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古老的木門發出陳舊的聲音,推開厚重的大門,地面有灰塵卷起。
曹筱凡爬上彎彎曲曲的樓道,階梯異常陡峭,隱隱約約感覺一個秘密即將在自己眼前展開。
曹筱凡爬呀爬,終于到達了小塔的頂層,她看見了一副巨大的油畫。畫面里坐著一個端莊美麗的女人。
她有著一雙像大海一樣藍的眼楮,唇邊有淺淺的梨渦,臉頰上一抹嬌羞,好像在對畫師微笑,讓看畫的人都能感覺到她快溢出的幸福。整幅畫的風格似是文藝復興時期的古典主義。
曹筱凡站在畫前沉思,從筆觸和角度,她判斷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副自畫像。果然,在畫的右下角,貼著一個小小的標簽——艾米麗《陷入愛情的艾米麗》
看到艾米麗那頭長長的秀發,曹筱凡猜測這座小塔應該是為了她特別建造的。她一定天真浪漫,像那個生活在童話故事里的萵苣姑娘一樣,不僅擁有美麗的長發、高高的塔樓、還有一個來救她的王子。
只是……曹筱凡用手拂過畫上久積的灰塵,她的結局可能不像童話那樣美好。
「啊……」突然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傳來,打斷沉思中的曹筱凡,嚇了她一跳。緊接著不知道從哪里就跑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她用手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脖子,臉色發青,一邊喃喃自語道︰「放開我、放開我……」
披著的頭發讓她看不清女人的長相,是艾米麗嗎?
那個女人突然朝筱凡撲來,一不小心跌倒在地,緊緊抓住她縴細的腳踝,抖著聲音求助︰「救救我、救救我……」
抓著腳踝的手指,用力的不停收緊,直到白皙的皮膚漸漸發青也不肯放手。
曹筱凡一臉驚慌的盯著地上的女人。你妹啊,這也太刺激了吧?!大半夜的,一個瘋女人突然抓住你的腳,心髒不強的人恐怕早都暈過去了吧。曹筱凡真後悔沒有把相機帶來,這樣一組照片夠靈異了吧?!
突然塔樓下一片驚慌,頓時竄上來幾名佣人,各個身材健壯魁梧,他們朝曹筱凡恭敬地鞠了個躬,然後七手八腳的把瘋女人從地上抓了起來。
「不要、不要……」她沒命的撲稜,掙扎間,一張扭曲的臉從頭發後面漏了出來。
曹筱凡渾身一怔!
她忘記自己是怎樣被佣人帶下塔樓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剛才看到的女人。
「感覺如何,小冒險家?」一聲揶揄的嘲笑突然傳進筱凡的耳中。
循著月光,她看見站在前方,雙手環胸的海瑟琳,月光在她冷傲的絕色臉孔上映下一片冰霜。
「你怎麼在這?」她不是去巴黎了嗎?
「你還真天真。」海瑟琳冷笑了一聲,緩緩朝她走近。
她像一頭性感的獵豹,一步一步朝眼前的小東西逼近。避開一旁的佣人,海瑟琳湊到她耳邊低吟︰「如果我說,那個女人是大少的前妻,你會不會稍稍丟下你那該死的天真?」
海瑟琳一臉平靜的轉身消失在夜色中,仿佛剛才那咬牙切齒的聲音不是她發出的一樣。
曹筱凡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小手訝異的捂住了小嘴。
怎麼可能?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張臉。上面布滿了皺紋與傷痕,只有從松弛的輪廓能勉強看出她年輕時姣好的面容。
那一道道深如溝壑的皺紋,一道道刻印在曹筱凡的腦海。這樣一個老婦人怎麼可能是大叔的前妻?!
大叔是靠當小白臉起家的?然後囚禁了艾米麗?還是她因意外毀容拋棄了她?事情變得不再是單純的冒險,牽扯到季慕白,不知道為什麼這讓她的心情莫名奇妙的沉重起來。
回主堡的路上,各種想法充滿了她混亂的小腦袋。她甚至沒注意到莫扎特已經回到主堡。
她若有所思的眉頭,回到了房間。
只見門內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自己。
季慕白听到開門聲迫不及待的轉身,一雙探究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游移過她的全身,最後落在了她一雙如水晶般透明的眼楮,里面此時充滿了迷惑,如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小麋鹿。
曹筱凡迎向他深邃的眼眸,里面閃爍著濃濃的擔憂,仿佛有著千言萬語,可是曹筱凡卻一句也看不懂。
季慕白深情的注視著她越積越多的迷惘,苦澀的一笑,打破兩人之間膠著的沉默。
「你怎麼在這?」曹筱凡問。
「會議一結束,就急著回來。」他說。
是怕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嗎?曹筱凡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季慕白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別多想,只是想回來看你。」
然後一把抱起她,向床邊走去。
------題外話------
剩下的六匹狼,親們有沒有注意,到目前為止出現幾匹了?還是說木人注意過……
小梗憂郁的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