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尚就這麼走了,就這麼走了……
蘇曼站在天台上,傻傻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傻傻的看著那漆黑的天空,傻傻的看著一閃一閃的星星……
究竟是為什麼?
這麼多年,她都在期盼著,期盼著他給的愛情,期盼著他給的溫柔,但是如今,那個男人出現了,能給他,她所需要的所有的溫柔,包容,愛情。
但是,如今卻被她自己狠狠的推開,不留一絲余地的推開……
慢慢蹲子,把自己的頭狠狠的埋在雙腿間,淚水就像是卸了閘的洪水一樣凶猛,奔騰不息……
「嗚嗚……嗚嗚……」
寂靜的天台上,除了偶爾的風吹過,便是這重復的,單調的聲音,那麼悲哀,那麼淒涼……
「女人啊,還真是喜歡沒事傷春悲秋的。」
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涼涼的,又仿佛是帶著一點的嘲笑。
身體微僵……
蘇曼慢慢的抬起頭,然後,仍舊是掛著淚水滴臉頰還沒有來得及擦干,便轉頭。
她看到那里站著一個男人,一個穿著夢幻紫色的真絲襯衫,穿著亞麻色休閑褲,腳上,穿著一雙顏色是黑色的小頭牛皮靴,這樣不倫不類且夜色朦朧的樣子,倒是讓蘇曼看的真真切切。
男人倚在天台上一邊的欄桿上,手中夾著一根忽明忽暗的煙,在煙火繚繞的瞬間,那男人抬起頭看了蘇曼一眼,只是微微一瞥,只是那麼輕輕的一瞥,蘇曼便驚訝的睜大了眸子。
他……是那個男人!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似親切,卻又疏離,頭微微一頓,在那一頓的時候,她甚至是看到了原本是貼服在男人額頭上的絲絲柔順的發俏皮的起落,霎時好看。
明明是晚上,明明是漆黑的不見五指,雖然外面有燈光影射,但是卻著實是照不到這里,但是她就是看見了,看得真真切切。
「怎麼?很意外見到我?」
木少白起身,扔掉手中的煙頭,抬起左腿,優雅的捻滅,然後又沖著蘇曼微微一笑。
「你是……你……」
你不明明是一個客人麼?為什麼會這麼神通廣大,那里都有你?
「我什麼?你是想問我,應該是一個客人,為什麼會神通廣大一樣的站在這里?」仿佛是洞察了蘇曼的想法,木少白再次出聲,他的聲音不似丁尚那般的暗啞性感,反而是絲絲清明,甚是在有的時候帶著一絲絲的俏皮。跟他現在的形象一點都不附和。
他意料中的看到了蘇曼驚訝睜大的眸子,然後微笑,心中暗月復,這個小女人還真是有意思,明明什麼事情都寫在了臉上,卻仍舊是表現得那般的掩蓋,著實有意思。
「天台的風很大,我們下去吧。」
說完,木少白便轉身率先走下天台,他好似並不擔心蘇曼不會跟來一樣,事實上,蘇曼也確實不會不跟著,因為一個人在傷心的時候若是有其他的人出現,那種時候,幾乎是人的本能,便想要抓住,更何況,木少白這個人的身上有很多的迷,所以蘇曼沒有憂郁的跟著走了下去。
八樓並不是最高的,但是一個城市里,能把娛樂城建到了八樓,也是不容小窺的,更何況天上人間更不只這一層。
他們在十樓那里停下,蘇曼雖然在這里工作,但是卻完全沒有來過八樓以上,剛剛在十樓停下的時候,她便有些驚訝,這個男人……看樣子不單單是一個顧客那麼簡單。
「別擔心,我沒有惡意,更不要去猜測我的身份,你會嚇死的。」
轉頭的時候,木少白嘴角微微勾起,惡作劇一般的嚇唬她,這樣的表情倒是讓蘇曼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嘴角不自覺的也勾起一抹輕松的微笑。
她從來沒有想過,十樓竟然會是這樣一番風采,那是一種帶著歐式風格的建築,乍一看,還以為是到了歐洲的貴族皇宮,華麗異常。
「這里坐吧。」
木少白首先坐在大廳一邊的沙發上,然後隨意的朝蘇曼努努嘴,示意她坐在對面或者是一邊。
這里的設計也是很好的,純皮的黑色沙發靠在晶亮的落地窗一邊,整個天空,一覽無余。
蘇曼感嘆的參觀完之後,便朝她微微一笑,坐在了他的對面。
「有興趣說說,為什麼剛才那麼哭泣,為什麼和那個男人要那個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