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明澈用餐的時候,有兩個美女,穿著打扮皆為名流上層,拎著名貴精致的包包,在經過餐桌時,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目光驚喜,時不時往他那兒瞟。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心月覺得奇怪,便小聲問︰「你認識她們嗎?」
明澈微微低著頭,「不認識……吃飯吧,我給你點了你最愛吃的釀豆腐。」他給她夾了一塊豆腐,神情憂郁。心月看著他那麼瘦,也夾了幾塊,勸他多吃。
酒店做出來的這道釀豆腐,不太合心月的口胃,偏淡,而且肉餡沒有一點鮮味。她想到鄧嫻之最愛吃這道菜,其中必有什麼淵源吧。
她愛吃這道菜的原因,是家里伙食一直不太好,過年逢節,媽媽便想辦法改善一下。很香很香的肉,很女敕很女敕的豆腐,入口滑女敕,合著鮮美的肉餡,令人回味無窮,不僅解饞還有營養。
而且還是一道名菜。
想著父母如今下落未明,她目光垂下,黯然神傷。明澈在第一時間發現她低落的情緒,連忙溫柔關心的詢問,她臉上的憂愁很快一笑而過,打起精神來,便孩子那邊看去。小家伙正被酒店一名服名員照看著,在津津有味的喝牛女乃。
席間,明澈又和她談起結婚一事,他說可以更好的照顧寶寶,心月不甚熱心,只是吃菜。
回去後,心月站在公寓里,打量滿屋豪華冰冷的裝飾,便萌生出要搬出去的想法。
當她收拾東西的時候,保姆買菜回來看著不對勁,得知她要搬出去,一時間驚愕住,趕緊掛個電話給夜長安報告這邊大事不好的情況。
「讓她來听電話。」夜長安平靜的聲音。在和心月通話時,也是平靜得令人抓狂,「你可以搬出去,那是你的自由,但孩子得給我留下。」
「孩子是我的……」她無力的堅持。
「我自然知道是你的,但我們之前就寶寶的問題達成一致,等你有能力撫養自己的時候,再來接走寶寶。」夜長安很嚴肅地說,「白小姐,我希望你能夠慎重的考慮這件事。至于孩子,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帶著的,除非……」
「除非什麼?」一听還有轉寰的余地,心月立刻揪起心來急問。
「另組家庭……」說出這話,他心痛無比,聲音漸漸有些低啞,「如果你要和他結婚,我不阻攔,但是我想……他可能配不上你了……」
心月听了一怔,他說這話什麼意思?明澈配不上她了?為什麼?她覺得配不上他才對,那樣優雅得無與倫比的男子……
七天後,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
明澈失望了!
「會不會搞錯了?」他焦急地問。
「血樣有編號登記,一人一個血樣本,檢驗過程非常嚴密。基因對比點顯示的數據是最正確的,絕對錯不了。」工作人員非常嚴肅的說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絕不允許出錯。
「那,可以幫我改一下鑒定結果嗎?」明澈在里面乞求工作人員,「求求你,我非常愛她,以及這個孩子,我不想因為這個鑒定結果,而造成我與她的分離。」
那個工作人員略有些奇怪的望著他。
一般來做親子鑒定的男人,一看到結果與自己不符,都是非常憤怒,震驚,臉上有一種被蒙騙受辱的表情。因為懷疑孩子不是親生的,懷疑妻子出軌才來做親子鑒定。也有改親子鑒定結果的,大多數是女方為了挽回家庭,不想讓丈夫知道。可是這個男人真的好奇怪,不是他的孩子,竟然也要改。
可是這是不允許更改的,他們有他們的職業操守,不管多麼無助的哀求,對他們都產生不了一絲同情。因為這是個很嚴肅的事情!
明澈垂著頭走出辦公室,他迷人的單眼皮底那抹濃烈的哀傷,教人看了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怎麼樣?結果出來了嗎?」心月抱著孩子站在外面等他,見他一臉低落,不用問便知道結果了。
明澈搖搖頭無奈的一笑,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孩子?怎麼可能!他和心月共同回顧了從前的經歷,還是想不通。太詭異了簡直!
而心月卻不知怎地,在得到這個結果後竟然有一絲輕松,還有一絲欣慰。她也搞不懂,為什麼那樣希望這個孩子不是明澈的。
難道她會期待是夜長安的?想想自己都覺得可笑,這更不可能!
回憶起那段時間,失去明澈,她痛不欲生,也發現自己好朋友沒有駕到,但她想,有可能是情緒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與刺激,從而導致內分泌失調經期推遲。又因為,在沒有認識明澈之前,她曾因營養不良而閉經三個月的壞情況。所以,當時打死她都不會往懷孕那方面去想。
嫁給夜長安,在得知自己懷孕後,她的震驚不亞于原子彈爆炸,她也曾想過不要這個孩子,她都已經去過醫院準備做掉了,卻在走近手術室時,接到夜長安來電,他憤怒地讓她打消那個念頭。
他說,那個孩子他要!
從電話里能听出他焦急的語氣異常堅定!
她也因為怕疼,沒再堅持,于是,懷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忍受著在夜家的一切磨難,步步艱辛地將孩子孕育成
型……
如今回憶起,她恍然明白,那時候夜長安是多麼害怕她受到傷害!他寧可撫養一個與他無關的孩子,也不要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承受殘酷的血肉剝離……當時他壓根還不知道她是完璧懷珠,壓根就沒有去想過,她還是不是處……他只是純粹地擔心,不想她受到傷害。
她享受著他冰冷面目下默默無語的關心,享受著他給予的一切關懷,卻從未去想過,他的內心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承受力。
抱著孩子走出鑒定機構,她不再去想搬離公寓,兒子需要這里優越的成長環境,她也不願意看到兒子跟著自己吃苦。
此後,她安心在家帶孩子,也听說他與安美的婚事被耽擱下來,但她不想去關心。他們結不結婚,于她無關重要。她現在寄所有希望于孩子身上,看著他長相越來越像夜長安,她很不安,可忙累的心里總會升起一絲淡淡的欣慰。
那天她正逗著孩子玩耍,卻接到一通電話,那人簡單明了的自我介紹是一所公辦重點高中的校長,然後和藹可親地問︰「是白心月小姐嗎?」
「是,我是白心月。」她雖有些疑問,但也似乎猜到了什麼。
那個校長證實身份後,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明天早上八點,請你帶上你的簡歷,以及相關證件到我校來……」
次日她趕了個早去到那所學校,校長親自接待了並與她親切的聊了幾句,然後讓人帶她去辦入職手續,就這樣她終于成了一名正式的高中老師。
她到後來才知道,那所學校老師名額已經滿了,一大批應屆畢業生都等著求職,她能夠如此輕松地就職,乃是夜長安事先跟學校負責人打過招呼,學校領導想辦法給她騰出了一個。在與她分開後不久,夜長安邁上輝煌仕途的第一步,他升官了,已經由一名處長調升到副局……
正式任教後沒幾天,剛從學校下課出來,心月就接到曾經大學的導師打來電話勸其報研,並列舉讀研讀博的一系列好處,于是一夜之間她也忙碌了起來。
在那段忙碌的時光里,他們各自忙著,互不相干。
明澈似乎也很忙,但每天仍不忘給她打打電話,聊聊現狀。在提出幾次結婚的請求後,沒有得到她明確回復,明澈便不再提這事。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是好像順其自然的,她與他之間保持著友好的朋友關系。其實心月也明白,只要她還沒有結婚,明澈是永遠都不會放棄她的……
那天晚上她在燈下批改作業,接到明澈來電,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听起來很疲憊︰「心月,我好想見你……求你過來,我好想好想見你,求你了……」
「你在什麼地方?」心月冷靜的問。已經快半夜了,這個時候,他會有什麼急事一定要見她?
他說了一個地址,就在城中心的公園里,她趕去的時候,發現他歪著身體疲憊不堪地軟在長椅上,手里一個酒瓶子,地下還有一些。可能因為太過于瘋狂的酗酒,酒流出來都不知道濕濕的酒液侵濕了胸前的襯衣,他碎發凌亂,兩眼呆滯,看到她走來也沒有清醒的反應。
心月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直覺嚴重,他頹廢的樣子讓她心疼,輕輕走過去,揪心地問︰「阿澈,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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