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沫來得早了,在校外的‘天天餐館’叫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幾個小籠包,一邊吃著,一邊翻看數學類的書箱,她在學校成績還不錯,相信要上一堂數學課並難不倒她,但要上得精彩,還需要更加努力。
「老板,一碗牛肉面,一碗清粥。」田老師走了進來,發現了專心致志看書的白雨沫,悄悄走過去想嚇嚇她,驚訝于她手里拿的書籍。
白雨沫感到身邊有人,一看是他,微微一笑。「田老師,你也來吃早飯啊。」
「是啊。」田墨在她對面坐下,納悶的問︰「白老師,我記得你賽的是語文課吧,你怎麼倒看起數學來了?」而且還是教育界的精品。
「這個……」她為難的囁嚅著唇,欲言又止的模樣更讓田墨剛好奇了。
「白老師,是不是有什麼困難盡管告訴我?」田墨剛道。
白雨沫正好有一些幾何公式不太明白,但自己不認識數學方面的高手,田老師執教數學,教學能力頗高,可是向他請教的話,就會泄露私下跟人賽課的事。
服務員送來早餐,田墨剛餓得慌,埋頭吃了起來。
白雨沫喝完粥,用餐紙擦淨嘴,心中有了決定,默默的等他吃完。
「田老師,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教你一些數學方面的問題。」
「沒問題,只是為什麼你會突然對數學感興趣?」田墨剛故作大度的應道,一雙小眼楮略帶防備,難不成她想劍走偏鋒,選擇數學課來上?如果是這樣,自己不就多了一個競爭對手嗎?
田墨剛不動聲色的幫她解決了幾個難懂的公式,然後听她提出對數學教學模式的一些見解和分析,雖然有些還還太成熟,倒也稱得上一堂思路清晰的公開課了。
怎麼?她還真的打算上這個?
兩人在回校的路上,田墨剛接到一通電話,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她跟肖老師私下比試誰更有資格參加賽課,剛才來電請他當評委呢!田墨剛斜睨她烏黑的頭頂,銳眼眯成一條縫,清清瘦瘦的一個小女生,怎麼就喜歡穿得死氣沉沉的衣服。
「田老師……」白雨沫忽然抬頭,笑顏如花,「剛才謝謝你,麻煩你了。」
田墨剛視線一凝,望著她唇邊綻開的笑花,純真又可愛,如果除去鼻梁上丑陋的黑框眼鏡,活月兌月兌一個俏麗小佳人,原來這才是她的真實面目,一時間,他竟看得有些痴了。
他不禁幻想著,這死氣沉沉的衣服下會是怎樣一副清麗的身子,不由得偷瞄她胸前兩團綿軟的隆起、盈盈一握的縴腰、穿著肉色絲襪的秀腿,不知夾在腰際又會是怎樣的誘人光景,田墨剛頓覺身體蟄伏的**蠢蠢欲動。
對田老師火熱炙辣的視線,白雨沫毫無所覺,抱著書本,兩人慢慢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
快分路時,白雨沫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還有很多地方都不太明白,如果田老師不覺得煩的話,可不可以麻煩你在休息時間幫我補補課。」
「呵呵,這有什麼問題。」他欣然同意,眼中邪光一閃,又為難的道︰「但我今天的課排得很滿,還有一場測驗,可能沒辦法抽出時間。」
「那沒關系,你忙你的,等有時間再向你請教。」
「不如這樣吧,晚上我抽兩個小時的時間去你家幫你惡補一下。」他謙謙一笑,眼楮閃動著陰晦不明的光芒。
晚上麼?父母在外,她現在單身一人在家,不太好吧!可是……田老師熱情的想幫她一把,怎麼好意思拒絕,再說,田老師又不是什麼壞人,他雖然長相普通,但年輕優秀,听說有好幾個老師和學生暗戀過他呢。
想了想,白雨沫還是同意了,兩人約定好放學後一起吃個飯,然後再到她家惡補兩個小時,說定了時間,兩人才分了手。
白雨沫親自去班上突擊檢查,點名下來,發現全班只有段皇邑一個人缺席,也不知道是不是睡過了頭。
付欣月舉手,幫段皇邑隱瞞。「白老師,我剛才和幾個同學都看到段皇邑了,可能上廁所還沒回來。」
上廁所,這借口用得好,她上大學那會兒,跟幾個好朋友經常用這一招!
不過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她不能讓班上的同學覺得她太好說話,以免日後人人都用尿遁這一招。
她鐵面無私的在考勤本上畫了一個紅色的大叉叉,交還給班長保管,起身回辦公室。
靠坐在椅子上,想著今天父母出發去了閩縣,從現在開始,她就要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奮斗了。以後,一家人時常見不到面,沒電話怎麼行。
她拉開抽屜,里面是一個白色的長方形IPHON4S的精裝盒,打開盒蓋,一只白色的IPHON4S嶄新的躺在里面,不由得嘆氣。
這是上次跟衛二哥吃飯,他硬塞給自己的,說是讓她跟衛離聯系,以後買了新手機再還他。如此貴重的東西,她根本沒打算用,可現在哪里來多余的閑錢買手機,因為,自從她大學畢業以後,就沒有向父母要過一分錢。
八千塊還沒存起來,又加了五千,天哪,一萬多了,為什麼她才工作,錢沒賺到,債務就越積越高?
她合上蓋子,想著趁中午抽個時間去補辦電話卡。這時,一道黑色的‘旋風’刮進辦公室, 的一聲,桌面一悶響。
段皇邑一身黑色酷帥著裝,好象跑了百米田徑似的,胸膛起伏不定,額上點點汗珠,他一手重擊在桌上,臉色陰沉的瞪著白雨沫。
辦公室的老師們嚇了一跳,這就是那個皇少,官家子弟,‘富二代’?果然是囂張又無禮,白老師才剛實習就遇到這麼難纏的學生,恐怕沒法管得住他吧。
白雨沫不悅的皺眉,課不好好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現在又來辦公室發什麼脾氣?!
還不等她批評,段皇邑無視一干老師,直言逼問︰「為什麼不等我?」話語剛落,老師們齊刷刷的眸光投注到兩人身上。
誰說早上一定要等他,是誰規定的?如此曖昧的問話,不是教人誤會麼。
感覺到同事游移打量的眼光,白雨沫努力拿出老師的威嚴,輕斥︰「段皇邑,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你馬上回班上去!」
「我問你,早上上哪兒去了?」他擔心得幾乎找遍了整個學校,她倒好,悠閑的在辦公室里玩手機!
他無理質問的語氣,較白雨沫听得直蹙眉頭,平時任他胡鬧也就罷了,現在竟當著其它老師的面,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她不僅反省,是不是平時對他太過放任了?
她板著臉,不悅的指著門口,道︰「這不關你的事,回去上課!」
「你說不說!」段皇邑執意要她的回答,鳳眸冷凝的睨著她,站在面前一動不動。
他有什麼資格質問她?而她更不覺得有必要跟一個學生解釋自己的去向!
就這樣,一個坐,一個站,兩道誰也不服軟的視線在空中霹靂啪啦交匯撕殺。
眾老師看這情況有點不對勁,平時溫和的白老師怎麼一下子就動氣了,女人的情緒還真的較人猜不透!要知道,旁邊這個官家的‘富二代’,可不是個好惹的角。
「白老師,算了算了,消消氣。」好心的老師怕她吃虧,上前勸道。「段皇邑啊,你還是先回班上上課,有什麼重要的事等下課再說。」
白雨沫坐下來,故意無視他,收拾桌上的東西,當看到他幫自己借來的書籍時,心又不由得軟了軟。怎麼說,他也是個熱心的孩子,她剛才的態度是不是太凶了一點?
段皇邑理也不理,提起她的手臂青筋畢現,強悍而氣懣的道︰「跟我出來!」
剛才有人說看到她和田墨剛親密的走在一起,還說兩人看起來郎才女貌,可能互相都有點那個意思。
他倒想問問,她跟田墨剛那個小眼楮的猥瑣男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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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初初本來打算這章讓田老師到她家去那個啥的……結果皇少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鬧騰,打亂了偶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