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大人,我愛你 他沒有死

作者 ︰ 碧落飛虹

「說你迷惑我……說你玩弄我……」

跟小美道歉,說她錯了,說她鉤引她?說她迷惑他,說她玩弄他?

「夜長安?」此時此刻他的這些話讓心月震驚,心一陣裂痛,仿佛心髒被人用尖利的爪子狠狠抓傷,鮮血淋灕,五髒俱裂。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她痛苦地含淚笑,艱難地深吸一口氣,聲音很低很輕︰「一定要這樣嗎?」

他點頭,轉開臉。

「大嫂!」安逸喊住了她,又望著那轉過身,走至一邊的男人,著急地勸︰「長安你這是干什麼……長安請你馬上收回你的話,剛才就當開玩笑,大嫂你不要介意,長安有時候最喜歡冷幽默了。」

面向窗子而站的夜長安,緩緩的,啟用最冰冷絕情的語氣,證明這不是冷幽默,而是他嚴肅的決定︰「不要去管她,讓她給小美道歉……」

「長安!」安逸急得直喊︰「你不能這麼做!你知道這樣做會多傷大嫂的心嗎?大嫂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大嫂她……」

「住嘴!」夜長安掉過頭,冷冽的盯了他一眼,安逸頓時氣怒地止住話頭。

這也還不能使夜長安感到滿意,他指著默然不語的安逸,嚴酷的道︰「安逸你喜歡這個女人對不對?那請你明天過來提親,我一定把她嫁給你!」

「長安……」安逸臉紅,氣得幾乎想揍人。

心月痛得難受,啞著聲音倉促地說道︰「好,我道歉!」

她嘴唇抖著,腿腳哆嗦,朝著安美走近,那些令人心絞痛的話哽在喉還沒有開始說,就已經覺得被人用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她低微的,機械般的說︰「對不起小美,是我錯了,是我鉤引他,是我迷惑他,是我玩弄他……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不起。」

她每說一字背上就像是被一條帶著刺的鞭子狠狠抽過來,皮膚爛掉,深可見骨。痛不欲生。

安美那雙被眼淚侵紅的眼眶微微有些震驚,或許她沒有想到,白心月能夠有這麼大的忍耐力,來跟他道歉,而不是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太愛那個男人,不管他說什麼,不管他要她做什麼,她也願意。哪怕現在讓她下刀山,跳火海,她也義無反顧。

心月道完歉,本來站在安美的床前,內心沉痛,但很快就自我調整完,逼回眼淚,眼光在夜長安冰冷的背上轉了幾個來回,悲愴地輕吸了一聲,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病房門口那一邊去了。

安逸叫了聲大嫂,趕忙跑出去追了。

已經到了走廊上,心月的雙腿仍舊直打哆嗦。她擺了擺手,讓追過來的安逸留步。

病房里,那個強勢得有些不近人情的男人,安慰了幾句病床上的女人,轉過身去,急忙朝門外走去。遠遠地看到那抹背影,從自己的視線中越走越遠,終于分離出去。

心月沒有哭。格外的平靜,也許最疼的時刻已經過去了。日頭正在一點一點的偏西,白天馬上就要被黑夜侵噬。

黃昏來臨,她原本沒有打算去擺攤,听保姆說雞蛋又漲價了,便又收拾著打開盒子換零錢,準備出去。盒子里的錢已經滿滿的,好像一直不見少,心月不由去問保姆那是怎麼回事,其實她知道夜長安給過保姆錢。

保姆正在廚房洗菜,擦了擦手,略為驚慌地說︰「那盒子里面,每一張零錢上都有夜先生的字,花不得。」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在我的錢上面寫字?」心月生氣的問。

保姆搖搖頭,隨後又嘆了口氣︰「那晚,你喝醉了,夜先生等了你很久……問起你最近的情況,我跟他說了你擺地攤的事,他沒有生氣,只是很心疼。然後他就在書房里坐了許久,等到你喝醉了回來,第二天早上我去買菜,就發現盒子里面每一張零錢上面都有夜先生寫的字。」

「他寫的什麼?」心月還不知道夜長安在每一張錢上面寫下的那些字。

她回到書房,捧過盒子一看,每一張都有,連最近幾天掙得幾筆錢上都有。那就是說,在她不在的時候,他來過這兒,他在每一張錢的正反兩面都寫下︰「心月,等你回來。」

所以保姆不敢拿去亂花,這幾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她在想辦法,偷偷用掉夜長安給的那筆錢沒敢給她知道。

她一張一張的看著,他的字跡蒼勁有力,每一字寫出來都仿佛滲透了心血。

她很想把那些錢都給撕了,可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流了無數的汗水才掙來的。她舍不得。她把那個盒子捧出去,打開,一下子倒在客廳里的地板上,盡數倒完,命令式地對著保姆說︰「明天開始,把這些錢都拿去花掉,一分不留。」

保姆很無奈,蹲下去一張一張的撿起來,放回盒子里面,留著明天花。

醫院里,夜長安走後。

晚飯時,病房里又響起摔東西的聲音。安美不願意住院,要安逸開車來送她回去。安逸不給,她便嚷嚷著叫出租車,執意要走。

她已經開始流血,下床連路都走不穩,能開哪門子車?她摔碎了手機,也摔碎了哥哥安逸的心。

安逸倚著牆,任淚水在臉上淌流著。

以前小美生病住院,都是先照顧她吃飯,他再吃。如今小

美不吃晚飯,他也不吃。

幾個護士走去輕聲勸著安美為哥哥想想。

她躺著,沒睜眼,也沒說話。

夕陽透過寒冷的玻璃,在走廊盡頭地上灑下一片溫暖的橘紅。

安美閉眼在病床上躺著鬧了5個小時,安逸也倚牆站了5個小時。她鬧夠了,他回到辦公室,用濕毛巾擦了把臉,眼楮紅腫,一臉憔悴。

安美直到現在仍是不肯同意手術,他急得焦頭爛額,連長安都哄不了她。他在的時候,她情緒稍微會好些,他一走,她就易怒易狂,捶桌子砸東西。

夜長安工作忙,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浪費一天的時間,不管是安美,還是心月。

他忙到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才又過來醫院。

見安逸推來輪椅,他趕緊上前幫忙。

听說夜長安要來,安美又才肯吃飯,她想逛街,不想呆在醫院,安逸便順從地扶她坐起來,坐進輪椅。

他們去逛夜市,心月在擺地攤。

「多少錢一個?」安美停留在她的攤子前,讓安逸拿起一根銀光閃閃的小手鏈,問了價錢。心月微笑地說︰「十塊錢。」

「這麼便宜?」安美揚起唇角,似乎有些不屑,聲音軟軟的,有氣無力,「好低廉。」

心月不惱,依然微笑,並且聲音軟過她,自信滿滿的說︰「如果你要,我送給你。」

安美臉色蒼白,竭力盡自己鎮靜下來,也笑了一下,將那根鏈子丟下去,「我不要你送我的東西,包括愛情……」她用力抓住輪椅兩邊的扶手,指節已泛白,咬唇,再望向忙碌著整理攤子,把剛才被她丟下的鏈子又重新擺好的心月,良久說︰「白心月,你不想和長安說句話嗎?」

夜長安就在她的輪椅後面,當然清楚安美這是故意找茬,但他什麼都沒有說,任由安美胡鬧。

心月沒抬頭看夜長安,只是專心照顧自己的攤子,這時前面突然有人喊道︰「城管來了,快跑!」這條街的攤主卷起攤子就飛跑,還有人邊跑,邊朝這邊不動的攤子熱心地喊了一句︰「白小姐,快跑啊!」

心月恍過神來,馬上卷攤,抱起來飛快地朝前跑了。哪顧得了那麼多了,哪顧得了後面安美驚訝的眼色,以及夜長安心痛的眼光,還有安逸略為震驚的表情。

她和他們不是同類人,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不同類,為什麼社會中存在著階級了!

可是她並不覺得很悲涼,反而覺得自己活得更實在,更精彩。別人有的,她不羨慕;她有的,也不炫耀。她只要每天過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夜長安,那個男人她擁有不了,他太強大,而她太渺小。

有些事,是老天安排的,是她這一生注命的命,她逃不過。

他們終于再次踏上離婚的征途。

早上的時候他帶了律師來見她,律師說明先在家里寫好協議,簽上名,離婚就比較順利,免得到時候在民政局被相關工作人員問東問西,影響離婚的情緒,保不齊又要被撮合。

律師在外面等。

他們協商,由于雙方沒有財產的分岐,連協議都很簡單。

大大的蒼白的紙張上,就一條,夫妻感情不和睦,自願離婚。

「夜長安。」三個字,在他的筆下依然蒼勁有力。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抿著薄唇,冷俊的臉,深邃的眼眸漆黑一片,即使這樣,他尊貴優雅的姿態也一樣顛倒眾生,身上那一套昂貴的手工西服襯得他的身軀更偉岸挺拔。

簽完,他神色冷淡的揚了揚眉,靜靜的注視著對面,心月的字寫得實在慢,她的手在抖,握筆吃力。終于寫下最後一筆,在「白心月」的「月」字里面填滿那那二橫,她頓時感覺胸口像被二塊磚頭擠壓著,呼吸急促,透不過氣來。

她渾渾噩噩站起來,轉身那一刻,淚溢滿眼眶,低頭克制著哭腔艱難的說︰「告訴我,你曾經對明澈做過什麼?」

夜長安坐在那里,望著她倉惶轉身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

「我已經看見明澈了,他沒有死……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心月責問地扭頭,一瞬不瞬地盯著夜長安。他沒有回話,薄唇緊抿,內心的淒楚使他的眼楮無光,黯然神傷。

心月原本不想問,原本不想去刨根,麥生就是麥生,可是最近天天晚上都收到陌生的問候,那個人對她說︰「你還好嗎?」

那個人平白無故,為什麼天天要這麼堅持發短信?

那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連他最親愛的人都不敢相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夜長安對明澈做了什麼?為什麼他不敢看她的眼神,為什麼他要一直低著頭。

「他沒有死,是不是?」她雙手撐在玻璃茶幾上,把頭伸過去,沖著夜長安吼,「你告訴我,是不是?他沒有死,他還活著!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為什麼不敢說?你在擔心什麼?你到底對明澈做了什麼?夜長安!你這個可惡的男人!就因為我長得很像你曾經愛過的女人,所以你撞了明澈他沒死,你卻隱瞞我說他死了,這樣你就可以來娶我是不是?你真卑鄙!全世界你最卑鄙!」

長安依然緘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突然間起了身,就往門口走去。心月飛快地奔過去擋在門口,「今天不把這件事說清楚,你別想走!」

他攥緊拳頭,胸膛劇烈地起伏,咬牙,低頭瞪她一眼,「讓開!」

「不!」心月用身體擋著那扇門,紅著眼楮看著他,聲音吵啞,「給我一句話,明澈到底死了沒有?」

「讓開!」他已經開始低聲的吼,突然一腳踹去,狠狠地踹在心月膝蓋上,巨痛,她咚地一聲跌跪下地,仿佛骨頭都斷掉了,臉色蒼白,原來這就是痛入骨髓。

夜長安淒惶地望著坐跪在地的人,無力的閉上眼楮,嘴角抽搐,冰冷絕裂地說︰「去找他!帶著你所有的熱情……他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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