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眼睜睜的望著那只皮包像飛碟一樣,越過圍牆,在遙遠的地方發出墜落的一聲。
「我的包……」顫抖的嘴唇喊出來的聲音沙啞,嚴重地走調,幾乎喊成了︰「我的寶……」
包里有她最貴重的物品,手機,以及……那張名片。
她望著高高的圍牆,心里涌起強烈的悲傷,一個轉身,就沖著大門走去。那只狗比她更快地躥出去,似乎通曉主人的心思,用靈敏的嗅覺在圍牆路邊搜尋皮包的味道。
但是已經找不到了,被他丟掉的包,再也找不到了,她很憤怒,可是這樣的憤怒也只能埋藏在心底,對著那張冷酷的冰雕臉,敢怒不敢言。披著一身冰冷的雨水走進大廳,鄧嫻之睡了,安靜極了。
在浴室里沖了一個澡,天已經快亮了。
困倦的倚在沙發上打了個盹,鬧鐘驀然響起,她急忙穿衣,由于動作過快,月復中一陣一陣的疼,寶寶又在踢她,她撫著月復部痛苦的皺著眉深呼吸。直到疼痛逐漸減輕,才下樓去。
吃早餐時,心月先把婆婆的牛女乃端上桌,在托盤底部接觸到桌面時,鄧嫻之突然伸,托盤摔了個底兒朝天,牛女乃杯也應聲而碎。
「你打破我家東西干什麼?」婆婆眼楮里冒出惡毒的凶光,與那精心的妝容起著強烈的反差,「還是你對昨晚的罰站有什麼不滿?摔東西反抗?」
「不是的,媽,對不起……」忙不迭的道歉,心月很快收撿地上的碎片,又到廚房里端了一杯牛女乃過來。
鄧嫻之去接女乃杯,卻居心不良的讓那杯子往外傾斜,一條女乃液灑到她手背上,登時怒目圓睜,端起牛女乃杯嘩地一下就朝心月臉上潑去,熱氣騰騰的女乃液灼痛了她皮膚,心月本能的閉上眼皮,不讓寶貴的眼楮受到傷害。
「你要燙死我?」尖銳的呵斥聲在她耳邊叫囂著︰「前些日你用剪刀剪傷我的手指還嫌不夠,今天還要用牛女乃燙傷我的手背?我看昨晚讓你罰站,是罰得輕了!出去接著罰站!沒我的允許,不許吃早餐!」
「老夫人,您消消氣……」周媽嘗試著勸說,可是卻被鄧嫻之一記凌厲的眼神一瞪,只得 聲,退到一邊去,嘆氣,心疼的眼光看向那挺著肚子站著挨訓的少夫人。沒有人比她更能忍了吧。
夜家沒有一個人歡迎她,除了那只狗。它此刻蹲在心月的腿邊,用兩只前肢撐在地上,支起上半身,望著大聲叫罵的鄧嫻之打抱不平地狂吠了幾下。
「連你也要反了?」那只狗激動的大叫,讓鄧嫻之更氣,遷怒到它身上,「吃里扒外的狗東西,虧我還把你當寶貝,居然聯合起來那個女人一起造反!我明天賣了你!」
為了不讓狗狗因她受到牽連,心月往屋外走去,才剛剛走到門口又被鄧嫻之叫道︰「站住!出去罰站誰知道你會不會像昨晚一樣偷懶?你就在餐廳里,給我站兩個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