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初不自覺地輕啟紅唇,蠕動小舌,迎接他的舌頭。
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撫模著薄薄絲綢睡衣下的柔軟。夏若初被弄得頭暈目眩,飄飄然,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熱。
「不……要……」她憑著僅剩的一點理智輕輕呢喃,想要推開他,卻怎麼都使不出力氣,四肢已經麻了。
他仍不停地吻著,輕柔又細碎,急不可待。他很清楚,她已經神志不清,只要這樣下去,再過幾分鐘,就會完全被俘獲。這個女人,將要真真正正成為他的。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會接受一切。不會再有顧慮,哥哥也好,妹妹也罷,未婚夫都是浮雲,都不會成為他得到她絆腳石。當生米煮成熟飯,她會安心地接受的。
「不……要……」她伸手推開他的唇,手臂是嬌弱無力的。
「初初,我愛你……」他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講,有萬千愛戀要讓她知道,只是語言在他對她的情誼中顯得那樣蒼白無力。既然無從說起,那就身體力行,溫柔握著她手,吻了吻手臂,順著雪白的臂膀一直吻上去,直到頸脖,輕咬著她的耳墜。她不知他對她的脖子施了什麼魔術,不自覺地扭動著身體,那雙美麗的桃花眼越發迷蒙,仿佛浮游到了另一個世界。
「我……我怕……」她聲音嬌柔,臉頰緋紅,宛如三月桃花。
他吻了吻她臉上綻開的桃花︰「別怕,有我在。」他笑得痴迷,解開了她的衣帶,毫無阻隔地撫模著柔軟細女敕的身體,腰部用力,輕輕翻轉,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不行……不能……這樣……」她一邊迷離地呢喃,一邊不由自主地迎合著他。
知道她的矛盾與掙扎,心中跨不過去的坎,那麼他就要幫助她。當他的大手順著腰部一直滑到了她的腿間時,她立即加緊了雙腿,瞪著惶惑的雙眸,羞澀又無措。
他吻了吻她臉頰,柔聲說︰「放松,跟著我的節奏就可以。」
「我……」她仍然夾得緊,一動不動,紅唇嬌艷水潤,臉上的紅暈一直泛到了耳根。「我……是第一次。」從嘴唇里滑出幾個字,聲音細得只剩下一個唇形,不過他听得真切,緊接著持續的狂喜與亢奮。他完全能理解,在一個女子要將自己完全交給一個男人時,難免羞澀、焦慮與害怕,當她的身體要接納另一個男人時,是需要勇氣的,而他必須給予她鼓勵。「別怕,我會很溫柔的。」他極盡柔情。
對于她,他掌握了一套技巧,哄騙也好,引、誘也罷,都比威脅恐嚇管用得多。
她慢慢松開了雙腿,他隨即將手探了進去。她欲拒還迎,在迷迷糊糊之中,在半推半就之間,慢慢跟上了男人的節奏,第一次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身心歡愉。而這個男人深知要如何滿足一個女人的欲、望,如何讓她醉生夢死,飄飄欲仙,特別對于她這樣初次的女子。
翻雲覆雨,綿綿密密,嬌吟喘喘,兩人都受用無限。過時猜吻。
東方的天空漸漸泛白,夏若初嬌羞地枕著商式的胸膛上,臉龐上的紅暈猶在,嘴角有淺淺的笑意。商式看著身旁的她,感受著細滑的肌膚與溫婉的體溫,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魂牽夢繞日思夜想的女人終于完全屬于他,期間等待的苦與飽嘗的煎熬只有自己能夠體會。連他都不知道從何時起,對她有如此強烈的佔有欲,是從看到她與周凌赫親熱是那嫉妒開始,還是從把她的自行車扔到太平洋時起呢,記不太清楚了,反正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女人是他的。她的心里已經被他佔據了一大部分,而身體完全是他的。
夏若初動了一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睜開眼簾,迷蒙的視線里看到他胸膛上一個很吸引人的東西,是紋身。「這是什麼?」她懶懶地開口。
商式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靠左邊的位置,也就是心髒的正上方,那里有個紋身,由兩個符號組成。「你猜。」他抿抿嘴,摟著她縴細光滑的肩膀說道。
她伸出細白的手指,輕撫著那個符號,感覺有點像英文字母的「C」。「是不是C?兩個C?」她問。
「嗯!」他點了點頭,握著她的手。
「CC?什麼寓意啊?」
「為什麼認為會有寓意?」
「猜的。不是說,男人的紋身都會有含義嗎?不過,你這個跟別的不太一樣耶。人家的都是在手臂或者肩膀上的,為何這個孤零零地在這里?」她很認真地思考著,眯縫著眼盯著他胸膛,樣子可愛極了。
「你猜?」zVXC。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麼知道呀?」她嬌嗔地道。
商式笑而不答,輕撫著她如絲綢般順滑的黑長發,感覺好極了。
她盯著紋身,凝神想了想,笑道︰「CC?該不會是你哪一任女朋友的名字吧?」她露出小女人的神態,眼中含著柔情與酸楚,多麼希望他否認。
事與願違地,他點頭道︰「嗯!可以這麼說。」
一直很在意他三天換一個女朋友,一直希望是他的唯一,一直擔心他會像周凌赫那樣背叛她,卻偏偏得到了這個答案。她的目光黯淡下來,不做聲了。
「接著猜。」他好像神經很大條的樣子,完全無視她的不快。
「猜不到。你那麼多女朋友,我怎麼知道哪個?」她撇著嘴,掩飾不住不快的情緒。
「很不巧。這個你剛好認識。」
她滿心不是滋味,愛理不睬地念著︰「簡明珠?」
「不是。」他搖頭。
「徐雨蘭?」
「繼續。」他仍然搖頭。
「鐘筱筱?」
他還是搖頭。
突然覺得很委屈,心里空蕩蕩的,總覺得所托非人,剛才還那樣激、情無限,歡、愛過後卻在講他的情史。她轉過身,不去理會他。她甚至有些懊惱,不應該一時沖動,一時犯傻,把自己的清白交給這個男人,且對周凌赫產生了歉意。想到周凌赫,她愧疚了,不再怨恨,甚至挺可憐他的,還未結婚就被戴了綠帽子。「怎麼不猜了?繼續。」他仍然無視她的不快,不依不饒地摟著她。
「猜不到,不猜了。我累了,別吵,我要睡會兒。」她冷冷地回答,字里行間有著責備之感,她會累完全是因為他。一夜沒睡,還要伺候他,被吃干抹淨,不累才怪,腰酸背痛,全身被掏空了一樣,所以,現在沒心情陪他回味其風、流情史。
商式摟著她的手用上了更真實的力道,將她的後背進貼在胸前,直到確定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輕輕說︰「感覺到了麼?」
「感覺什麼?」她很無聊地說。
「心跳。我的心跳。」他貼靠得更緊。
夏若初不抗拒,閉上眼楮,調整著呼吸,平復凌亂的思緒,確實感受到了從背後傳過來的強有力的心跳。
「這顆心是為你而跳的。」他湊到她耳邊,說出了兩個字︰「初初。」
初初?難道那個女朋友是我?夏若初腦海里立即冒出這種猜想。「初初」的漢語拼音是「chuchu」,再簡潔一點就是「CC」,如此說來,確實有可能是她。她忍不住偷笑,但不願承認,冷著聲音說︰「別告訴我,‘CC’指的是我。」
「如果是真的呢。」他用幸福的語氣說。
她沒有回答,心中漾起甜甜的幸福感,那種初戀的羞澀與甜蜜重新回到心間。
「見不到你,就把你刻在心間,就不會忘了。」他說。這些年來,他對她無盡相思,終不得見,只道此生無緣,只好把她的名字刻在可胸口上——離心髒最近的地方,讓她與他的心跳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夏若初紅著臉,嘴角的幸福愈加明顯,因為害羞而沒有轉過臉去,但很想看看他的樣子。他輕輕掰過她的肩膀,讓她側過身來,看到臉頰上因羞澀與喜悅而綻開的緋紅,忍不住在唇上吻了吻。「初初,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他是在求婚?如此突然,她還沒準備好。回頭想想,好像是前天,她要和另一個男人結婚,就在剛才,她和這個男人發生了關系,現在又被求婚。這一切會不會變化得太快了。如此說來,她是個不檢點的放、蕩的女人,有婚姻在身還與其他男人上、床,如此不負責任,如此隨便,只怕會遭人唾棄的。嫉惡如仇的她厭惡這樣的自己,憎惡自己不夠矜持。
「初初,你的名字真好。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情形嗎?」他進入了回憶里。在那個明媚的夏日早晨,茫茫人海,她從天而降,偏偏遇上了他,這就是緣分。從那時起,他就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這個莽撞沖動的女子,或許是愛上了。
她沒有出聲,思緒也回到了那個與他邂逅的夏日早晨,遙遠的五年前,現今想來覺得是在昨天,心中反復默念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
「人生若只如初見。多美!」他吻著她的唇,傳達著綿綿情意與海誓山盟。「初初,我們會像從前那樣,美好,溫馨,幸福,相愛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