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她哼出一聲。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是不是還沒舒服夠?」他吹她耳朵,手心放在她細柔的頭發上輕輕摩挲。
「不關舒不舒服的事。」心月癢得很,沒睜眼看他,「反正你佔用我的身體,我最吃虧。」
「難道我不吃虧?」他故意驚奇的叫得很大聲。
「你是男人,哪兒吃虧了,你是享受……」
「我出了力,還流了汗。」他覺得很不公平,「那是力氣活。」
「我才不管什麼力氣不力氣的,反正你是……點了我便宜……這個總沒錯。」心月喃喃的說著,好困。
「這不公平……」夜長安揉揉她的頭發,在她臉龐上印下一吻,「睡吧。」
深夜她已經入睡了,卻翻了個身,發覺旁邊枕頭是空的,驚醒過來,迷迷糊糊望向四周。燈沒有開,可是旁邊的房間卻亮著燈。這個房還帶書房,有電腦,寬帶上網,里面時不時響起輕微的鍵盤聲。
心月下了床,輕輕走去。
夜長安還在工作,桌上有一杯飄浮起淡淡熱氣的咖啡。他應該很累,一只胳膊肘撐在桌面上支起額頭,不停的用手指揉著楮明穴,偶爾喝口咖啡提神,瞳仁里閃現著細紅的血絲。
「長安,」她輕聲的開了口,心里清楚,不應在此時打擾他,可是看著他這樣熬夜,她心疼極了。
「嗯?」他猛抬頭,見她走進,順手關了電腦屏幕,眼楮里的疲憊散去,臉龐登時變得冷峻起來︰「怎麼起來了?天還沒亮……」
「那你怎麼還不睡?」她低著頭說,他表情一冷,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讓人陌生。
「你先睡……我還有點事沒做完,很快就好。」他揮揮手,讓她離開書房。看她時他的眼楮已然森冷,微微的銳利。
她渾身打了個哆嗦,轉身退出去。
睡不著,身子躺在床上,腦子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困意就來了,連他什麼時候爬上床來的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很難得他還沒有走,抱著她胳膊,頭埋在她胸前,像個孩子似的睡得如此可愛。他睡落了枕頭,而她則高高的超越出枕頭,被子滑落在他腰間,她給他拉了一下被子,蓋至胸前,他卻醒了。
從她胸前抬起了頭,怔怔的看著她,迷瞪著眼,混沌呆滯的表情還夾雜著一絲驚懼,「小美?」
心月一听就氣了,捏他那張俊美的臉,狠狠瞪著他︰「看清楚我是誰!」
他被捏得痛苦地皺緊眉,閉了閉眼,再度睜開,待看清躺在身邊的人時,夢魘般的懼意漸漸散去,突然綻開驚喜,但又不說話,緊緊抿著薄唇,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頓時一驚,翻身而起,匆匆忙忙往浴室奔去。
看他急得那樣一定是很趕時間,心月卻不知道要為他做些什麼,只愣在那里看著他忙。
很快他穿著浴泡邁出來,朝著她喊︰「襯衣。」
她即刻去找襯衣,他穿衣之後,她想是不是該給他系上領帶,可是她弄了半天,還是系不好,以前在夜家也從來沒有幫他系過領帶,不知道朝那個方向打結,急出一身汗。他俯頭瞪著她,神情微微不悅,語氣略冷︰「這樣子怎麼行?」
她氣惱地停下手指的動作,他輕輕嘆了口氣,很無奈地說︰「算了,我來……」
他遲到了。
那個會議,三百多人,莊嚴肅穆的禮堂坐得滿滿當當,十分鐘過去了,會場動,又十分鐘過去了,動的人群里雜夾著議論聲,最後個個引頸長望,左右顧盼,交頭接耳。鄭佳寧和幾個秘書心急如焚,不停地低頭看表,一向時間觀念很強的夜局長怎麼會遲到了。
他還在局里整理文件資料,國家單位,有些機密文件是連貼身秘書也不允許接觸的,知道來不及了,卻也不慌不忙,鎮靜自若地問貼身大秘︰「人都齊了嗎?」
「是,夜局。」她的貼身大秘昨天被訓過,心有余悸,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
「打個電話過去,說我馬上到。」夜長安一邊吩咐她穩住會場,一邊夾著包,抓緊時間往門口走去。
他這邊才坐入車,趕往酒店的會議室,就又接到一通電話。
鄧嫻之在那邊心驚肉跳地叫嚷起來︰「長安!你惹禍了!今天的報紙……」
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爸爸一直教導他要低調,低調,再低調。縱觀他這種家庭,父親已經站在那麼高的職位上,權威有了,最重要的是穩固。要時刻警惕,保持清醒的頭腦,以謙虛謹慎的態度,不張揚,家庭子女越少曝光越安全。
「你爸爸已經知道了,說是今天下午要回來……」鄧嫻之覺得大禍臨頭了,他怔了下,後來那邊掛斷了,才慢慢緩過神。
雖然心有憂慮,但走入會場時,他卻已經拋開了一切雜務,神采奕奕,步伐沉穩有力地朝鋪滿鮮花的主席台上走去,「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晚了二十多分鐘……
看著他在台上思路清晰,條理清楚的講話,佳寧松了一口氣。
那邊靠海的房間,心月仍然懶懶的躺在床上,
柔軟的大床潔白的枕頭,床下鋪著一層厚厚的花瓣。美好時光,空氣清甜,她盡情的呼吸著,眯著眼听那海浪輕拍的聲音。
想到昨晚上,他們去的劇院……
那是由本城國稅局、以及鄰城國稅局承辦的京劇晚會。
政府省委書記、副省長、市委書記、省政府副秘書長、省國稅局黨組書記、局長,省國稅局其他領導,省有關部門、外省轄市國稅局領導等,以及一小部分a級納稅人代表觀看了京劇演出。
他們進去的時候,舞台上正在表演精彩的節目。
看到他們進來,省委書記長他們一行人齊唰唰地全都站了起來,尊敬的看著她。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她又驚慌,又自豪。是為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自豪,是身為她的女人而自豪。其中一個女官員,牽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親切愛憐的說︰「我女兒跟你差不多大,和你一樣討人疼。」
「來,吃糖果。」她朝茶水桌上的果盤里抓起一大把的糖往她手里塞。
其他幾個官員,也紛紛將擺在自己面前的點心一盤一盤端過來。
她吃不了那麼多,求助地看著夜長安,他收到她眼神里可憐巴巴的訊號,不覺一笑,打著手勢,讓人放過她,救了她一命。台上在咿咿呀呀的唱著,她一句也听不懂,他便耐心翻譯給她听。期間不斷地有人出去,又進來,氣氛有點緊張,好像在商議著什麼。
到他們出來的時候,人們一個一個往她手里塞紅包。
紅包!
她當時愣住了,不知該不該收,看著夜長安,省委書記正一手攬著他拍拍肩膀,低頭耳語著什麼,不時朝她這兒看上一眼,眼神溫柔親切,仿佛關心兒女大事一樣。
她最後收了紅包。
按他們這兒的風俗習慣,男方領著女方走親戚,第一次見面,一般是有比較親近的關系才給紅包。可是她與他們非親非故,初次見面卻收到這麼豐厚的大禮……她很慌張。
其實她也知道,他們塞紅包只是因為她身邊這個男人,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她坐在床上數紅包,一個一個的拆開,都是大手面的人,最少的也有兩千塊。她數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數了多少遍,才終于茫茫然的數清,十二萬五千八百塊!!!
昨晚裝紅包的皮包,還是那個省委書記給的。
親自送他們送到劇院的台階下,握手送別時,他和藹可親地笑︰「老弟,別拖日子,早點把喜事給辦了。」
夜長安只是點頭,揮手與外面的人道別,「進去吧,大家都別送了。」
車子開走了好長一段路,大劇院的門口人們還站著不走。
數完紅包,把錢藏好,剛要起床梳洗,卻听見鄭佳寧來電︰「夫人,夜局長開完會,中午會餐……可能沒有時間再過去了,他讓我代他向你說一聲,抱歉………」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鄭小姐。」掛了電話,心月去梳洗,刷著牙,手機又響了。
是夜長安的來電,她口里含滿了牙膏潔白的泡沫,含糊不清地問︰「什麼事啊?我知道你不會再過來了,鄭小姐不是跟我說了螞?」
「心月……」他聲音有點疲憊︰「可能晚上也沒有時間……」
「為什麼?」雖然知道他忙,可還是忍不住追問,「半夜有沒有時間?」
「還不知道。」他不想給她知道爸爸回來的事,一堂嚴厲的政治課正等著他呢。
「我等你,無論你什麼時候來,我都等你。」心月堅定的說道,太激動,牙膏泡沫都吞進了肚里,難受的咳了一聲,給他听見了,關心問她怎麼回事,她沒好氣的沖他嚷嚷︰「我吃了牙膏。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唰牙。」
起得那麼晚,還理直氣壯。
那邊廂的夜長安,听到她在叫嚷,輕輕搖搖頭,唇邊微泛寵愛的笑意。
用餐的時候,那抹笑意,也未曾消逝。對面的夜長征,打量著他,忽而將餐具往桌上一丟。
「怎麼了?」听到盤子里的撞踫聲,夜長安這才如夢初醒般,抬頭問道。
「應該是我問你!」哥哥表情不悅,「從什麼時候開始,你連吃飯也變得這麼不專心?三心二意!今天開會的時候,你知道你遲到了多久?」
「你說話的語氣和老頭兒越來越相似。」夜長安也有點不悅的反駁。
「老頭兒今天要回來,你就等死吧你。」夜長征板著一張臉,眼光銳利而嚴肅的盯著對方︰「今天的報紙,如果沒有你們局法制處幫你處理,事情一定會鬧大,老頭兒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了沒?」夜長安不耐煩的揚了揚眉,「好不容易在一起吃頓飯,你怎麼那麼羅嗦?」
「我的錢呢?」夜長征露出商人的本色,「什麼時候還給我?」
夜長安品嘗一口美酒,冷冷的說︰「再給我一點時間……」
「頂多年底!」夜長征再次抄起餐具吃飯,卻突然說︰「昨晚的照片,挺美的……要是你還不了錢,把她人押給我吧!說實話,我開始對她感興趣了!」
「你敢!」這話惹毛了夜長安,他怒目的瞪視
著對方,「哥,你敢打她主意,我們兄弟關系立馬斷絕!」
他怒容滿面里還有幾分恐懼,叫夜長征看了不覺好笑,「開個玩笑,你也當真?」
「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我也永遠不會拿她來開什麼玩笑!」他一臉緊張的神色。
「她有多重要?」哥哥眼光冷銳地盯了他一眼。
他沉默,只不過幾秒鐘便快速的答道︰「不知道有多重要……就是想讓她留在身邊永永遠遠,陪我到老。」
夜長征笑了一下,他听見對方的聲音,特別誠摯︰「和她在一起,想到了從來沒有想過的一輩子。哥,只要一想到要和一個女人過一輩子,心里會特別激動,會在想怎麼做才能讓對方這輩子過得更好,覺得這輩子跟著我值。」
「一輩子很長……你覺得自己做不做得到,愛她,始終如一?」夜長征又重新放下餐具,看著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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