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動地望著夜長安的臉,她想說謝謝,可是這一次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感覺那兩個字份量好重。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她只是將自己掛在他身上,久久不願意下來。
今天晚上的賭馬已經釋放了她所有的壓力,包括這期間對明澈的擔心。
「長安,我也帶你去減壓。來,你跟我來。」從跑馬場出來回到淺水灣,心月拉著夜長安的胳膊往淺水灣的海灘走去,站在細白的沙灘上,將兩只手攏在嘴邊,朝著一望無垠的大海大喊︰「長安,我今天好開心,好開心啊!」
「長安,你開不開心?」
「長安,你快點說話!」
她喊了一陣,回頭看夜長安,柔媚的一笑︰「我說完了,該你說了!」
夜長安微微側過臉,抿著唇,有些不自然。
「說嘛……不要害羞啦,夜局長,快點嘛。」她捏著小拳頭給他打氣,雖然心底清楚他可能不習慣這樣大聲喊話,除了在跑馬場那個瘋狂之地。
「長安,你要是不說,我就不理你了。」她使出了殺手 ,必要的時候要逼一逼這個男人,否則一輩子都听不到我愛你這三個字。
對女人來說,說了那三個字和沒有說,所感受到的那種意義是不一樣的。她也沒敢想,這會兒他能說我愛你,她只想告訴他,她也可以用他的方式讓他減壓。
可是他不配合怎麼辦?
心月站了片刻,見夜長安還是沒有開口,心里有些失落,正當以為他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卻往海灘深處走近了些,立在海與岸邊交界之處,將手放在嘴邊,沖著海大喊︰「白——心——月——」
「白——心——月——」
「白——心——月——」
「白——心——月——」
「啊——心——月——」
他一遍一遍重復的喊道白心月白心月,叫她听了不禁捧月復大笑,她喘息著,在沙灘上看了一會兒,然後也加入到其中︰「啊——」
「夜——長——安——」
「夜——長——安——」
「啊——」
「長——安——」
「長——安——長——安——」
他們喊得瘋狂,喊得盡興。兩個人在馬場瘋夠了,又跑到這海邊來瘋。
聲音在空氣中快速傳播,幾秒鐘後向對面大海的喊聲,不遠處有峭壁將回聲彈了回來,霎時間整面大海,整個天地都響起了這兩個姓氏,都只有這兩個姓氏。柔軟的空氣里有潮濕的水氣飛揚,她鼻子一酸,想流淚。
如果他天天對她這麼好,她會永遠不去問,長安,你愛不愛我?她會永遠不要听,心月,我愛你。那些最簡單的甜言蜜語對別的女人,是很容易得到的,然而于她,可望不可及。
可是她覺得夠了,在此刻,她有幸福的感覺,那胸腔里滿滿的幸福還含著一層比一層深的感動。
她喊累了,坐在沙灘上,看海風輕輕的吹。他的衣角以及頭發在風中飄揚,昂藏的身軀在沙灘上投下淡淡的影子,抬頭看著他的影子,有一種濃濃的安全感將她包圍,覺得分外安心。
「長安,你說我這個減壓方法好,還是你那個好。」她笑著開口問他。
他回看她一眼,輕輕走來,在她對面坐下,一陣吶喊使他面孔發紅,額頭上還有晶瑩的細汗,他表情卻淡淡的說︰「很笨的減壓法…………」
她嫣然一笑,笑得燦爛,「反正有用就可以了,又不用花錢,找一面大海瘋喊一通就可以了。」
「人們會覺得我們兩個是瘋子。」他聲音微冷,轉過頭去看大海。時間很晚了,游人很少,該回家的都回去了,還在外邊游蕩的人也在想著回家吧。
他們卻坐在沙灘上,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知道嗎?白流蘇和範柳原的愛情,就是從這兒開始的。」心月坐在他那邊去,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看張愛玲小說的時候,我就在想那個淺水灣在什麼地方,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去感受一下那兒流傳著淒美故事的環境。」
「那是假的,心月……」夜長安很不合時宜的打破她美麗的暇想,「故事是假的,人物也是虛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沒有那個人。」
「可是很唯美,不是嗎?現實生活里已經沒有這樣唯美的事了。」她將臉過來,望著他臉,眼神很深情。
夜色下的他的臉顯得柔和了不少,眼楮的光卻依然冷著,說話也毫不留情︰「唯美的另一面,是傷感。」
「我們聊天的時候,為什麼你總要說得那麼殘酷呢?為什麼就聊不到一塊兒呢?」心月有些不滿地提意見了,這麼美好的地方,偏要說出這麼破壞氣氛的話來,「夜長安,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還是你一直覺得我文化水平不高,跟你聊不來?」跟他相比,博士生,和本科生,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薄唇一抿,微微有些笑意︰「那我不說了,我可以听你說。」
「我一個說,有什麼意思?」心月低咕著說,「聊天都聊不來的……沒點意思。」
「那你想聊什麼?你可以先聊,我跟著你後面聊。」見她生氣,夜
長安顯然有點焦急,用手去撫她的臉,逗弄著她的潔白皮膚,溫熱的手指激起一陣一陣酥癢發麻感,她微微躲避了一下,嬌喘著說,「我什麼都不想聊了,我想回去睡覺……好累了……」
夜長安立馬就站了起來,徑直往前走,也不管她。
心月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沙灘上,鞋子陷入全是沙礫,看他走得那麼快也不回頭看一眼,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突然一只小螃蟹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猙獰的爬來爬去,嚇得她心一慌,起初以為是蛇呢。等她剛剛平復下來,卻忽然看到附近的水邊飄蕩著一條像蠅子一樣的東西。
她大著膽子朝水邊走近,定楮一看,這次是嚇得連滾帶爬的,一邊尖叫︰「蛇啊——」
听著她驚恐叫聲的剎那,夜長安迅速飛奔了過來,她嚇得臉色蒼白,抓著他胳膊,指著那海里邊說,「有條蛇,好大的……」
「水里有蛇很奇怪嗎?」看著她驚慌失神的樣子,頭發亂亂,夜長安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那條蛇在水里游得好好的,你躲著它走開就是了,偏偏要跑去看它,你說你這不是……」
「夜長安!人家都已經快要被嚇死了,你還說風涼話!」心月瞪著眼楮看他,然後又理直氣壯的說,「我走不動了,我要你背!」
他蹙眉,暗沉的眸子深邃無瀾,看了她半天,冷漠的聲音淡淡的揚了出來︰「我背不動……」
「我才89斤!又不重。」她就要他背,反正此刻又沒有人,他怕什麼呢。
「真背不動。」他眉頭蹙緊,一臉郁悶的表情,好像一點兒也不樂意為她奉獻他的背。
心月實在惱了,掌心一伸狠狠地推開他,自己往前踩著沙子走得又急又快,不背算了,大不了自己走回去。今天晚上等他爬上床來的時候,一定裝著睡覺了,不理他。
才這麼憤憤的想著,身子突然一個懸空,感覺被人從身後抱著舉了起來,她還來不及尖叫身子已落到他懷中,他彎著胳膊將她抱緊,低頭看了她一眼,聲音依然冷漠無溫︰「我說背不動,可沒說抱不動。」
「抱著不是更要吃力一點嗎?」心月被他弄得滿臉通紅,胸口還在噗噗的跳,說他是個奇怪的男人還真是不假,行事作風一慣的與眾不同。
「我願意。」說完抱著她就走,一邊走,一邊噴著大氣,她能感覺到他的胸膛里也在怦怦地跳個不停,和她一樣激動,一樣緊張吧。她躺在他結實的手臂上,雙手掛著他的脖子,靜靜的注視著上面那張冷峻的臉,看著看著就走了神。
「長安。」
「嗯……」
「你會抱我一輩子嗎?」她大眼楮閃爍著期待的光澤,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這比我愛你更動听。
他凝視著懷抱著的小女人,只不過幾秒中視線轉移,望著遠方的山影雲影,迷茫地說︰「不知道……」
和以前在首都那次一樣,背她下長城時他說的也是差不多。
他沒有給過她承諾,從來都沒有。
她心里失望了一會兒,卻也想通了,他就是這樣的男人,要他說我愛你,恐怕比剜他的心還難。也許,他可以把心剖開給她看,他可以為了她而去殺人,搶劫,但他卻永遠不會在她耳邊說,我愛你。也許不是不想,而是覺得那短短的三個字份量太過沉重,就像婚姻一樣許諾過後就要有擔當吧,所以,他不輕易說。
回到別墅里,瘋了一晚上她累癱了,洗漱後軟軟地睡在他胸膛上,他的手在她的臉龐上若有若無的輕輕摩挲。她給他買了一條鏈子,親手給他戴上,問他好不好看,他有些靦腆的去照鏡子。
他吻她的臉,卻沒有踫她的意思,只說︰「睡吧。」
她覺得奇怪便主動了一點,拉著他的手說︰「別走。」
他頓在床前,她已從他身後抱住他,將臉埋入他背心里,柔媚的說︰「長安……不要走。」
她用手去撫他的胸,生澀地在他男性的胸膛上打著圈,唇瓣從他的耳邊一點一點吻過去,吻到他的眼楮,她嬌喘著,眼里的渴望一點一點如火般燃起來。
他們之間,常常相反。當他帶著侵略的眼神想要的時候,她就害怕。可是當他清心寡欲的時候,她又空虛。
她挑豆他起的情.欲,雖然看起來很笨拙,可是他心里是喜歡的。
他喜歡她這樣對他,主動、熱情……
「長安……」她坐上去,騎在他身上,也終于明白為什麼在車里能覺得和他愛得痛快,卻原來這個姿式是自己在他身上,沒有被侵略的感覺,相反還有一種她去侵略他的主動權……雖然到頭來,還是自己吃虧。
他硬實的東西火熱地填充著自己空虛的體內,佔滿自己身體甚至心,那充實的感覺令她有些興奮,近乎瘋狂的甩動著頭發。嬌吟著,她控制不住的扭動搖擺著身體,雙手時不時按著他繃緊的胸膛。
夜長安舒服的躺在她身下享受,他微微眯著眼望著那個小臉漲紅,雙眼迷離,紅唇微張,性.感而美麗的女人,心里愛得發緊,這是他的女人,已經越來越令他著迷。他心疼的抬臂撫弄了一下她的臉,將她濡濕的頭發輕輕撩過肩,眷戀不
舍的眸底溢滿了一世柔情。
「寶貝……」有聲音喃喃的在叫,像是他的,卻又不真實。她已經意亂情迷,沉淪在他給的溫暖里,在這片欲海里,听不見看不見,仿佛快要死去。他坐起,將她壓在床上,長發順著床邊緣柔軟的垂下,凌亂散開。
他性.感的薄唇緊緊抿著,脖子上的銀色鏈子隨著身體的動作一下一下地起伏晃蕩著,侵滿情.欲的雙眸微微泛紅光,瞳仁亮晶晶的閃爍倒映著她的臉,喘息聲里他的眉頭因極致舒服而微微痛苦地皺著,面部表情嚴肅,劇烈的運動中他顯然已承受不起那泉涌般的激爽。
「哦……」禁不住在口內興奮的溢出一聲,喉嚨深處抵擋不住那奔涌的快感潮水般從心里涌出,「哦,心月……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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