉兩得!」
「是馮鐮夫婦,自己殺死了自己!」
梵音話音剛落,便感覺某處有兩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那眼神是那樣的灼然,而且憑借梵音的精準直覺,她感覺這兩道目光中其中有一道很熟悉!
梵音心中一頓,腦中靈光一閃,仿佛捉住了什麼,轉瞬間又倏忽不見,她下意識的憑感覺看去,頓時雙眼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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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梵音和母狼就要互相懷疑對方的另一個身份啦……第一卷馬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