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長春哪!」大半夜里,婆婆听到小叔在哭,循著哭聲上來。
四周的佣人也圍了上來。
一下子屋里擠滿了人,各種復雜的目光盯過來,盯得心月無處遁形。
在婆婆指責之前,她急忙扶起小叔,鄧嫻之一手將她推開張嘴叫嚷起來︰「你把長春推到地上,想摔死他啊!」
「不是的,媽,我……」她揉著夜長春腦後,忙不迭地哄︰「不哭不哭……」
可他哭得更歡,還把沙發靠墊扔得東一個,西一個,鄧嫻之嫌惡的盯著心月,沖口而出︰「打電話叫長安回來!」
一听要驚動大少爺,心月直叫不好,忙阻止︰「媽,夜深了,還是不要打擾他……」
「你是不敢打,還是說要我親自打?」卸下完美妝容的鄧嫻之,那風韻猶存的臉上,盡顯尖酸刻薄。僕役們在她手勢下一大半退出去,另一半收拾好地上亂扔的靠墊也悄悄退下去。
心月匆匆找手機,撥通電話,額間不斷的冒冷汗,屏著氣息,等待彼端接听。
雖然他還開著手機,但並不值得她慶幸,她倒希望這時刻,他關機,以免擾了他清夢。半晌,他才接起,傳到她耳里,男性濃濃的鼻音︰「什麼事?」還夾雜著女人的嬌聲軟語。
心口突然悶得生疼,她深吸口氣,才道︰「……家里,需要你回來……小叔他摔倒了。」
「自己處理。」冷冷的丟出一句。
心月听出他的怒氣,再不敢多言,剛要掛電話,鄧嫻之伸手猛一奪,屋里立刻傳來一道尖銳的叫聲︰「長安,你趕快回來!看看你弟弟,他快要被你娶回家的好媳婦摔成腦震蕩了……」
公公最疼老三,出差前就交待過,要好好照看長春,回來要稱體重的。他要是少了一斤肉,全家人都要賠上三斤。
等到夜長安回來,小叔已經在他房間讓婆婆哄入睡了。
燈光映著他修長挺拔的身材,外套搭在臂灣,襯衣領還有抹淡淡暈染開的女人口紅印,領帶沒系,兩粒扣子也沒系,微微敞開領口,出一小片頸前皮膚,在光中泛起曖昧的色澤。
他把外套往心月面前一拋,身子陷入沙發。
手往衣襟撫了撫,掃了一眼她肚子,唇角泛起抹嘲諷︰「長本事了,小叔你都敢摔?」
心月不語,徑自往臥室去,覺察到他在跟著,轉身說︰「你……」卻只吐出一個字,頓時慌得所有字句溜回去。
他正在解襯衣,已經解開了最後一粒扣子。衣裳一月兌,出寬厚的肩肌,健壯的臂膀,微微突出的月復肌,強壯的跳動著。她從來沒看過男人真實的果.體,也從來沒見過有男人月兌光了衣服,還這樣肆無忌憚,毫不知羞的瞪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