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拿書本的老師哪里攔得住發彪的段皇邑,幾個推搡就把一位看似強壯的男老師撂倒在地上。
白雨沫見識過他的身手,怕真的鬧出事來,連忙扯住他的衣服,喝道︰「住手!我們出去談。」
說完,率先離開了辦公室。段皇邑追了上來,把她拉到走道拐角,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不錯啊小老師,腳踩兩條船。怎麼?你的男朋友滿足不了你,所以才又找上了田墨剛?」有了衛楓這個勁敵還不夠,她還想招惹多少男人,還要漠視他多久,難道她就沒有一點察覺他的感情?
白雨沫听到此話,簡直無語。說她腳踩兩條船,這根本就是天大的侮辱和人生攻擊!再說了,就算她踩了兩條船又怎麼樣?憑什麼要接受他的質問和怒火。
她氣得磨牙,努力吞咽下罵人的沖動,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段同學,你是在質問我嗎?」
段皇邑挑眉冷笑,意思是︰是又怎麼樣!
一見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氣焰就來氣,白雨沫嚴謹的神經繃斷,客客氣氣的得說了重話︰「我想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請你認清自己的本份,收斂狂妄的個性,你只是眾多學生中的一員,我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你一個人的身上!」
眾多學生中的一員?
段皇邑表情凝結,就連那絲虛假的冷笑都撤了下來。她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剉心髒,心尖的痛意絲絲泛開來,撕扯著全身,就連靈魂都在撕鳴。
很好,看來自己對這個女人太心軟了,擔心她逃離、擔心她影響比賽,所以才強忍著心里那份執著的愛戀。但如果,這樣的心軟意味著她的推離,那就讓他今天把話挑明了說!
他以絕對的身高優勢,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往牆上一推,把嬌小的她禁錮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然後以一根手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看著巴掌大的小臉蛋,邪佞殘酷的冷笑。
「你還真當自己是我的老師?嗯?」有老師會讓他想舌忝舐她每一處肌膚、渴望得身體都在疼痛的地步嗎?既然逼得他說出來,她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
深沉上揚的音調,令白雨沫禁不住打了個冷顫,而他此時,正半低著頭,象野獸盯中了獵物般,用一種深測難懂又極具侵略性的視線打量她。頓時,心里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愣愣的看著他性感的唇形,對他將要說嚴生一種莫名的恐懼。
「你們在干什麼?」田墨剛拿著一本數學書經過,奇怪的問道。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個引發兩人沖突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男人,不明所以的闖入正好打斷了段皇邑的話,也喚醒了他的嫉妒之心。
因為,白雨沫刺溜一下從他腋下鑽出去,本能的逃到田墨剛身後躲起來,今天的段皇邑太奇怪,混身充斥著危險的氣息,再不躲開,說不準會對她下毒手。
不過,她所謂的‘毒’與他心里的‘毒’顯然不是一個層面的想法。
「過來!」看到她逃到田墨剛身後,段皇邑果然動怒了,眼里隱含的颶風和醋意一點一點凝聚。
「田老師,我們走!」
白雨沫只覺得現在跟這個莫名其妙發彪的人是說不清楚的,不是女人才有情緒不穩的那幾天嗎?怎麼連男人也有?真搞不懂他今天在生哪門子氣,發哪門子瘋。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麼?
田墨剛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暗叫聲糟,皇少的大名早有耳聞,不知道他跟白老師發生了什麼沖突,還是少惹為妙。
可他這一轉身,就象听從了白雨沫的話,兩人成雙成對想從段皇邑眼皮子底下離開一樣。
段皇邑幾步邁上前,掄起拳頭,二話不說,猛地給了田墨剛一拳,囂張跋扈的道︰「滾,離她遠點!否則……」
「段皇邑!」
啪!
一道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安靜的走道,白雨沫揚著手,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用什麼樣的態度對自己都可以原諒,但是,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歐打其它老師,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就算學校要處份她、開除她,今天也要給他一個教訓!不是所有的人都怕他!讓他!懼他!
但,她幾乎立刻就後悔了,怎麼自己總是會被他牽動情緒,氣得忘記教師的身份,她應該對任何學生都以包容、寬容的心態,去糾正和引導他們的錯誤行為,怎麼可以受他影響,做出扇學生耳光的事。
「你敢又打我?」
段皇邑歪側著頭,寒眸斜睨著她,冷冷道出一句讓白雨沫哭笑不得的話。什麼叫又打他,這個指控也太嚴重了。她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沖動了,但卻說不出道歉的話,就算要接受他的一系列報復也認了。
白雨沫扶起田墨剛,冷淡的看了猶自傷心的段皇邑一眼,面對田老師時,卻溫柔得讓人妒恨。
「田老師,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看著她柔聲細語的對待田墨剛,把溫柔似水的柔情給了另一個男人,段皇邑感覺心髒刺疼得發麻,頭一次,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人在堅毅的胸口無形的劃了一刀。
她可知田墨剛這個爛男人有多少風流韻事,學校有多少年輕教師和學生吃過他的虧,她居然為了維護一個賤格又猥瑣的男人打他!
很好,就算她吃到什麼苦頭、受了什麼委屈,也是她自找的!印著五根紅痕的俊臉冷冷一笑,段皇邑看也不看兩人一眼,朝校門方向邁去。
「段皇邑,現在是上課時間,你要去哪?」
任憑白雨沫在後面怎麼呼喊,段皇邑都相應不理,大步離開了學校。咱皇少被嘔得直接翹課,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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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少傷心了……哎,這個不善于表達感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