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大人,我愛你 新婚之夜,他自殺了

作者 ︰ 碧落飛虹

「白白,舅舅要回來了,你開不開心啊?」她放下包去逗孩子。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小家伙噘著小嘴說︰「不開心……」

「為什麼不開心呢?舅舅回來,給你帶好多好吃的,還有白白最喜歡的玩具。」她將孩子抱起來,親他可愛的臉蛋。白白很憂郁的望著媽媽的臉,不一會兒又扭過頭,望向外面的天空,自言自語的叫︰「爹爹……」

他已經不知道爹爹長什麼樣了,可這個稱呼卻一直改不了。越是阻止不許叫,越是叫得歡。

或許在他年幼不知的心里面,也隱隱約約覺得有個影像,曾經存在過,曾經來過。

他越大,越像夜長安。

心月總覺得這孩子長得很奇怪,為什麼偏偏要長得像夜長安呢?

第二天,抱著孩子去逛街。

遇上夜長征。

他的車子停在路邊,不知等誰。

如果他沒有叫她,她一定走過去了,不會發現那輛車是他的。

他坐在車里,隔著敞開的車窗,盯著孩子看了半天,皺眉說︰「這娃,真是有一種莫明其妙的熟悉感。」

「他不會是我的吧?」他冷冷的開玩笑。

去模孩子的頭,小家伙扭著脖,不給他模,一雙大眼楮卻怔怔的盯著他。

「他不怎麼出來玩,怕是認生吧。」心月微笑著,不好意思的解釋。

夜長征將視線轉移到她臉上,她瘦了,消瘦的下頷尖尖的,臉本來就小,這一下顯得眼楮更大。

「白白,叫叔叔。」心月忙得讓孩子叫人,沒顧得上看他,「叫叔叔。」

她用手將小家伙的臉扳過來,讓他看車里的夜長征,白白搖搖頭,表示不要看,他好像在發脾氣,明明那個人很熟悉,為什麼叫叔叔?心月一凶瞪著他,小家伙怕媽媽生氣,于是,便把頭轉過去,清脆的朝他叫︰「爹爹!」

「噗……」夜長征忍俊不禁,笑出聲來,「真乖!」

孩子的叫聲令心月感到一陣臉紅,將孩子抱得趴在肩上,然後禮貌的與夜長征告辭。白白抱著媽媽脖子,一直盯著後面。

沒走幾步,卻又被他叫住了︰「白小姐——」

她腳步一頓,回頭,眼神困惑的看他。

夜長征打開車門邁出來,在她面前說︰「其實我們組建一個家庭也是不錯的,要不要考慮一下?就當是為了孩子。你看他多可愛,一見面就叫我爹爹。這說明小孩子也渴望家里有個爹爹。」

心月听了一怔,隨後微微一笑︰「我要去買東西了。」

「先回答我可不可以?」他輕輕拉住她的胳膊。

「爹爹……」白白又在叫,還有些貪婪的望著夜長征的臉,距離得近,看得更清,這人長得和爸爸一樣哦。

「我現在生活很安定,沒考慮過其他的。」心月明白無誤的告訴他,「夜總,我一向欣賞你,從不強人所難,這是你最大的優點。」

「不。」夜長征深邃的看著她說,「你太高估了我,我如果有了目標,絕不輕易放棄。」

「你的目標來了。」心月指著車邊一個女子,那個穿藍色紗裙的剛從前面不遠的餐廳里走來,看樣子,兩人剛吃過早餐,他先出來在車里等。

夜長征怔了一下,心月趁機從他手中抽出胳膊,抱著白白走了。

不是沒有想過另組家族,可是沒有更好的人選。

下午,佳寧約她去鍵身俱樂部。

兩人在跑步機上跑出一身熱汗,在淋浴房沖洗後,換上帶來的干淨衣服,一身清爽的走出。

「心月,你的皮膚是怎麼保養的,好白女敕!教我一招好不好?平時用什麼牌子的化妝品?」佳寧現在也改了口,她親熱地挽著她的胳膊。

心月下意識模了模臉,不好意思的說︰「我很少用化妝品的……佳寧,你的皮膚也很好,很有光澤。」

「跟你的天生麗質相比,我差太遠了!」鄭佳寧不是奉承,心月的皮膚真的很好,從她去給夜長安送文件那一刻見面時就覺得,她肌膚勝雪。

快到飯點了,兩人去餐廳吃飯。

鄭佳寧猶豫著,輕輕問︰「心月,你會不會怨著夜局?」

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心月努力平復情緒,搖頭道︰「不會……」

鄭佳寧微嘆了一聲,吃幾口飯,頓了頓,又說︰「心月,我知道你心里是很難受的,其實夜局長心里也很難受……你不知道吧,他結婚那天晚上哭了……」

她手指又是一陣發抖,從盤子里夾起來的菜都掉了下去。

「他抱著一個酒瓶哭著不肯入洞房……結婚儀式完成後,新郎新娘敬酒接受祝福,他笑著一杯一杯的敬,每一杯酒都喝得一滴不剩。安逸看著不對勁,趕緊讓司儀給他偷偷換飲料,才避免了當眾喝醉。在來賓面前,他保持著優雅風度,是婚禮上最帥的一個,可一離開喜宴新郎官就哭了,他躲在側廳角落里哭……」

她鼻子一酸,熱淚溢滿眼眶,瘦瘦的肩胛骨劇烈地顫抖著。

這頓飯沒辦法再吃了,再也吃不下了,她突然有點恨佳寧,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談起他來,為什麼不讓她好

好吃飯。她拼命拼命地想要把他忘記,拼命拼命地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想他,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不要再去想。心月,他有妻子,有家庭,他是別人的丈夫!你連想的資格都沒有了!

「心月,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些讓你傷心。」鄭佳寧心中一陣酸楚,「可我不說,我心里堵得好難受。安美和安逸,還有夜總,我們都在,夜總警告我們不要將此事說出去……我們都不想讓你擔心,夜局長他,他用刀片割自己手腕,自殺了……新婚之夜自殺了……酒店前門後門都包圍了不少媒體,我們不敢送他上醫院,安逸幫他包扎,那些血止也止不住,一個勁地往外流。他好像昏迷,又好像清醒,眼楮呆呆的看著我們。他說,心月,不要哭,明年冬天,我在海邊等你,一起看日出……」

她的眼淚唰唰地流下來,一把掩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眼淚雨水似地打濕了一整個掌心,順著手指縫隙往下淌流,哽咽得說︰「佳寧,別說了……」她不要听,不要再听,越听越心痛,在她听見他割手腕的那一刻,她听到自己身體也發出撕裂的聲音。

他怎麼可以這麼傻?怎麼可以做這麼傻的事。那麼冷靜的一個男人,為了她這樣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嗎?

在夏威夷的高速公路上,他不要命飛車的時候,她就有不妙的預感,他想要車毀人亡。在海邊,他跳下去的時候,他想葬身大海……他甚至還說,我們去那片原始森林做野人……

佳寧含著淚說︰「當時我們都哭了……安逸幫他止住了血,他哥哥把他背了出去,跟來賓解釋,新郎官喝高了,請大家不要鬧洞房了。那天晚上我們的心情都很沉重,明明是喜事可我們卻覺得很悲傷很難過。」

淚眼模糊的心月啞著嗓子說︰「佳寧,我失陪了。」

一個人踉蹌地出了餐廳,背抵在一根電線桿,低著頭眼淚嘩嘩的流。

新婚之夜,割腕自殺,夜長安,你值得嗎?

她想到他們的一次爭吵,他曾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新婚之夜,我夜長安一生中只有一次的新婚之夜,被一個女人用尖利的刀片按在命門上……你想讓我死,你想看到我死?……」

那時候懷著仇恨去殺他,怎麼能想到,有一天,刀片會被他拿去在下一個新婚之夜割腕自殺……新婚之夜,新婚之夜……他說過,他一生中只有一次新婚之夜,是了,只有一次,是他和她的,他和杜雨潔的不是,在他心里根本什麼都不是。

恍恍惚惚地走回去,把包包放在沙發上。

白媽媽瞧她一臉蒼白,急忙放下手中的刺繡,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握住女兒的手輕聲問著,「心月,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她搖搖頭,她不想在長輩面前落淚,拚命拼命地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媽!」心月哽咽地掩住嘴,不準哭,不準哭,她不許自己在媽媽面前哭泣,但這一刻,她更痛苦的覺得滿眼都是淚。

抬眸望了望頭頂的天花板,想將淚水逼回去,但那股酸楚卻一直往上涌,往上涌,涌到了喉嚨,涌到了口,拼命的忍,到最後,終于還是沒能忍住。

她哇地一聲哭出來︰「媽……媽對不起……我好想好想見他,我忘不了,媽我忘不了,怎麼辦……媽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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