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里的開包。從她的表情之中,鄧嫻之已經看出是誰的來電了,一把奪走她手機,和夜長安通了話。掛機之後,她尖銳地瞪著心月說︰「馬上給我回家!長安中午要回來。」
夜長佳可得意了︰「回家里,我要讓哥好好處置她。」
一甩頭發,趾高氣揚地一個轉身,發絲甩到了心月的臉龐上,尖細的發梢觸疼了水漬未干的肌膚。
回到夜家大廳飄浮出濃郁的花香,梳化旁的茶幾上放著一打鮮艷欲滴的粉色玫瑰,夜長佳彎了腰拿在手里,雀躍的叫道︰「哥,你又買花送我?」
樓上有聲音飄下來︰「小心有刺。」
心月朝上望去,夜長安似乎剛穿好襯衣,系著扣子,一面踏下台階,先是看了看夜長佳手里那束粉紅玫瑰,繼而看向心月。他眼光微冷,帶著一抹寒光,她竟有些心慌,下意識挺直脊背,給自己壯了壯膽。
「長安你吃飯了沒?」婆婆關心的問。
對方表情淡漠︰「家里做飯了嗎?鍋是冷的,工人告假了?」
「是有人想要罷工呢,以後的一日三餐更無著落了。」
小姑子趕緊附合母親,叫叫喳喳道︰「哥,大嫂太過份了!她不去買菜,偷偷和一個陌生男人吃大餐,丟下一家老小不管。」
夜長安立在樓梯口,目光從她身上掃過。
如果說在餐廳里被她們母女污言穢語,前後夾攻,不分辨一句,那是顧及場面。
而現在,心月不會再吃啞巴虧了,所以她很快說道︰「佳佳!請你注意自己的措辭。我的確在買菜的途中吃飯去了。但不是和什麼陌生的男人,也沒有去吃什麼大餐,那是在路上偶遇的同學,多年未見……」
話才說到這兒,就已經被夜長佳尖叫著截斷,「哥!你听听?你听听?大嫂她還有理?如果我今天不回來,還不知道她這麼大逆不道把媽的手指都剪了!」
她作出十分關心的樣子,查看鄧嫻之那包扎的手,「媽,當時一定很痛,流了很多血?」
鄧嫻之和女兒一個鼻孔出氣,嗯哼了一聲︰「教她學插花,剪刀就成了她攻擊婆婆的武器……」
「大嫂這樣做,又有她的解釋吧?」夜長佳牙尖齒俐。
心月微漲紅了臉,言語蒼白︰「小姑,就事論事!昨天是我不對,但現在我們說的是……」
話還未說完,就又被對方尖銳地打斷了。
「哎喲,我還不能說了呢?自己做過的事,做錯的事,沒有一點悔改之意,還不讓人說!誰願意管大嫂這些爛事?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能夠嫁入我們家,你真是福份不淺,可我們家就怕無福消受!」
心月徒勞的張了張嘴,被她堵得又氣又羞,只差月兌口而出︰「誰想嫁入你們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