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嫻之被兒子氣得狼狽的再也撐不起氣勢,瑟瑟發抖地蜷縮在沙發上,痛苦地呻.吟,管家和幾個佣人忙亂成一團服侍她。剛出去的夜長春卻又跑了回來,被佣人扶起來準備喝水的鄧嫻之一看他又冒了出來,震驚的一愣,嘴里發出哎喲聲,驚恐害怕的再次倒在沙發上。
看著婆婆那驚惶樣,心月有點想笑,但很快低頭忍住了,收拾完地上的殘局,瞟了一眼撿足球的夜長春,他抱著足球乖巧溫順的坐在地毯上,數著上面的花紋。嘴角隱匿著笑意,一張臉顯得清和秀氣,完全沒有剛才凶狠的氣息。
心月突然覺得他並沒有那麼傻。而是這座宅子里的人把他想像得太糟糕了。
用過午餐,心月清洗餐具後上樓熨衣服,卻不經意看見試衣鏡旁的衣櫃格子間放著一只黑色皮包——
這是夜長安的公事包,可是他出門已經帶走了包,那麼這一只又是怎麼回事?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雖然顏色和款式一模一樣都是Gucci,但這只明顯比較新,而他帶走的那只比較舊些。
會不會拿錯了?
懷著好奇心拉開閃閃發光的鏈子,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疊文件,其件袋是透明的,可清晰看到里面的文件,頁眉一行黑墨水鋼筆字注明︰
在《證券期貨經營機構監管工作座談會》的講話稿
想著他臨走時說的下午有個會議,那可能就要用到這個講話稿,心月平和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急,撥打他手機卻是關機,她坐在床沿上想了又想,終于決定親自給他送去。
但是她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上班,說起來也真是可笑,平素里只知道人們喊他處長處長,但他是哪個單位的處長,她卻是一無所知。
夜長安中午給她的名片被她隨手放在包里,一時也忘了該拿出來看看上面是否有地址。
她有家庭醫生安逸的電話號碼,兩人聯系上後,本想讓安逸代替自己送去,但他馬上有一台手術走不開,他詳細具體地說明夜長安工作單位的所在地,便不敢耽擱的掛了。
心月收拾妥當,跟婆婆說到干洗店取衣服,利用這個時間給夜長安送文件去。
「您好,我想問一下,證監局的會議在幾樓召開?」
半個小時後,心月略有些緊張地來到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前台詢問。本來找到了證監局,但是有關負責人說會議在酒店召開,于是她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酒店。
「請您出示身份證。」
對于陌生人顯然前台小姐提高了警惕性,證監局是什麼單位?來參加會議的與會人員他們早就過目不忘了,所以對這個穿著蓬松裙子,毫不起眼的女人充滿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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