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孔昭和雲梟打的熱火朝天,場下,圍觀眾人的看的目瞪口呆。
孔昭腦中想著剛才展梵音的音容笑貌,手中卻極其認真的的揮動著每一個招式,漸漸的,他的身心仿佛一分為二,仿若自己的身體正在無意識的揮舞著劍招,而自己的思想靈魂卻浮在半空,以旁觀者的角度冷靜的看著自己的每一個招式,仿佛每一劍都有它特定的弧度和軌跡一般,每一次舞劍,都是那麼的完美,漸漸的,他仿佛進入了佳境……
「砰!……」孔昭的劍再一次揮出,攜帶著比剛才更加強大的威力和氣勢,徑直向雲梟掃去!
「咦……」樹上了梵音輕咦了一聲。
雲梟感受著那劍上攜帶而來的劍氣,也不敢硬接,急忙向空中躍起!
「嘩啦……」那一劍破空而出,渾厚的劍氣掃到了場上,頓時,那個搭的台子瞬間轟塌,地面裂開了一條又長又寬的縫隙!
「神……神仙!」看到孔昭的那一劍之威,再看看幾乎向空中躍起了幾丈高的雲梟,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頓時瞠目結舌的叫喊著……
頓時,他那原本有些不利索的身體一個閃身,瞬間跪到了地上!
那些原本仍在呆愣的鎮上的百姓也反應過來,連忙匍匐在地!
……
張員外則是仿佛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輕輕的彎起……
白慕朗則是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用看了看身邊同樣愕然的梵音,眼珠轉了轉……
這時,台上二人的比試早已暫時的停了下來……
孔昭回過神,看了看被自己摧殘了的面目全非的台子,再看了看那邊剛剛站穩,正在眼神復雜的看著他的雲梟,身形動了動!
「二位公子,果然是好身手!」孔昭剛想說些什麼,便听到剛才眼疾手快的躲到了遠處了張員外忽然傳出了一聲輕笑,緩緩走到了二人的面前,拍手稱贊道!
「張員外,在下……」孔昭剛想要抱拳施禮。
「公子不必多言!」張浩不知道為何,一改最開始的探究神色,像是對待自己人一般樂呵呵的對孔昭和雲梟道︰「二位都是當世俊杰,想要求娶小女綽綽有余!所以,二位,不用再比下去了!」
……
「張員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雲梟和孔昭對視了一眼,雲梟疑惑的問道。
「就是恭喜二位,皆成為了張家女婿的候選人,就只究竟誰可以成為老夫的親人,那就要看其他的人的表現,和小女的意思了!」
……
梵音遠遠的看見了張員外那一臉喜怒難辨的神色,再一听他那「恭喜」的話語,頓時顯現出了一股哭笑不得的神色……
一個是絕世殺手,一個是京城四公子之一,想要娶這個什麼張小姐,居然還要問她的意思!
這張家的面子……可真是大啊……
不過……梵音在心中暗哼了一聲,臉上也開始面無表情︰NND,你願意讓這兩人其中之一當你的女婿,老娘我還不願意放人呢!
「好了!」場上的張員外繼續嘴角含笑︰「二位公子,請到旁邊稍事休息,等到其他人筆試完畢後,再下結論!」
孔昭和雲梟再次對視了一眼,又不漏痕跡的看了看身後的梵音所在的那個大樹,眼尖的看到梵音巧妙的做了一個手勢後,兩人點了點頭︰「如此,便謝過員外了!」
等到二人在一旁做好後,張浩才斂了神色,看向台下的眾人︰「不知道還有哪位公子想上來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華?」
白慕朗腦筋轉了轉,輕搖折扇,看向了身旁的梵音︰「梵音,要不,咱們也下去吧!」
「下去?下去干嘛?」梵音仍就不爽的看著那個張員外和那個轎子里面的裊裊身影,心中有些暗悔自己剛才直接推那兩個人下去「搶親」的決定。
早知道剛才就自己上了!
梵音在心中暗自咬牙切齒!最好在施展一下自己那風流倜儻宇宙無敵的魅力,讓後讓那個什麼張小姐選自己當相公,等到成親當日在揭曉自己原來也是個女的!
哼!讓她沒事兒閑的辦什麼賞能會選相公,讓你沒事兒閑的來搶我們家雲梟孔昭,我丫就讓你選個女相公!(+╴+梵音,你這是在吃醋嗎……)
「下去干嘛,自然是也選那個什麼女婿了!」
「什麼?」
「梵音,你看哈!」白慕朗扇著扇子往展梵音跟前湊了湊︰「雲梟和孔昭在下面出了那麼多風頭,可是我們兩個卻在這上面干坐了半天,這多不公平啊,所以,咱們兩個,也下去玩玩?」
「再說了!看他們兩個現在這個樣子,怕是一時半刻也月兌不了身了,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倒不如一同去選這個什麼女婿,說不定還能混入張家,探探這張家有什麼秘密!」
梵音倒是沒有听清白慕朗後面說什麼,她的腦中一直回響著母狼剛才說過的四個字︰下去玩玩……
「玩玩兒啊……」梵音眼中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
「母狼,走,咱們下去!」
「怎麼?你也要去搶親了?」
「搶親?搶什麼親?」梵音詭異的一笑,眼中流光閃爍︰「我是去砸場子!」
「還有哪位公子想上場比試一番?」張浩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反應後,再次耐心了喊了一遍。
「啪……」一聲輕響,像是什麼被踩斷了的聲音,又像是什麼悄然出現的嘆息聲,只見空氣中人影一晃,接著,眾人的面前出現了兩個男子……
一人身著白衣,靜靜的站在場中,一雙眼楮好似琉璃一般,閃爍著絕世光華,黑緞一般的墨發隨意的綁了起來,卻偏偏填了份瀟灑不羈的風流,那稍有些瘦削的身體為那個人平添幾分女氣,但卻又更突顯他那一身卓然的氣質,那比女子還要姣好的面容此刻卻面色微紅,仿佛是在害羞著什麼,又仿佛是在氣惱些什麼,眼神復雜的看著坐在一旁的先前的那兩個比武的公子,仿佛是在訴說著什麼……
而另一個男子則一身黑衣,手握折扇,明明是一身溫文爾雅的氣質,可是此刻在眾人看來卻是顯得有些奇怪,仿佛是在算計著什麼,他也抬眸,靜靜的看著先前的兩人,又看了看身旁的白衣男子,四個人之間仿佛流動著別人看不清的情緒……
正在深情「對視」的四個人沒有注意到,在場的張浩在看到白慕朗和展梵音出現後,原本仿佛是在等待這些什麼的神色一下子放松了起來,面色也開始變的輕松,眼神含笑的看著剛出場的兩人,開口問道︰「不知兩位公子要比試些什麼?」
「母狼……」梵音忽然開口,瞥向身旁的白慕朗︰「若是細細算來,咱們兩人好像從未比試過吧!」
「確實如此!」白慕朗點頭,也看著身旁的梵音︰「怎麼?難道今天,你要和我比試一番?」
「正有此意!」
「固所願也,不敢言爾!」白慕朗沉思了一下,笑吟吟的同意道。
「那麼……你想比試些什麼?」
「武功自然是比不過你!」白慕朗臉不紅氣不喘的直言開口認輸道,「不過這別的嘛……我倒是怕你輸得太慘!」
「笑話!」梵音乜斜了母狼一眼,嘴角輕彎︰「你倒是說說上看,你想比試些什麼?」
「罷了!我也不想讓你輸得太過難看,展家也算是大戶,想必你對琴棋書畫也略有涉及,不如……我們就比試這四樣如何?」
「如你所願!」
「兩位公子……」就在兩人還未開始比試便開始斗嘴之時,一旁的張浩卻是回過神來,面帶微笑的插話道︰「我看此刻天色已晚,這琴棋書畫怕是一會半刻也比不完,不如,今日就暫且作罷,二位若是不嫌棄,就先到鄙人家中住下,明日再來比試,如何?」
「什麼?」
展梵音一愣。
「張員外是要我們幾人在您家中住下?」雲梟忽然開口。
「正有此意,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展梵音幾人的視線交錯了一下。
「怎麼辦?去不去?」
「去!干嗎不去?」
「白吃白喝當然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此,便叨擾員外了!」
幾人的視線交錯了一下,梵音率先開口,禮數周全道。
……
等到幾人都安頓了下來,走進了張家,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梵音幾人剛剛在房間內坐下,還沒休息,便听到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接著,張員外推門而入,看著屋內,開門見山道︰
「幾位可是來自京城?」
……
三更時分,夜深人靜,經過一天的勞累,百姓早已歇下,路上早已沒有一個行人。
「唔……」打更人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用力揉了揉已經困得快睜不開的眼楮,伸手無力的敲了幾下梆子,忽然看見本來沒有一個行人的路上忽然出現了兩個人影,確切的說,是兩個飄忽的人影,一個穿著黑衣,一個一襲白裳,飄飄忽忽,腳不沾地,正在以非人類的速度前進著……
打更人揉了揉眼楮,再揉揉眼楮,頓時雙腿抖若篩糠,原本剛準備喊出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頓時化成了千年流轉經典不衰的六個字︰
「救命啊,有鬼啊……」
半響,他又加了一句,「黑白無常索命啦!大家快跑啊!」
……
那兩只鬼,正是雲梟和展梵音,耳聰目明的二人自然不會漏听這滿鎮人估計都能听到的驚人之語。二人腳步一頓。
正在前面奔跑的打更人回頭一看,正巧看見那「黑白無常」正停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兩雙眼楮直勾勾盯著他……
「啊!」打更人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雙腿一軟,兩眼一翻,很瀟灑的暈了過去。
雲梟和展梵音對視了一眼,很沒面子的走了過去。
雲梟終于換回了黑衣服,好不容易好一些的心情頓時被破壞的無影無蹤,他走上前,用腳踢了踢那個人,咬牙切齒道︰「你說誰是黑白無常?少爺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你竟然說我是鬼?那鬼有少爺我俊嗎?」
雲梟有分寸的拳打腳踢了一陣後,不解氣的抬頭問︰「小音音,這個人怎麼處理?」
梵音看著眼前這個暈的徹底的人,面色也有一些糾結,因為方便,梵音特意換了男裝,白衣飄飄,本來是一個飄渺似謫仙的俊俏男子,居然被說成是鬼!還把人嚇暈了過去!真是……
雖然心中很糾結,半響梵音還是道︰「給他留一些銀子,把他送進客棧讓他住下吧!」
雲梟一怔,面上閃過一絲毫不遮掩的驚訝,半響,笑眯眯道︰「小音音,沒想到你有這麼好心!」
「去!」梵音輕踹了他一腳,「趕緊去!」
「哎?」雲梟躲閃不及,彈著衣服上的鞋印,裝作委屈︰「為什麼讓我去?」
梵音白了他一眼︰「男女授受不親!」
……
雲梟再次呆愣,嘖嘖道︰「難得啊,原來你還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
……
趁著梵音還沒開口,雲梟趕緊一把「拎」起了地上的那個人,一閃身便離開了幾丈之外,空氣中只留下了她那有些欠扁的聲音︰「小音音,我可按你說的去辦了,你一定要乖乖在這里等我哦!不要亂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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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忽然出了點事,下午才回來……所以……好吧,我明天一定努力!
表示馬上就要進行到女主的第一次感情歸屬的問題鳥,我好開心啊啊啊啊啊啊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