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大人,我愛你 絕不饒你

作者 ︰ 碧落飛虹

「白小姐她,最近在忙著擺地攤呢……幾乎每晚都出去。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保姆老實,全部交待,「她掙的不多,平均起來有六七十塊收入,最多的一天有過三百。」

保姆說著走進書房,端出一個裝巧克力的空盒子,「你看夜先生,她把每天掙來的全都裝在這盒子里,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從這里拿的……白小姐她真不容易。」

「我跟她講過很多次,讓她不要出去吃苦……可她還是很堅持。」保姆將那盒子放在一邊,悄然退下。

夜長安打開那個盒子,靜靜的注視著,全是零散的錢一張一張疊起來,用膠圈套著,有的皺巴巴,有的發卷,有的還爛了一個洞。

他看到那張爛錢不禁皺眉。

這丫頭收錢也不看清楚,估計假鈔都有。

他在里面找了一陣,沒有找到假抄,就放心的笑了。

望著那些蓬松的零錢,他蹙著眉頭,英俊立體的五官上凝結著一絲心疼,隨後拿過一支筆,他在每一張錢的正反兩面都寫上︰「心月,等你回來。」

可是當他寫滿,她也沒有回來。

他把那些她掙來的錢一張張的疊好,再用膠圈扎好,走到露台上看了一下天色,轉身走進她的房間,坐在她睡的那張床,用手心撫平床單上面細微的褶皺。

這張床,灑滿了他的汗水與她的淚水,他每次帶給她的激情都讓她痛不欲生,每次都仿佛上戰場。

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耳邊回蕩著那樣的尖叫,哭泣的求饒,小月復驀地發緊,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他又站起來,在她房間焦急不安地走動著,看到那只布女圭女圭委屈地坐在地上,便蹲下,小心地將布女圭女圭從梳妝桌底下抱出,重新擺到梳妝桌上面。

心月好像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布女圭女圭,不想看到它,每次就將它從梳妝桌上抱下來,塞到桌子底下。而夜長安只要進了她的房間,就必定要將那只布女圭女圭再從桌底下抱出來,重新放在梳妝桌上。

低頭看表,指針已經指向十一點,已經深夜。

可是她還沒有回來。

他眉頭糾起,掏出香煙火機,默默地抽著一根煙。

他原本是要過來責問她何以對小美那麼尖銳,可一看到這間房,以及她睡的床,怒氣就一點一點消了下去。

他听見心里有個聲音喃喃的說,「心月,等你回來。」

夜靜更深,風在窗外輕輕的吹。紗簾掀起來,房中的小擺飾發出風吹過的輕響。

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煙,身側那床頭櫃上被他按滿了煙印,地上全是煙蒂,煙灰也彈得到處都是。

這劣行令人可惡,他痛恨自己,竟然把她干淨的房間弄得這麼多髒兮兮的煙灰,制造拉圾。

已經自我認知到這行為不好,卻也不肯改過,還在變本加厲。

窗外深沉的夜幕下,車子朝著公寓這邊緩緩駛來。

「學長,回去,回去吧……」心月從車里下來,朝他擺擺手,讓他原路回去。

她轉過頭,往公寓走,腳步有些踉蹌,身子歪歪斜斜的,叫人看了不禁擔憂,這樣子怎麼能夠走得回去?要是摔跟頭怎麼辦?誰會去扶她?

想著費千帆就急了,趕忙跳下車上前攙扶著她,「不行,還是讓我送你上去吧,我怕你隨時會跌倒……」

心月微微掙扎了一下,可是學長已經把她的一只胳膊抬起來架在自己肩膀上,半背半摟地往前。而她本身就無力,這一天擺攤被人追得半死,還被安美約出去談離婚的事,身心焦悴。軟軟的靠在他身上,腳步依然打晃,感覺自己沉不下去身子在飄著走。

「是這里嗎?」已經到了公寓門口,費千帆指著問,心月點了點頭。前台小姐看見他們進來,微笑地點頭打了個招呼,在他們進了電梯後,背後好像有人在議論著什麼。

心月不想去管那麼多了,就算被她們看到她帶了個男人回來又怎麼樣?

她已經自由了,那就表示,她有交友的權利。

出了電梯,她氣喘吁吁地按響門鈴,保姆急急慌慌跑過來開門,一聞見她酒氣燻天,又見她被一個陌生男人摟著進門,驚的一雙老眼睜得老大,但又不敢說夜長安來了。

費千帆把她扶到客廳沙發,然後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她歪歪斜斜地癱軟在沙發上,疲憊不堪,伏低著頭,嘴里喃喃有聲,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

「心月,心月是不是很難受……心月,來,先喝點水。「費千帆用手順著她後背,輕輕的一下一下在她背上拍撫著。看她好像要吐的樣子,又急忙去叫保姆拿毛巾和口杯來。

她好想吐,可是一時半會吐不出,卡在喉嚨難受著,又在不斷地咳嗽著,咳得讓人心疼。

後來還是吐了,吐得一塌糊涂。保姆擦洗干淨地上的污物。

她伏在沙發一側,臉龐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沒……沒事了……我休息一下就好……學,學長,你回去吧。」

費千帆拿過杯讓她漱口,又給她洗了一把臉,本來想留下來照顧她一夜,可是口袋的手機卻在響,是醫院來電,爸爸又出了點情況。百善孝為先,他簡短地打完電話,然

後跟保姆交待了幾句好好照看她,不放心地走了。

心月歪著身子靠在沙發上,保姆拿來一張毛毯,給她輕輕蓋上,看她這樣子輕輕嘆了口氣,「白小姐,你這又是何苦?想想孩子,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心月無力地閉上眼楮,淒涼一笑︰「不要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今天只是個例外,以後不會這樣做了。放心吧,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客廳斜對過去就是她的房間,夜長安一直站在房間門口,注意著客廳的動靜。他沒有點燈,那房間更顯得黑乎乎,像一個巨大的岩洞,他站在那個洞口,就像一個魔獸等待撲食不發出一點聲音,那雙冷銳的眼楮直直射過去,直到費千帆走。

他們兩個真親密,又是摟,又是抱的。剛在沙發上的時候兩人還一齊倒下去……

剛剛才給她自由,這麼快就學會放縱?

踏放在門口的皮鞋往前一跨,長腿一揚,他一個大步邁了出去。保姆已經去睡了,而她也準備要睡了,挪動著身,歪歪地躺在沙發上。

夜長安高大挺拔的身軀巍峨地佇立在沙發前邊,聲音很輕,卻冷得如冰︰「回來了?」

睡得迷糊糊的心月听到客廳發出突兀的聲音,微微一驚,已清醒大半,卻不想起來面對他,只懶懶地躺在那里答著︰「是……」

「喝酒了?」

「是……」

「喝了多少?」夜長安冷冷的責問。

「不知道……」她輕輕的回答。

「誰給你調的酒?」

「不知道……」

「在哪家酒吧喝的?」

「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還跑去喝酒?」

「就是因為喝了酒,所以……才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話挑起他的怒火,他神情不悅,唇角微微下沉︰「白心月!別試圖惹怒我!」

「怎樣?你想怎樣?」她輕笑著,從沙發上轉過頭來,躺在那里用含滿醉意的眼楮,仰視著高高在上的他,「你要發怒,我不惹你,你也會發怒……怎麼?你看不慣我這樣?我喝點酒,慶祝我的自由,我開心我快樂,哪里做錯了?倒是你,明明說給我自由,卻偏偏還要跑來……你叫我以後不要在你面前出現,我已經做到了,你又跑來干什麼?」

她听見他手腕攥緊五指發出「卡嚓」一聲,他似乎有殺人的沖動,他的眼楮里跳躍著火苗,他英俊的臉龐上冷氣森然,薄唇緊抿。

心月躺著睨了他一眼,「想揍我嗎,夜長安。」

他薄唇抿得更緊,手下的拳頭也愈攥愈緊。

看著他那麼痛苦地忍受,心月張張嘴,淒清的發出一聲冷笑,「來揍我吧,夜長安……你已經怒了!」

夜長安手下的指骨已然泛白,眼楮里發出冷冷的光,他的身體輕微地顫抖,他已經忍到極限,卻還在竭力地忍著。他不知為什麼這個女人就那樣喜歡來惹他!而且輕易就能把他惹怒!他不知為什麼現在的自己在她面前一點克制力,一點定力都沒有!

對,他想揍人!他發瘋似地想要揍人!他的拳頭捏到緊處如果不爆發,他的身體可能就會爆炸。

「 」一聲響,頓時玻璃茶幾顫抖著裂開,他的手在流血。

他單膝跪地,垂下頭去,沉沉的眸子黑暗無光,對著躺在旁邊沙發上顫抖的人說︰「明天去辦離婚手續……我不要你再做我的女人,因為你恨我。」

心月被他的暴力砸拳聲嚇得臉色一片蒼白,听到他的話,更淒涼的笑了兩聲。

她慢慢掀毯坐起來,坐好,盯著面前這個男人,她恨他,也愛他,長期以來所積壓的委屈與苦楚盡在這一刻爆發了。

「離婚就離婚!誰稀罕和你結婚?我從來就不願意嫁給你!對!我恨你!當初是我懷揣著對你的仇恨而嫁給你!是我想殺你!是我想先殺了你再殺我自己!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幾近歇斯底里,沖著那個冰冷無情的男人,沙啞著嗓子絕望地嘶吼︰「我早就不想和繼續下去了!你撞死了我男人還不夠?你還要來破壞我的人生?毀我一輩子?你真狠!全世界再也找不出比你更狠的男人!你走,現在就走,以後不要再來!」

夜長安依然單膝跪在她面前,拳頭插在震開的玻璃茶幾中間,流血的手指微微顫抖,他薄薄的唇痛苦的抽搐。

心月也捏著拳,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繼續咆哮︰

「我是你的什麼?我是你的女人還是你豢養在外的情人?我就只有每天晚上等著你來,躺在床上為你服務!連做寵物的資格都沒有!你每天來了就只會折磨我,就只會無休無止的干那事加深我的痛苦,除了這些,你給過我什麼?」

她蒼白的臉漲得發紅,聲音淒楚︰

「你總是說做你的女人要听話,可是除了在首都那一次,你在這個城市里,沒有帶我逛過街,沒有陪我進過商店,沒有陪我走過馬路,沒有牽我的手走在大街,你不敢還是不想?我們有結婚證!我們是合法夫妻,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偷偷模模?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

可是你在哪方面做到了我是你女人的象征?夜長安,我到底是你什麼?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心月……」他的聲音很無力。

「別在叫我,我厭煩了你的聲音,你滾遠點,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

「白心月……」他的嗓音在顫抖。

「走!」心月無力地閉上眼楮,疲憊地指著門的方向。

夜長安用流血的手抵著地面,挪動著腿,慢慢站了起來,他唇角抽搐,寒涼的一笑︰「何必這麼委屈痛苦地做我的女人?不是已經放你自由了嗎?」

心月身子顫抖,嘴唇劇烈的抖動︰「所以你走啊!為什麼不走,為什麼還賴在這兒?」

夜長安沉默一刻,很快恢復到最冰冷的狀態︰「我今天是來警告你,別對小美有任何不良的動機,她受不得半點刺激。否則!她若有不測,我絕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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