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才抽回,卻迅速地被他再次抓住了!
一桌人的都在看著他們台面上的小動作。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心月臉紅了下,索性任由她握著,他想握到什麼時候,就握到什麼時候去。
反正她是清楚,在這個男人面前越反抗,越沒有好果子吃。
她目視著他,又憤憤地想,此刻餐桌上有這麼多人,莫非還能亂來不成?
「白小姐的手真柔軟,古人語,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原來這就是。」夜長安冷著面孔,卻不知在想著什麼,語調輕松,還帶著調侃的意味。餐桌的人都帶著趣笑望過來。也許他們都知道他和她的關系非淺,可誰也不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心月淡淡的笑︰「夜局古文不錯,連詩經里面的句子都搬了出來。真是厲害!」
心里卻在說,這是不是表示就你讀過詩經?文化修養高?
低頭瞟了一眼他用刀片自殺的手腕,戴著手表遮住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有受傷的痕跡。
這時候,夜長征故意大聲咳了一下,「大家都入座吧,不管是讀過詩經,還是沒讀過詩經的,都坐下來唱酒。」
心月微微歪著腦袋睨著對方,「夜局長,請座。」
他冷笑,在他那冷笑中,心月的手腕上頓時傳來一陣輕松感,而原本被對方握得發熱的皮膚也驟然發涼,手心手背一片蒼白。
對面的人坐下,心月也渾渾噩噩的跌坐在椅子上。
只听旁側的人,夜長征對校長說︰「你們學校後山是個好地方,但是,擴建工程難度不小……」
「是是是……」校長一迭聲應道。
夜長征沉吟片刻︰「但不管怎麼樣,用一個億,先把山挖了,到時候後期工程,我會和費氏集團共同投資……」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動不動就是一個億。
心月听得心驚肉跳。
夜長征環視一圈,「今天費董有事,讓我代他向大家說聲抱歉。來,喝酒喝酒,大家都把杯子端起來。」
「白老師,來,我們先干。」他舉杯,望著心月。
校長遞一個眼神過來,心月猶豫,明里不好推托,只得硬著頭皮端起面前酒杯,白酒又辛又辣,辣得舌頭都發麻了。
她皺著眉,對面的人眼神里似乎有一抹心疼,但她肯定那是她的幻覺,他們已經這麼陌生,他怎麼可能對她還會有心疼。
「久仰白老師,師教有方,帶的尖子班個個都是未來高考的狀元,有時間我建議辦個交流會,和我校的老師,交流一下經驗如何?」夜長征一臉夸張的笑,偷偷瞄了眼那坐著一聲不吭的人。
「哪里哪里,夜總你太客氣了。」心月打哈哈,「交流教學經驗是個不錯的建議,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的說,我這無名小卒還望你校大名鼎鼎的前輩們多多指教。」
「白老師這話說得,太謙虛了!」夜長征舉起杯子,「就沖你這謙虛勁兒,來,干了這杯!」
兩杯踫觸在一起,她喝得兩臉頰酡紅。
夜長征讓服務員把高粱酒打開,爽直地說︰「現在咱們不談挖不挖山的事,今天是周末,喝點酒,高高興興過個周末。」
「我個人建議,這酒得稱從夜局長那兒開始,咱們每人敬白老師一杯,如何?」他轉頭,凝視著心月,「白老師為了學生,一般情況很少過周末,別人一家人聚在一起過周末的時候,只有白老師一個人還泡在學校里,讓校園的燈光孤單地陪著。」
他說別人一家人過周末的時候,仿佛意有所指,瞟了一眼那端坐不動的男人。
沉默良久,夜長安緩緩地說︰「我敬白老師一杯。」
他端起酒杯,心月抿唇笑,心里,淚已滂沱,「為我們逝去的歲月,為我們過去的昨天,干了這一杯吧。」
「干。」夜長安把酒杯舉向她,兩個玻璃酒杯輕輕地觸踫在一起,發出心碎的聲音,緊緊地膠著在一起……
高粱酒,香甜甘醇,又醉人。
她想她是真的醉了,看人時眼楮變得輕飄飄的,總覺得那坐在對面的男人,太陌生,太遙遠。他就那麼一直坐著面無表情,偶爾動動筷子,看著她喝酒,似乎她喝醉倒了,喝趴下了也沒有關系,也無所謂。
她堅強的意志撐住自己,接過一杯又一杯遞來的酒,熬到吃完酒席,已是兩眼迷離。有人扶著她,被她推開,嘴里咕嘟著自己走,可是一出門口,腳步就打了個踉蹌,虛空里模住了一條胳膊,隱隱感覺是夜長征。
上了車,她尚有知覺,意識也很清楚,可就是兩眼打飄兒,視線老不能集中到一塊兒,迷離地望著他的臉,熟悉又陌生。
忽然感覺到他把她一把摟了過去,她的胸口一悸。
「夜總別這樣!」她驚跳起來,「夜總,夜總……別這樣……」
她一邊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推開他覆在肩上的胳膊,一邊驚恐地叫著︰「放開我,放開我!」
抱著她的那個人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沒有進一步舉動,漸漸她就放棄了掙扎,匍伏在他溫暖帶著些微汗意的胸膛,喃喃的低叫︰「長安……」
精神恍惚
,意識越來越微弱,頭腦一直暈乎乎的,眼皮越來越重,終于連那殘留在腦海里的一線意識也飄走了。
「她睡著了?」開著車的夜長征朝後視鏡望了一眼。
「嗯……剛睡。」
「這種情況你不該跟她在一起,你該遠離,離得遠遠的。」夜長征沉聲提醒,「否則被潔兒知道,你吃不了兜著走。」
「開你的車吧,就當送一個陌生人回家……」後座上的聲音里透著幾分疲憊。
沉沉的目光望著車窗外,忽然間說︰「先停一下。」
夜長征略微不解地揚了揚眉︰「大半夜的停在路邊干什麼?不怕人搶劫?」
「我有話要對你說……」後座的男人聲音低沉。
「就在車里說不行嗎?有什麼重要的事,還要跑到車外去說?搞得那麼神神秘秘干什麼?」夜長征不太情願地停了車,望了一眼後視鏡,但憑著他敏銳的觀察力,早已洞悉弟弟的心思。
果然,他低低的說︰「心月在車里……」有些事不想讓她知道,雖然她已睡著,但不排除會偶爾清醒一下,又恐是做夢,這番話也被她听了去。
「還怕她听見?」夜長征下車之前,壓低聲音說了句。
哥倆下了車,一齊走到路邊的護欄邊。
兩條黑影立在昏暗的路燈下,幾點星芒在蒼茫的夜里閃爍,那是他們手指夾著的香煙。
夜長安沉默著良久才開口︰「哥,你喜歡她嗎?」
「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夜長征冷冷睨了他一眼,他又不傻瓜,一听這話,就機智地猜出答案來了。
夜長安狠吸一口煙,薄唇邊煙霧裊裊︰「哥……等我走後,請幫我照顧她。我知你喜歡她……我相信你會好好照顧她。」
「喜歡是一回事,照顧又是另一回事。兩個不相同的事,請你不要扯到一塊兒。」夜長征突感煩悶,夾煙的手指微抖,垂在身側原地踱了幾步,突然抬起手臂,深深吸了幾口煙冷銳盯著對面。
「我頂多六月份就要調走……」夜長安說出實情,手指哆嗦。
「你調走就調走,離了你,她還能活不成?」夜長征忍不住,低頭朝弟弟低吼起來,「我最不喜歡一個男人,離開一個女人後,還把她推給別的男人!自以為做法高尚,做法明智!以為這就是為她好,為她著想,為她考慮,全是狗屁!什麼拜托照顧她?全是廢話!一個是英俊帥氣的男人,一個是年輕漂亮的女人,誰能保證這樣的一個男人在照顧那樣的一個女人的長期過程中,不動一點心思?不生一點情愫?搞不好,還能產生一點火花,男女之間的火花燃燒起來,就是一團烈火!更合況那男人還帶著愛慕的心?你倒不如直接將她轉送與我?」
夜長安被問住了。
「可我需要你來送我女人嗎?我沒女人是不是?我若有筋力,一夜換多少個都沒問題!我稀罕你送女人?」
夜長安緘默了!
「你和明澈之間就已經做錯了!不知悔過,還要一錯再錯?」夜長征訓人的口吻,「明澈最大的錯就是因為拜托你去照顧她!在親情與愛情之間不管選擇哪一個都沒有錯!他最不應該就是讓另一個男人有機會去接近他的女人,從而讓對方得逞,致使自己失去,後悔終生!」
夜長安悶悶地抽煙。
「這種大錯,你們犯過一次,還想讓我重蹈覆轍?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干!」夜長征斷然拒絕!
他在這件事情,保持著一顆非常清醒的頭腦,與非常冷靜的思考。
那個白心月是弟弟的,不是他的。
如果讓他去照顧她,到時候又要掀起一場怎樣的血雨腥風,手兄相殘?
這些年,為了一個白心月,鬧得還不夠嗎?
現在他幾乎是游離在親情大門之外的孤家寡人!自從叔叔……名義上是他父親,實際是叔叔。自從他去世後,他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他不肯原諒從小就把他送走的父母,等同于與父母斷絕了關系,親情在他眼里顯得那麼淡漠,惟一可貴的還有這個弟弟,從小一起長大,連好吃好玩的都不跟他搶的,他最寵愛的弟弟,那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能感受到親情的人。
往後,為了這一個白心月,再殘殺起來,他可能連這個,弟弟都失去。
他不干!
寧願自己背上無情無義的哥哥罵名,也不願去醞釀兄弟搶女人的血戰。
夜長安低頭說︰「哥,心月是個固執的人,她認死理……我想時間長了也許能改變她。如果萬一,我們沒有未來,你們就開始吧。」
「她認死理?那是太愛你。」夜長征一听,又低低咆哮︰「如果!她能把一半愛分給我,我倒是可以肩負起照顧她的責任!我倒是想和她開始!可她一顆心全都在你身上,我硬是夾塞進去,吃力又不討好!這件事,我才不願意干。「
「哥,沒有人可以幫我了……」他無奈地,滿嘴苦澀,「我想我和潔兒維持不了幾年,我會想辦法和潔兒解除婚姻關系,如果到那時候,心月還不嫌棄我,我就把她接回來……」
「你瘋了!」夜長征低聲呵斥道,「
杜家根系龐大,除了杜老爺退休之外,多數都在重要部門任職,無論如何,你也動不了潔兒,我也不允許你動她。好歹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她現在又是你老婆,我先警告你,你別打這個念頭!」
夜長安沉默不語。
「還沒洞房,對不對?」夜長征冷冷的諷刺︰「你還真做得出?也不怕傷了潔兒的心?」
「我更怕傷了心月……」
「你們的婚禮已經把她傷夠了,入不入洞房,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分別?」夜長征沉聲道,「不如听哥哥的,先和潔兒過,穩住她那邊,不管她提什麼要求,你一概答應!」
「不,我做不到!」夜長安霍地抬頭。
「閉上眼楮,把她當作你的女人也不行?」
啊。孩子的問題,還在後面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挺男主。雖然我覺得每個男二都比他好。
沒有內容了