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被他聲音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冷汗涔涔,驚慌地往剛才他走出的那個房間撞去。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誰叫你進我房間了?」夜長安從背後逮住她肩膀,將她往後一扳,指著旁邊那一間,「過去!你今晚給我睡那!」
她急急慌慌地又朝他所指的那一間走去,將門關上,到浴室里去月兌衣服,一邊月兌一邊發抖,直到把自己泡在大大的浴缸里,水的溫和使她顫抖的心漸漸平復。可是想著那令人不堪的一幕,她的心又是一陣抽痛,淚水迷蒙了雙眼,無意識地拿著毛巾狠狠地搓著自己身上的皮膚,想搓去那些髒東西,想搓去陌生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氣息,可是越搓覺得自己越髒,無論怎麼搓洗,都洗不干淨了,她已經不是那個白心月,白心月已經死了,死了……
客廳里,夜長安坐在燈光下,手指夾著一根煙,默默地吐著煙圈,兩眼無神,不知道在看著什麼,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她已經進去了很久很久,卻不見出來。
他似有某種預感,朝那扇閉緊的房間門望了望,心髒突然抽緊一下,飛快的起身踹開門奔進去,她正慢慢沉入水,水,溫暖的水,輕輕蕩漾著,包圍著她的下頷。
他眸孔里一陣驚痛,眉毛深蹙,一把將她從水中抓起來,憤怒而心痛的吼道︰「白心月,你在干什麼?」
「別管我,別管我……你走開,走開………」她奮力推開他又把自己沉入水,一旦起了死的心,她絕決地一心只想去死。夜長安急急地又將她從水里提出來,可是她的皮膚太光滑,而他用的又是右臂,一觸水就痛得不可抑制,一下子滑掉下去水花在亂濺。
他心急火燎地索性把自己也扔進浴缸里,那身藍色的浴袍侵得濕濕的,他雙手將她抱住,抖著唇心疼的勸︰「不要這樣,心月……」
「別管我………」她拼命地推著他,痛苦的哭道,「我髒死了……我髒死了………」
夜長安緊緊抱著她,任她在自己手臂上又掐又擰也絲毫不放手,他不想放手,不想失去她。
可是他不會安慰女人,他從來沒有試過怎麼去安慰自己最深愛的女人。他有的只是行動。
他想用行動證明他是愛她的,可是他所處的位置讓他連行動也行動不起來。哥哥已經向他下戰書,可是她,已不是她,當年他沒有勇氣接受那個女人,現在他也一樣沒有勇氣。
心月在他懷里拼盡全力的打水,掙扎,水中蕩漾著她的手臂那些看似令人心碎的吻痕仿佛在嘲笑他,還有哥哥扯出床單那些嫣紅的血花也在嘲笑他,叫他忍不住心里的怒氣,冰冷的責問︰「白心月,他踫了你哪里?」
「我不知道,長安,不要問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她扯著自己濕濕的頭發,身子顫栗,抖著聲音啞啞地哭叫,「怎麼辦,長安,我已經很髒了……」
「不,心月……」他抱起她身體放在自己身上,捧著她的臉,輕輕吻上去。
他愛憐地吻著她的皮膚,從臉到耳,綿延而下,一寸一寸,細致溫柔,將哥哥印在她身上的可怕吻痕覆蓋住,他低柔地說︰「記住他沒有踫你,是我………」
他溫暖的吻,眼光溫柔的讓人心顫,心月卻害怕了,如果現在不是現在,如果現在是昨天,或者是前天,得到他溫柔的吻她會興奮不已,幸福快樂地把自己一切都奉獻出去,可是現在不同了,她不是她了,已經不是那個干干淨淨,清清白白的白心月了,她髒了。
她原本就配不上他,現在更是配不上,她不想要他給予自己的是同情,是安慰,是憐憫。
她咬痛了他的手臂,可是他依然沒有放手,吻著她胸,他想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是愛她的,可是他天殺的偏偏又選錯了時間地點方式。
他見她死命地推拒,就用了一點蠻力扣住她的腰,心月痛得發抖,掙扎不休,于是,他們在浴室里扭打了起來。
她拼盡全力,到底還是掙出一只手來,啪的一下子扇到他的臉頰上,意識混亂地大叫︰「放開我,你混蛋!」
夜長安被她打歪了臉,胸口劇烈地跳動,深深壓抑著的憤怒與痛恨叫囂地爆發了出來,「為什麼?」
意識到自己打了人,心月怔了怔,可是澀痛模糊的眼圈已經望不清這個世界,只覺混沌一片。
「為什麼他可以,我就不可以?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要拒絕我?」他嘴唇抖動著,臉上動蕩著劇烈的悲憤,眼瞳里卻射出殺人一般鋒利的光芒,心月怕了,徹底怕了,在他模了模被打的臉,冷眸一閃,手指伸來,她尖叫一聲,從水里爬出來,急欲往門口逃去。
卻已經被他伸手一拉,整個人狠狠拉拽到了他懷里。
「放開我,放開我!」她尖叫,一聲一聲的尖叫,
她思維混亂的已經不知道這個人是夜長征,還是夜長安,她意識不到自己究竟是活在夢里,還是現實。她只想逃,逃離開這兒。
她像一只被剝去翅膀的小鳥,在獵人的掌中拼命的可憐的掙扎,泣血的尖叫︰「不要這樣,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混蛋……」
最後一個音還卡在喉嚨里,她突覺渾身一輕,自己
好像在墜落,緊接著「嘩啦」一聲,她掉進浴缸里了,濺起一串晶瑩的水花。
她啞著嗓子大喊大叫撲騰了幾下,像個小蝦米一樣亂蹦。水已發涼,冰冷的水浸濕了身子,寒冷徹骨,她又驚又慌的瞪著與她一起泡在水中的他。
夜長安冷笑著,面上的表情簡直可怕到極點。
他冷銳地審視著她,冷水洗過她的眉毛,晶瑩的水線蜿蜒著從眉心滑下來,滑過鼻梁,凝結在她唇珠。
她顫抖的抿了一下唇,舌尖舌忝過,濕潤嬌女敕的唇瓣,也許十分誘人。
他定定地盯著她看,她被他看得心慌慌,羽睫輕顫。
然後他捏著她的下巴,猛然間吻住她,大掌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環在她腰部抱緊她,讓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
他是吻技高手,她一接觸到他的唇就像油鍋沸騰炸薯條,炸得內焦外女敕。
他吻得她喘不過氣,頭昏眼花,而他也把她抱得越來越緊。他調整一個方式壓下來,她全身無力,身上好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雙手不停的抓著,她想喊救命,可張口就是水。他月兌了自己的睡袍,他的手像出征的將軍般,帶著侵掠,對她又揉又搓……
沒有溫柔,他的眼楮一片冰冷。
「長安……」心月終于看清了,他已經沒拿她當人看了,心顫地乞求道︰「長安,我是心月……」
他臉色鐵青,猛地捉住她的雙腿分開來,舉起高高地架在肩上,身子迫入她兩只潔白柔女敕的大.腿間,大掌掐住她兩邊的腰側,後腰一挺,狠狠侵入……
碩大的硬物堅銳地頂開她緊窄的秘密花園,鮮血淋灕,一陣撕裂的疼痛驀然傳來,她驚得張大嘴,痛苦的發出一聲尖叫,眼楮睜得老大,手指泛白地緊抓住浴缸兩邊,身體一陣痙.攣。
感到她的顫抖,感到她的緊窄,夜長安突然停止,緊抿著唇,冰山似的臉膛堅毅的眼神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冷光。
但只一瞬間,他瘋狂地劇烈地運動了起來。
她痛得叫喊,被他放下的一只腿在水里抽打著,激起的水花混亂的飛揚,她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表情,迷迷蒙蒙看到他緊蹙的眉頭,以及震驚,她還沒有完全意識到她失去了什麼,頭部已經溺在水里,身體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
浴缸里的水越來越紅,血水蔓延,腥味濃烈,有死亡的氣息將她漸漸包圍,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離她而去——
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當意識漸漸回歸,她發現四周一片雪白,她以為自己到了天堂,可是兩個護士的頭巾在她模糊的眼簾晃來晃去。提醒她這不是天堂,這是人間的醫院,可是她卻不知因何到了醫院?
她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
護士走後,病房里安靜得可怕,安靜得她可以听到自己血管里溫熱的血液汩汩流動聲。
她睡得很不安穩,昏昏沉沉做夢。可是不管她做什麼夢,她都好像只有一個悲慘的結局,死去。她在夢里死得那麼可怕,連睡覺都覺得是一種折磨。她終于知道哪兒不對勁了,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那一抽一抽敏銳的疼隱隱波及全身。
褲里夾了一塊東西的,她還在不停的流血,淋灕不盡。半夜里,听到兩個護士細細碎碎的嘆息︰「真可憐!送來的時候,血流了很多,連褲子都染透了……」
「不知道該有多痛,被人搞成這樣……」
「唉……你說那男的,到底怎麼搞的嘛,一個女人竟然被搞得大出血……」
「該不會是強.暴?」
「這強.暴也太凶猛了吧?」
「唉可憐的,那男的倒是長得超帥……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你這一說,我也好像在哪見過,不過好生奇怪,把她送來後就一直沒在醫院出現過。」
「不敢來吧……」
躺在床上的心月痛苦的動了一下,護士們的交談聲驟然停住了,然後一一走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房間里又剩下她一個人,靜得可怕,靜得像是在地獄。
她在醫院里躺了三天三夜,他也沒來看過她,後來第四天,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在她床邊站著輕輕的說,「白小姐,你身體好些了嗎?」
心月昏昏沉沉的躺著,轉頭看到是原來她坐月子時公寓里的司機,淒慘的笑了一下,「好,好多了……」
那個司機很拘束的垂著頭說︰「夜先生他已經來接你了。」
她不想出院,她不想見他,可是她沒有辦法,已經由不得她作主。司機在外面等她,她扶著床小心翼翼地坐起來穿鞋,身下很痛,特別是兩腿間一走路就痛得站不穩,她沒法正常走路,雙腿叉開著,彎腰弓背,緩緩緩緩的向前挪去。扶著牆壁的手在顫抖,每走一步吃力得出汗。
她忍著痛,艱難地進了電梯,出了醫院,他的車子停在住院部樓下的台階旁邊不遠,人沒有下車,只有司機幫她拉開車門,她遲疑著彎著腰爬了進去。
他就坐在後座,看見她吃力的爬進來,也沒有幫扶一把,只將頭迅速的轉過去,漠漠的看著窗外。
他不理
她,她也不理他,她緊緊靠著車窗坐著,他們之間隔著一條長長的距離,他不過來,她也不想過去了。她已經努力過,傷了,痛了,也累了。
沉悶的車廂里,傳來男人的咳嗽聲。
心月閉著眼楮昏昏入睡,車門很燙,她的臉都仿佛被燙傷了,她忽然感覺到放在座椅上的手指被人輕輕的觸踫了一下,她一驚倏地縮回來,將手放在腿上。
然後她又听見有人咳嗽。
似乎咳得很急促,司機回頭關心地說︰「夜先生,你已經咳嗽三天了,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夜長安將手肘撐在半開的車窗上,冷冷的說︰「不用……回去讓她給我泡點蜂蜜喝就可以了。」
沒有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