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干澀的吐出一字,那個「月」字硬生生卡在喉嚨里,如火石般烙得他嗓子裂痛。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夜長安望著她縴瘦的背影,肩膀還在細細的顫抖,心里一酸,熱切的想喊,卻怎麼也喊不出口,只那麼怔怔的望著她越走越遠,他的眼眶又酸又澀泛起一陣疼痛,視線變得一片朦朧。
他踉蹌地靠在身後的欄桿間,垂著頭,容止頹然,眼楮無神。
安美不敢出聲,只心痛的望著他。
從什麼時候起長安愛上她了?
記得長安說過,那個女人,他看都不想看。可是怎麼就愛上她了呢?
「現在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夜長征坐在客廳里,頭也沒抬,漠然的說道︰「那樣的男人,你還要去喜歡嗎?」
心月咬著唇,不出聲,孤零零的一個人往外走,瘦弱的肩胛骨劇烈地抽搐著,擦干臉上的淚卻擦不干心里的淚。出了夜宅,知道有車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她沒往後看,堅定地不坐他的車,一個人走。哪條這條路到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也要堅定的走完。
夜長征跟了一段路,決計不再浪費時間,掛擋加速,飛一般從她身邊駛過去。
路很長,夜很長,她走得很累,生命還有知覺,可是心痛得麻木了。望著腳下孤單的影子,又強撐著往前走了一程,她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了,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背靠著一棵大樹。才剛坐穩,便看見路上有車子駛下,緩緩的緩緩的,最後在她不遠處停了下來。
她听見有人咳嗽,她沒有轉過頭,只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假裝鎮定。
車廂里有音樂緩緩的飄出來,是口琴曲《又見炊煙》,曾經安逸大夫在她的床前,吹過給她听,他吹得很好听,堪比天籟。
然後又听見咳嗽聲,她依然不理,昏黃的路燈光下,路上投下來一大片車影,他下了車,突然無聲無息地大步邁過來,驟然抓起她的肩膀往上一提,心月一陣驚跳,他已將她提起來那雙寒冷而銳利的眸子,直直瞪視著她︰「他對你做了什麼?」
心月已經能夠听出他冰冷話語里夾雜著的關心,與對夜長征的怒氣,她卻不敢輕易說夜長征今晚對她所做的一切,她怕一句話不對,他們兄弟倆就會互相殘殺。
她相信夜長征本質不是個很壞的人,以後不會再對她做出失禮的事,想著這兒所以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輕的笑了聲︰「長安,謝謝你來送我回去……」
「我為什麼要送你回去?」夜長安寒氣逼人的眼楮一刻也沒有放過她臉上的表情,見她居然笑,而不跟自己說實話,心頭怒氣已似烈火般沖上來,「看來,你們還真是有那麼一腿,都已經找上門來問我要人了。那是不是證明你們什麼都做過了?有沒有上過床?」
「沒有上床,他只是壓在我身上……」話一開口,見他眼底怒意騰騰,心月一驚自悔失言,立即尷尬的打住嘴。
夜長安痛心的咬牙,「他敢壓在你身上?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說完一下子就丟開她的肩膀,迅速轉身,坐上車,飛快地向著前方馳去。
心月想著不妙,他們一定會在前方的路上大干一架,于是撥腿大跑。她跑出了一身汗,遠遠的看見有車子開過來,急忙招手,她以為是出租車,心想坐車總比跑路快吧,說不定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可是等到車子駛近,才看清車里坐著的人是夜長征。他掉頭又返了回來,因為始終覺得不放心,把一個女人拋在那長長的路上,恐怕天亮,也未必走得出來。
他把門打開,心月怔了怔,剛想退步,卻又听見遠處傳來車聲,會不會是夜長安又轉回來了。
不容多想,心月閃身坐了進去,然後急急忙忙地說,「開車,快點!」
那車果然是夜長安的,他沒追上夜長征的車,便又打道回府,誰想,夜長征也和他一樣,只不過比他快,載著心月駛上路了。
捕捉到車聲,夜長安敏銳地抬頭,朝對面的擋風玻璃里望了一眼,遠遠的望見心月坐在他旁邊,不太亮的燈光下,她的臉寵,卻依然美麗清晰。
他的心幾乎是窒息一下,火速開過去,在快要會車時,他驀地打開了遠光燈,對方的遠光燈巨亮巨亮,小白球似的,非常刺眼,使夜長征這輛車無法看清前面的道路。
于是他只得先停下車,本能地按了幾下遠近光燈,示意對方把遠光燈改為近光燈,但是那車的遠光燈依然傲然的亮著。後來發現那車是夜長安,夜長征不假思索地,急快地也把近光燈改成了遠光燈。
夜長安看他那車不開了,還開了遠光燈,也因為視線和車道問題無法順利將開過去。
于是乎,兩車都停在那了,雙方僵持了大概五分鐘左右,心月見自己不下來,這車是沒法開了,便伸手去拉手柄。夜長征卻一把抓住了她胳膊,厲聲喝道︰「別下去!」
「為什麼?」心月急道,「你們都走不了,再這樣耗著,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夜長安捏緊她手臂說,「我不介意和他耗下去。」
「可是我不想和你耗下去!」心月堅定的要下車,這種時刻她只能選擇
夜長安,而不是夜長征。況且她的心一直在他那兒,她如果看到他,還不下去朝他走過去的話,那麼後果將更糟。
「放手!」她看著依然還抓著自己手臂不放的夜長征,「你放手,讓我下去找他!」
「白小姐,你跟著我比跟著他好,為什麼你一定要過去?」夜長征目光凌厲,眼眸底還跳躍烈焰,「如果我不放手呢?」
「如果你不放手,他也一定會過來搶的。」心月相信夜長安一定會出手。
「那就讓他過來搶吧,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膽量,我就等著他過來搶!」夜長征冷冷的一笑,干脆還開了音樂,語調輕松地挑戲著她︰「听說你們還沒有入洞房吧,听說你還很干淨?怎麼樣?考慮嫁過我,我保證會讓你舒服……」
「夜長征!」心月听了這番話,心頭一怒,正顏厲色的說,「請你注意你的措辭!」
「受不了我說的話嗎?但凡一個正常男人都有生理需求,如果連睡在身邊如花似玉的女人都不踫一下,那就說明只有兩個原因,一他不愛你,二他怕愛你……你想知道夜長安屬于哪一種人嗎?」夜長征的話讓心月陷入沉思,他沒說錯,夜長安要麼不愛也,要麼怕愛她。
「他當然是後者……」她虛弱的說,但是她很確定。
「是嗎,你那麼肯定他是怕愛你?」夜長征眸子里閃過一抹戲謔的光,嘴唇動了動,突然嚴厲地說道︰「抱著我!」
心月愣道︰「你想干什麼?」
「叫你抱你就抱,別羅嗦!」夜長征抓著她的手腕,狠狠地說,「如果你不想讓我強你,最好親自動手抱我。」
「抱你那里?」心月的手被他捏得發疼,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麼,可是她也很奇怪,為什麼那麼久了夜長安還不下來,他坐在車里干什麼?她也想知道如果抱一邊這個男人的話,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抱我脖子……」夜長征低聲命令,「快點,別浪費時間!」
「可是你那麼高,我抱不到。」抬眸看了看他高大的身軀,坐著都像山峰一樣,她如果伸手去抱,手臂肯定伸得很疼。
「那就抱我手臂。」他緩和了下聲音,然後低眉瞧她,輕輕的湊近她,「想不想看他的反應?」
想,當然想,可是心月表情卻是不置可否,不能因此而被夜長征佔了便宜,他已經佔過她一次便宜了。手輕輕伸出去,挽起他手臂,她將頭歪了歪,靠在他胳膊上,夜長征抬起手臂模了模她的頭發,然後將她整個人摟入懷。
「嗙!」摔門聲響。
夜長安氣憤地,重重地將車門摔上,一個箭步沖過來,指著這車里的一對男女,低怒的喊︰「下來!」
心月嚇了一跳,想要抬起頭來,可是被夜長征的一只巨大的手掌給死死地固定住了,無法動彈。
「我叫你下來,听到沒有?」夜長安使勁的捶了一下車窗,「白心月,我給你三分鐘,再不下來,我砸了這輛車!」
心月已經嚇得發抖,可是她掙扎不出去。
呃啊。忍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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