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飲傷胃。」說完四個字,段皇邑邁開修長的腿走向前面的一排早餐館,看著熱氣騰騰的‘經濟’型早餐,蒼蠅蚊子遍地飛,只要了一袋密封的熱豆漿。
段皇邑掏出皮夾付錢,里面全是嶄新的百元大鈔。
「一百元買兩塊錢的豆漿?小伙子,我這只是小本生意,沒辦法找零。」老板為難的看著百元大鈔。
段皇邑無所謂的道︰「不用找了。」
「誰說不用找了?我有零錢!」白雨沫剛走過來就听到他要用一百塊買一杯豆漿,立刻從包里拿了兩塊零錢,換回了一百塊大鈔。
「你啊……也太奢侈了,怎麼可以隨便浪費錢,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油米貴!」她抽過他的LV皮夾,念念叨叨把一百元放進去,塞回他手里。
他的小野貓真是無時無刻都很喜歡教育人!
段皇邑想生她的氣也氣不起來,剛才是他做得太過火,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害她難受。
他把吸管cha密封的蓋子里,遞給她。「喝吧!」
原來,他是要買熱飲給自己喝才扔掉礦泉水的,這孩子還不算太壞!白雨沫欣慰的想。
「謝謝。」她笑著抿了抿嘴,雙手接過,吸了幾口,剛才的不愉快已經煙消雲散了。
段皇邑低著頭,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啜飲豆漿,女乃白色的液體沾了幾滴在唇角,喉頭干渴的滾了滾,眸色變得深沉漆黑。
白雨沫忽然覺得前眼有個黑影越來越靠近,抬頭一看,一個超大的臉盤杵在眼前,嚇得一口豆漿哽進氣管。
「咳咳咳……咳咳……你……」她咳得臉蛋通紅,猛拍胸口順氣,想責備他又說不出話。
他搞什麼鬼啊,突然把那張臉靠過來想嚇死人哪!
段皇邑一只大手溫柔的幫她拍著背,輕不可聞的嘆息,剛才不小心順應了**,直想舌忝掉她唇邊的白色液體,結果又嚇到她了,唉!他怎麼有一種前途多坎坷的感覺?
兩人上了車,段皇邑把車開到一家高級餐館,幫她買了一些容易消化的營養早餐。
剛開始白雨沫還想把錢還他,怎麼可以讓學生請客呢?但段皇邑說什麼也不許,直道她再這樣,就要把今天早上在她家吃過早飯摳出來吐回給她。
瞧瞧,這個賴皮鬼說的是什麼話!
白雨沫對他除了無奈還是只有無奈,她這麼大個人,不能一直跟小孩子計較吧!只好慢慢吃著可口的早點,不過胃真的舒服多了。
段皇邑眸里帶著暖意,盯著她一口一口吃完,他的小貓兒雖然喜歡教訓人,但卻很容易為人著想,也很容易妥協呢!呵呵……
他驅車到了學校,段皇邑不滿的看著她象過街老鼠一樣,躲躲閃閃的走進校學樓,有多少人想巴結勾引他皇少,還從來沒有人這麼避諱和自己的關系,他發誓,不久之後一定要讓小貓驕傲的站在自己身邊。
段皇邑走進教室,一改作風坐到了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也不管是不是別人的位置,佔著就不打算讓位,誰教這里是距離小貓兒的最近的位置呢!
許多男同學對他的囂張議論紛紛,女生愛慕他的也不在少數,但一想到付欣月的慘狀,都只敢痴痴的遠觀。
付欣月換到第二排段皇邑的身後,憂傷的痴望著他的後腦勺,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教人不忍,但也道她夠執著。
……
白雨沫心髒怦怦跳,萬般忐忑的走到高三A班門口,整了整衣服,深吸了幾口氣才推開門,微笑著走了進去。
「起立。」班長一聲令下。
同學們齊道︰「老師好。」
白雨沫怔然,看著一雙雙疑惑的眼楮和第一排略帶笑意的眸子,也許是怕同學們知道兩人一同來學校的事,她刻意忽視段皇邑的存在,清了清嗓子,告訴了同學們方老師請假的消息,以後由她代理班主任一職,直到方老師重回校園。
「好,下面請同學們翻開書,今天我們要講的是世界十大名著《戰爭與和平》中的一個選段……」
段皇邑不在意的手撐著下顎,認真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小臉紅通通的,嘴角僵硬的微笑著,還要本裝出故作輕松、游刃有余的模樣,實在是可愛極了。
而注意到小貓兒可愛的不僅止于他,還有一些男同學在她講課的時候熱情的舉手回答問題,白老師,白老師的叫得猶為刺耳!
段皇邑斂起笑,凌厲的視線朝班長掃了過去,他笑眯眯的樣子一看就討厭,一個男子漢竟然還有兩顆小虎牙,惡不惡心!再看白雨沫因他機智的回答笑得燦爛無比,段皇邑眯了眯鳳眸,胸口一團火氣莫名其妙的越漲越大。
「肖克棋,你的見解獨到,讓老師也上了一課。」白雨沫贊賞的笑道。她極力忽視第一排那道專注的視線,沉著的根據昨夜反復準備的課程,繼續上下去。
時間過得很快,一堂課就在肖邦的《雨滴》響起時結束了,白雨沫終于漂亮的上完了一堂課,嘴角揚起一個彎彎的弧度,道︰「同學們,下課了。」東方高校果然不一般,不僅課本自成一派,就連下課鈴聲也是世界名曲。
白雨沫收著課本,班長肖克棋這時抱著書本走上講台,對著她笑笑,「白老師,我這里有個地方有點疑問。」
她很高興有同學主動求學,開心的笑問︰「哪里?」剛問完就覺得第一排射出的視線變得灼熱無比,就好象……好象他在生氣一樣,她向段皇邑的方向偷瞄了一眼,但正巧被幾個路過的同學擋住,什麼也沒看到。
班長指著課本上的第四段,「白老師,就是這里……我認為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奧集團失敗的原因……」
白雨沫彎,認真的听看他所理解的含義,沒注意自己因為這個動作,衣領大敞,里面的‘無限風光’被某人盡收眼底。
砰的一聲巨響,熱鬧的教室驀地安靜了下來,驚恐的看著第一排的罪魁禍首段皇邑。他的前方是一腳踹飛的課桌的殘渣,不知誰惹到他了,竟一腳把桌子踢得閃架,實在太恐怖了。
他臉上的笑意收斂,長腿跨上講台,一把揪住班長的衣領提了起來,陰鷙凶佞的道︰「書呆子,信不信我戳瞎你這雙狗、眼?」
班長踮著腳尖,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又沒惹你,你,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我想挖了你這雙狗眼!」段皇邑陰側側的冷笑,一點也不象開玩笑的樣子。
白雨沫怕他犯混,趕緊喝止︰「好了段皇邑,不要欺負同學!」拉不開他的手,無法把班長從他手里解救出來,他當著全班的面欺負班長,成何體統!
白雨沫生氣了,嚴肅的瞪著他,道︰「段皇邑,馬上放開肖班長!」
段皇邑冷哧︰「如果我不放呢?」他挑釁的斜揚著頭,一副乖張跋扈的拽樣,讓白雨沫恨得牙癢癢。
這個笨貓,被人看光了還不知道,幫她出氣,她倒跟自己擺起老師的臭架子來了!段皇邑手勁一狠,提著領帶勒緊肖克棋的脖子,把氣全往他身上撒!
「你……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求學校處分你,把你調離高三A班!」白雨沫威脅道,這事本來就是他不對,人家班長好好的在提問,他二話不出就來找人麻煩,還說要挖班長的眼珠,太過份了。
段皇邑這一次真的被她惹毛了,手一松,一腳踹開肖克棋,雙手叭的一聲撐在課桌上,力道之大,粉筆盒彈起、落下,粉筆嘩啦啦滾了一地……
他陰冷的盯著白雨沫,然後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顎,身體彎了下來,危險的把臉湊進她眼前,冷嗖嗖道︰「小老師,有種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