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去買一雙鞋子,平底……」他想到昨晚,她走路時腳疼得一瘸一拐,換雙鞋子是不是會好一些,這種事,只能找鄭佳寧。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她得令,即刻去辦。
中午,他提著鞋盒,敲開了那個房間門。
心月怏怏地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放的是韓劇,一女的一邊流鼻血,一邊哭,淒淒慘慘的畫面,她仿佛看得很投入,連他進來也沒有發覺。
他輕輕走去,將鞋盒放在她身側的沙發一角,順便也坐下來,一只手放在膝蓋上,一只手慢慢觸模到她的胳膊,輕輕搖晃,語氣特別溫柔︰「想吃什麼?」
她沒說話,一眼不眨的盯住電視機,入迷了似的。
他再問︰「你想吃什麼?」
她還是不理,也就沒打算理他。準備冷戰!
他僅存一絲的耐心,再柔和的問︰「你想吃什麼?」
她連個眼神也沒有給他,這就讓他耐心全無了,捏著她的下巴,眼底寒光閃爍︰「想吃什麼?說話!」
冷笑詭異地從唇邊漸漸泛起,她看他的眼神陌生而冰冷︰「夜局長,我什麼都不想吃,我只想離開你。」
他點了點頭,鼻孔里冷哼一聲,一抹自嘲的笑意自嘴角飄蕩起︰「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我?你就這麼不想要我的孩子?」
「不,不是這樣的……」她的話剛說完,身體突然一個不穩,倒下去。他抓過她肩膀,伸手就是把她往後一推,在她倒向沙發的瞬間,身軀重重地壓上來,俯下頭朝她低吼︰「那是怎樣,你說?!」
他剛毅的臉膛泛紅,眼楮也紅紅的,看著她躺在他身下痛苦的閉眼,痛苦的轉開臉,咫尺之近,天涯之遠。原來,這種距離就在眼前。他和她之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麼?感情線裂得這麼深了麼?
「夜局長……」被他沉沉地壓著,身上仿佛壓著一塊石頭,她透不過氣來,痛苦地輕咳著,吃力的說︰「你怎樣認為,就怎樣認為吧,我不想多說了……我累了,心累了……」
太累,太難受,她肩膀一抖,輕輕哭起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太難了,太累了……我承受不起了……」
「心月……」他望著她的淚水,鼻子又酸又澀,低啞的說︰「要個寶寶就好……听我的,我們要個寶寶就好………」
她哭著搖頭︰「我們已經這樣了,要個寶寶又能證明什麼?在你心里,我跳樓也不能證明什麼不是嗎?不該是這樣的,我住院七天,你都沒來看我一眼……哪怕你從來不愛我,作為朋友,或者情人也好,你總該去看上一眼,關心一下,你知道我有多疼嗎?夜長安……失去孩子,我的疼痛多過你,孩子是我肚子里的肉……我要取出來,就好像挖心一樣……你總說我狠,我疼的時候,又怎能讓你知道?」
清晰的淚痕深深刻滿她的臉,她哭著喊︰「我比你痛,比你痛!」
「心月……」她的哭聲讓夜長安心里堵得慌,喉嚨里一股酸楚,水氣急劇地涌上眼眶,潮水般向他涌來,快要把他眼楮淹沒。得知孩子被他拿掉的那一刻,他震怒的很,他沒考慮得太多,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她不愛他,如果愛,會連他的孩子一起愛。他只覺得她狠,卻不知她比他更疼。
他對她說,因為你長得像我過世的女人。
他對她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他對她說,你只是一個替身,包括你的身體。
他對她說,我們結束了。
這些話,此刻回想起來都覺得每個字就像一柄尖利的刀子,給她造成的傷害已經太深太深,他沒有法子挽回。可他還是不想放棄,他放過三回手,每一回放手就像一次魔鬼的煉獄,心都是空的,靈魂也飛走了,他再也不要去承受那種痛。
「心月。」他喉嚨沙啞著說︰「听我的,要個寶寶……」
「不。」她哭得聲帶沙啞,一度哽咽︰「我現在不想要……不要強加給我………你總是以為你的思想是對的,你的決定是對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別人的思想與決定,所做的一切都要被你否定……我不喜歡你這樣………」
肩膀顫抖得厲害,淚如暴雨,在她臉龐上淌流,她酸澀的嘴里泣不成聲︰「我真的不喜歡你這樣,夜長安……夜長安你就放我走吧,我們結束了,已經結束了………」
「心月……」他將臉埋在她胸前,心里疼得也想哭︰「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不要結束……我都說了,我反悔……我收回我曾經說的話,不結束了……」
他聲音發抖,拼命忍住喉間的酸楚感,不讓水氣彌漫。
「乖,听話,要個寶寶……要個寶寶就好………」他狂吻著她,將她臉上的淚一掃而光,吮著她眼楮,一只手快速地解開皮帶,月兌褲子,將她的套裙卷起來,堆到腰上,把自己推入。就那麼侵入。將她死按在沙發上,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疼痛的剎那她身子一陣劇烈的發抖,酸麻的小腿被他舉得高高架在肩上,昨夜里的摧殘已令她痛不欲生,現在再來叫她如何承受得起。
雖然他已經放輕了動作,可她仍是痛不可抑,他每一次進入都帶給她全身強烈的痛楚,痛入骨髓。他讓她坐在小沙發上,兩只腿被他
分開,足踝軟軟地搭在兩端底座,最大限度的張開腿,他跪在她的面前進入,火熱地填滿她的體內。他將她一只腿抬高抱在胳膊上,在他劇烈的動作中,她的身體隨著沙發一起搖晃起來。
她痛苦,痛苦的承受。他知道她疼,從她緊咬的唇,從她滿臉的淚,他清楚的看見她的痛苦滿滿的,深深的。他深邃的瞳仁里有她最軟弱的身影,有她最無助的表情。看著她那麼難受,淚流那麼多,他也難受。
「心月。」他鼻子酸得也想哭,忍著疼痛說,「別這樣,我是長安……」
他壓抑著悲酸,吻她面頰,聲音溫柔如水︰「叫我,叫我長安。」
她咬緊唇,麻木的看著他。
那種眼光,讓他更難受,五髒六腑全都揪成一團。
「長安不是我叫的了……」她嘴唇抖動,忽然淒涼的一笑,「你用力吧,為了你的孩子努力吧。」
她笑得令人揪心,他酸痛的眼眶里,有淚珠急劇滑出,長長一條水印滑下來,順著他臉頰流到下巴,在她震驚的瞬間,他猛然低頭,開始最瘋狂最劇烈的沖刺。他拼了命的沖,她也瘋了似的發出一聲聲尖叫。
長發狂亂的甩動,如水面上的波紋,在狂風的吹動下肆意蕩開。
埋下頭的夜長安淚流滿面,心里撕裂般,哭泣著喊。
對不起,心月。
他只想要個孩子,有了孩子他們才有新的希望,要不然,等他調入京,可能就要隨家遷移,那時候,離得越來越遠,見一面都難,她怎麼辦?他怎麼辦?
激情過後是虛月兌,死寂般沉默……
雙雙癱軟在沙發下面的地毯上,他側身抱著她,聞著她身上迷人的體味,憐惜的吻她頭發。
衣服胡亂的丟了一地,他的褲子,黑色外套,白襯衣,領帶。她的黑色套裙,絲襪,蕾絲褲,中跟鞋……他們就睡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在身後抱著她,胸膛仍在微微起伏,喘息著,靜靜地沉默。
她推開他,起來去沖洗。
想著她還沒吃,夜長安穿好衣服,叫了送餐服務,車子推進來,可口的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她穿著浴袍走出來,雙腿發軟,吃力的走向餐桌,一聲不吭的吃飯。
他覺得她不是在吃飯,而是在吞毒藥,曾經有過的那種感覺又上來了……
「不合口胃嗎?」他坐在旁邊問。
她蒼白的笑了一下︰「不,太好吃了,簡直沒法形容了……」
「嗯……好吃多吃些。你看你最近,又瘦了。」他憐惜地理了一下她的頭發,修長有力的手指繞過她頸側,撥開她洗澡時打濕的幾縷頭發,纏在指尖留戀的輕輕打著圈,「心月,我下午還要上班,等我晚上回來再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她吃飯,不說話。
「學校那邊,我給你請了五天假……校長幫你代課,你呢,就不要太擔心,安安心心和我……」
他話沒說完,她就一下子打斷他︰「不就是造人嗎?」
她打斷了他的話,他竟然沒有發火,眼神還微微柔和︰「白老師真聰明。」
冷笑一聲,她繼續扒飯,她聰明?就不會被他關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像地獄一樣的房間里了。
她在吃飯。
夜長安坐在沙發上,調個台看新聞,眼楮卻時不時朝著她的方向看去。她還算吃得很飽,肚子里也有點撐,穿著浴袍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消化消化。他的視線追隨著她淺白色的身影,移來移去,她很瘦,縴瘦的小身子,弱不禁風,體內卻又一股堅韌的力量頑強生長。
她不像安美,她也不像以前那個白心月。
他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她,為什麼會愛上她?喜歡她哪里?愛她哪里?他們說,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不!那是茫目的。既然喜歡上了,既然愛上了,那總得有理由的。比如,她的笑容;比如,她的氣質;比如,她的聲音;比如,她的性格……很多很多,都是他喜歡她的理由。那是旁人沒有的,只有她有,所以他喜歡上了,愛上了。
除了那次落水之外,他記得第一次與她親密接觸,她靠在他的肩上睡著了,淡雅清新的味道,令人神往,不是洗發水味,也不是香水味,而是來自她體香。
那香味……熟悉得似在什麼地方聞過,他確定他聞過……那個夜晚,那個女孩,那個被他搞錯的女孩。上東酒店……就是那樣的味道。
不知道哪個女孩,現在過得怎樣?畢業了沒有,結婚了沒有?今生還有緣再見面嗎?
他啞然失笑。
怎麼可能?都沒見過面,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即使見了面,也不認識。
「心月。」他低聲叫她,帶著說不清的柔情,「過來,讓我抱抱。」
她轉頭看,躊躇著,不一會兒,輕輕走去,按他的指示,坐在他大.腿上,雙手摟著他結實的脖子,低頭貼在他胸膛前,不敢看他。
他環抱著她,暖暖的聲音在她耳邊︰「我的小寶貝……」
她听了心里輕輕一顫,鼻子泛酸,將臉埋入他的胸膛,噌了噌,咬著他襯衣一粒扣子
,小肩膀止不住地顫抖著。
他用掌心輕撫她柔順的頭發,細語柔聲的安慰︰「別哭,寶貝……」
「你閉嘴,別說了行不?」她忍不住在他懷里輕輕哭起來,「夜局長,你真混蛋!」
他對她好那麼一點點,甚至也不需要一點點,只一句溫柔的話語,一個親昵的稱呼,就能攻破她的心,防守在心門外多麼堅固的城堡也會在剎那間,被他的柔情摧毀。
他的下巴摩挲她的臉,刮得干干淨淨的胡子,卻還是很扎人。溫存了一會,估模著快到時間了,夜長安低頭看了一下腕表,「唔,到點了………」
將她輕輕放下來,起身與她吻別。
他太高,她踮起腳尖,方能與他站著接吻。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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