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他出去,又過了一刻,心月才擁被坐起,怔怔的看著緊閉的門。
次日上午,因為語文老師和她調了一節課,所以第一節課是歷史。夾著教材走進教室,心月剛出現在講台上,就迎來兩個男同學的逗趣提問︰「白老師,晚上可以種草莓嗎?」
「草莓?」心月一頭霧水,秉承著教師的職責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晚上種草莓,這個問題……」
坐在前排的一個女生小聲提醒,並把一塊鏡子遞給她,「白老師,你的脖子……」
心月迷迷糊糊地啊了一聲,拿過鏡子一照,頓時窘大了,近乎倉惶地抱頭逃出教室,「轟」的一下全班男生在身後大笑。
早熟的孩紙們吶……
這一天里她都心神恍惚,坐在辦公室里,老是望著手機出神,似乎有些期待,期待眼前的手機能夠響起來,可是最後那些期待都變成了空。
夕陽西落,手機也沒有如預期中響起,她失望的去食堂打飯,吃飯,然後回宿舍,沖涼,坐在燈下伏案備課,又忍不住幾次三番打開手機來看看。一條天氣預報的信息提示聲都讓她萬分激動,以為是他。而夜已深,她終于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悵然若失的睡下。
那一夜,竟致失眠……
幾乎是渾渾噩噩過了幾日,有一天下課後接到一通來電,起先還以為是夜長安,心里不由地泛起一陣驚喜,然而令人失望的,卻不是他。
是費千帆,人已經到了學校,就在宿舍樓那邊等著。
她先回辦公室放好教材,然後洗了手再去見他。
「小白。」費千帆慢慢轉過身,從操場那端一臉笑容走了過來,有一瞬間,她恍惚中看到夜長安,那天夜晚他站在籃球架下便如這般,慢慢地向她轉過身。直到來人近前第二次喚她,她才恍若隔世般驚醒,愣愣地望著他。
「學長?」心月喃喃的,有些疑惑,若沒什麼事,他應該不會專程來找她的吧。
果然,費千帆旁先是關心地問起她︰「听說你從夜家搬了出來,我為你感到高興,那樣的生活不適合你,應該早點搬出來才好。」
對于以前所受的苦難,心月只是付諸一笑︰「都過去了……」
然後,費千帆大約見她心情不佳,似想問什麼,卻欲言又止,心月瞧了出來,便說︰「學長,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也不是很重要……都是公司的事。」費千帆低頭沉吟了一下,「爸爸年歲大了,公司頻頻出狀況……」
「這些日子你一定很忙吧,還要讀研……時間夠用嗎?」心月關心的問。
「擠唄。」他爽朗的一笑,又旁敲側擊的問︰「他對你還好嗎?」
心月沒有說話,只輕輕點了點頭。
「他最近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