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不去看那個顯然已經被他的話震撼住的男人,而是把眼光看向了那個被隨意的仍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聲音再次響起,而這一次卻明顯的帶著煞氣!
「你們也要收!」
說完,不顧身邊的男人驚訝和驚悚的眼神,轉身而去。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小姐說要這個女人消失在H市,其實離開H市有很多種辦法,更快捷的便是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他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是一個隨便拿別人生命當作糟糠的男人,這一次放她一條生路,以後的命運,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唉!唉……這……這哪有這樣的事情啊?」
男人氣急的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男人,狠狠的跺了跺腳。
轉頭,看到那個躺在地上如花似玉的女人的時候,微微搖了搖頭。
「真是不知道你得罪了那路神仙,認命吧,這也是你的命啊!」
說完,便朝女人走過去。
都說像他們這種販賣人口的人都是膽子比天大,色心比顏料還純,但是也要看是對什麼人,就拿現在這個女人來說,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一分一毫,明明都說了這女人現在正在被人盯緊著,要是他們動了她然後有人尋來,他們那不就是找死麼?
「走吧,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去享受新的世界吧!唉……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扛起地上的女人,空地上的一處燈光晃來,定眼一看,那個被背在男人背上的女人,不就是剛剛被人在天上人間打暈的蘇曼麼?
此時的蘇曼,沒有了五年前的青春張揚,也沒有了五年後的淡漠疏離,現在的她,純真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的被人背著,絲毫沒有一絲感覺。
「女人留下,你就走吧。」
男人的腳步剛走了那麼幾下,便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的定在了那里,傻傻的。
「誰?誰在說話!」
男人四處張望,慌張的看著四周,額頭上甚至都有冷汗在低落。
聲音是鳴脆的女聲,而在燈光的暗處,一個穿著白色小禮服的女人此時正站在那里,微著眸子看著背著蘇曼的男人,眼眸中,同樣露出了危險。
「把你背上的那個女人留下,你走吧,要不然你們就一起都留下,她活著,你死。」
平淡的聲音,就好像在說著多麼稀松平常的話一樣,但是每一個字,卻都像是針一樣的扎在男人的心尖上,嚇的他,疼的他,急忙的扔下蘇曼,掉頭便跑掉了!
廢話,這種時候,傻瓜才會仗著膽子回頭看一眼,或者是暗幸又自動送上門一個女人,這麼三更半夜敢在野外說出這種話的女人,即使是沒有強大的後台,也會有強大的身手。
看著遠處跑的飛快的男人,女人嘴角微微上揚。
「算你識相,沒有動她一絲一毫,要不然,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哼!」
女人向前邁著步子,優雅美麗,那束燈光再打在她的臉上的時候才發現,這不就是那個跟蘇曼同一個公司的美人麼?
那個從來不避諱自己攀上任何一個有錢男人的美人麼?
陸遙從來不會避諱自己是一個壞女人,也從來不否認她是一個攀權富貴的俗女人。
但是那些只是外人眼中的景象,如果說實話的話,那麼她—只是一個真實的女人而已。
這里是一棟別墅,豪華的夸張,但是也符合那個女人的性格,真實而不做作,她就是有錢,有的是錢,有的是錢拿來花銷,做擺設。
陸遙坐在客房一邊的小型沙發上,手中捏著一根香煙,但是卻不點燃,因為她知道,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是很討厭煙味的,只要一聞到煙味,便會止不住的咳嗽。
所以,她只是拿出來捏一捏,過一過隱而已。
「呃……」
病床上傳來聲音,躺在粉紅色大床上的蘇曼慢悠悠的睜開了眼楮,眸子中還帶著那種讓人心動的迷蒙。
「醒了?」這一聲問候有一點的冰冷,更多的是譴責!
陸遙是在生氣,對!的確是在生氣,她在氣,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怎麼這麼的不會保護自己?她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不是她及時趕到,她的命運,究竟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現在的陸遙心中真的是萬幸,幸好她有一個好的家事,幸好她有一個好的背景,也幸好她這幾年里這麼積極的跟各種社會之人有交際,要不然如今這個女人有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會這麼及時的趕到並救下她?
听了聲音,蘇曼嚇了一跳,回憶更是接踵而來,想起她在包廂的時候被人劈暈,心更是止不住的狂跳,嚇得……甚至都不敢動一下,更不敢去扭頭看一下剛剛出聲的地方。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沒有得罪任何人,在天上人間的時候也是,更是不敢跟那里的任何一個服務人員有一點的磕磕絆絆,生怕惹來那種電視上報紙上甚至是網路上所傳播的那種報復殺人的事件!
她不怕死,她只是怕死了之後,她的寶貝沒有人照顧。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那你當時怎麼不知道小心一點?怎麼不知道要謹慎一點,你難道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麼?」
陸遙越想越氣,而說話的聲音更是忍不住的大了起來,甚至,有了一點吼的架勢!這倒是讓蘇曼心中感到了一點詫異,也有了一點的放松。
詫異的是,這個人為什麼這麼的關心自己?放松的是,正是因為她這種語氣,這樣的話,才讓她感覺到,起碼這個人,不是要害自己的!
鼓起勇氣,慢慢的轉過去頭,她要看一下,這樣關心自己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